但是自己又上班了,那还下楼取一下吧。
  “冯穗,你来了呀,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我来取东西。”
  兰兰从自己的桌子下面抱出一个小箱子,“你看看少不少东西。”
  冯穗笑着说:“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谢谢你帮我保存。”
  这时冯穗曾经的组长走了过来说:“你都被林氏开除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兰兰也才想起这个问题,她弱弱地说:“你没有工牌你是怎么进来的。”
  冯穗说:“我又回林氏上班了。”
  组长说:“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我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了。”
  冯穗说:“我不在你这部门上班。”
  “兰兰我先走了,手里还有点活要干。”
  兰兰小声说:“你去哪个部门了。”
  “经理办公室。”
  “啊?”
  “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曾经给自己穿小鞋的组长也原地没了声音,她拿起手机就给乔朵黎打电话,乔朵黎答应过要给她升职,她还没上去呢,怎么能让冯穗有那么好的去处。
  可是,乔朵黎的电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接了,发过去的信息也没有人回,此时也依然没有回应。
  她哪里知道,乔朵黎的手机早就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了,她早就已经在被辞退的员工名单里面了。
  林淮阮发现自从白骆见了自己以后原本不高的情绪已经变成了闷闷不乐,他知道白骆伤害都是来自于他,可是怎么样才能让她看起来心情好一点呢,他看了几本关于产后孕妇的书籍,他怕白骆得产后抑郁症,于是他来到白骆的房间,白骆发现是他以后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育儿书。
  林淮阮走到她床边说:“要去看看宝宝吗?”
  白骆一听,眼睛一亮,仰着头说:“能看了吗?”
  林淮阮点点头。
  白骆掀开被子起身趿拉着一双拖鞋就着急让林淮阮带她去,“走吧。”
  林淮阮去柜子里面给她找了一件大衣帮她穿上了,又给她找了一双鞋换上了,白骆一心想去看孩子,无所谓林淮阮帮她干这些,他想干就干吧。
  她看见玻璃罩里面的宝宝的时候就难过地哭了起来,林淮阮想给她一个怀抱,她躲开了,她恨透了林淮阮,要不是他,她的孩子也不会住在这里。
  林淮阮站在这里就是一个罪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和弥补的罪,他没有赎罪的机会。
  林淮阮看了一眼手机先一步走了出去,留着白骆一个人和两个孩子独处。
  过了一会,一个护士告诉白骆时间到了,白骆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
  出来的时候林淮阮在外面等她,“妈妈说,外婆的身体不好,在住院,让我们回去看看。”
  白骆紧张地说:“外婆怎么了?”
  她拿起手机要给马红文打电话,对方没有接。
  林淮阮说:“外婆很好,就是想见你了,我们回去一趟吧。”
  白骆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林淮阮说:“妈妈,让我回去了,外婆也要见我。”
  白骆说:“都要离婚了,没必要。”
  “你不会连一个老实人临终的愿望都不满足吧?”
  白骆不说话了,上次回去外婆还提林淮阮了呢。
  林淮阮说:“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们先回家换一件衣服。”
  白骆没有反对,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去探望病人。
  林淮阮把副驾驶给她打开,她没有进,自己拉开后面的车门坐在了后排,林淮阮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乔朵黎坐过的副驾驶她不做。
  一路白骆也不和他说话,就看着窗外的风景,走了一半白骆觉得不对,她十分戒备地说:“这是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吧?”
  林淮阮看着对自己没有丝毫信任感的白骆,他的心抽痛,白骆的心应该比自己还疼吧,他把语气尽量说的和缓一些,“搬家了。”
  “搬家了,谁同意搬家了,我这算是给乔朵黎腾地方吗?”
  林淮阮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哼,不过也挺好的,只要不与你和乔朵黎共处一室就行,我和孩子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林淮阮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也没说什么。
  车子停在一处别墅,这里环境要比之前住的地方要好一些,一面院墙都爬满了粉色的蔷薇,很漂亮,艾艾的小自行这就躺在院子的中央,很是醒目,车把上的风车在不停地转。
  院子里面有一个是白骆喜欢的摇椅,虽然不是之前那一个,但是长的差不多。
  林淮阮走在前面,白骆走在后面,给她每天送饭的阿姨来门口迎接她,其他的几位佣人她就不认识了。
  白骆就是简单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因为林淮阮的脚步很快,她只好跟上。
  林淮阮进了一个房间,白骆说:“我的房间在哪里?”
  林淮阮说:“就是这里。”
  于是白骆跟了进来,梳妆台上摆着很多护肤品,白骆皱褶眉头说:“这些是谁的东西。”
  林淮阮知道白骆是误会这是乔朵黎的东西了,他解释说:“家里的阿姨帮你买的护肤品。”,其实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生怕白骆用不惯。
  这样白骆才没有发作,艾艾的小摆台也在她的床头柜上。
  看样子林淮阮是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她打开柜子要收拾点自己的衣服,看着里面的衬衣西裤,白骆黑了脸,“你的衣服怎么在我的房间。”
  林淮阮很淡定地说:“我不应该住这里吗?”
  白骆脸色不善地说:“不应该,你应该住在乔朵黎的房间里。”
  白骆使劲合上了柜子骂了一句“恶心”,然后去找自己的衣服。
  铁青着脸的林淮阮已经挺满足了,没把自己的衣服扔出去已经是白骆大发慈悲了。
  白骆从柜子的底下找了一个拉杆箱,展开放在了地中央。
  “你要带很多衣服吗?”
  白骆没好气地说:“我难得回去一次,不得多陪外婆几天吗!”
  白骆把要带走的衣服往箱子里面扔,林淮阮只好蹲在地上给帮她装。
  这一件一件的,带的还挺全的,想到想不到的都往里扔,这是要照一个月住吗?
  最后最后白骆扔进拉杆箱一包卫生巾,林淮阮瞬间僵硬在当场,白骆转身又找了一包安心裤扔了进去,她这是才发现一直在给她装东西的林淮阮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盯着卫生巾看,白骆想,这是嫌弃自己带多了吗?
  “我经血多,一包不够用。”
  林淮阮点点头把这两包卫生巾给装好了,这样白骆才去卫生间洗澡。
  林淮阮也找了几身衣服和白骆的衣服装在了一起。
  白骆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淮阮躺在床上,她怕赶不上航班,于是抓紧时间打理自己。
  林淮阮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白骆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用一个卷发棒在给自己卷头发,不知不觉那个短发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长发公主。
  白骆把卷好的头发弄得松散一些,她看着镜子里面精气神十足的自己满意了很多,她回头对林淮阮说:“可以出发了。”
  她从镜子里面早就看见林淮阮盯着她看半天了。
  林淮阮看着白骆心坎一颤,一双似笑非笑的忧郁眼,高高的鼻梁下面是两片红唇慵懒而饱满,明显变尖的下巴略微扬起,天鹅一样的颈部诉说着她的骄傲,什么样子的她都那么地好看,有一种罕见的让人迷惑的美,让人不敢靠近却想为她沦陷。
  林淮阮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白骆站起身拎着自己的小包,一条厚重的连袖长裙,颜色虽然不是多鲜亮,但是被白骆穿出了别人少有的尊贵气质,林淮阮从兜里掏出白骆的婚戒说:“把戒指带上。”
  “我戴配戒了。”,意思就是不戴的意思。
  林淮阮抓过她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别让家里的人为我们担心。”
  白骆看了一眼林淮阮的手,他也戴上了婚戒。
  白骆嘲讽地说:“你还真能演戏。”
  让白骆戴上婚戒已经很难了,他还敢说什么,只好拎起拉杆箱走在了白骆的前面。
  两人给一路来到机场,时间虽然有点紧,但是还是准时登机了,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坐在一起回白骆家,这个为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他还没上门拜访过她的家人。
  白骆从机场一出来就四处张望找马红文,一个人喊了一声白骆,这时白骆才看见李叔叔,她笑着说:“李叔叔,我妈妈没来吗?”
  “她没来。”
  李叔叔说:“这是淮阮吧?”
  林淮阮伸出手说:“您好李叔叔,我是白骆的老公林淮阮。”
  白骆在心里作呕,还‘老公’,这人还真是能演戏。
  “车在外面,我们上车说。”,李叔叔想帮他们拿箱子。
  林淮阮很客气地说:“您带路,我自己可以。”
  于是林淮阮推着箱子,拉着白骆的手跟着李叔叔的身后。
  白骆甩了两次手都没有甩开,林淮阮攥的太紧了,她怕走在前面的李叔叔看见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