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害人不浅的贱狗,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真的是那死老鬼的后人,怎么这些天都是我们帮你替人答疑解惑?”
  孟浩存依旧不依不饶的,从关进大牢后,心里早已没了孔孟之道,只有无尽的愤恨,恨的是名利熏心才被人利用了。
  “你给我闭嘴,让翟兄说几句话,他已经三天不说话了!”
  孔学究使劲也不能让脑袋探出过道,看看隔壁被关押的翟天临,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儒仕,应该能替他街边脱身的。
  可只有了孟浩存无尽的咒骂,真没有别的回声.......
  “等死吧,无论真假,我们都是要死的,死后也没有得到一个好下场,尤其是你!”
  这是一句十分绝望的话,回荡在心里,让人瞬间崩溃了。
  翟天临也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的幕僚,居然没想到官家如此有城府,从孔子像各有不同开始,他们这些打着儒家旗号的人,即将成为了儒家最大的罪人,从官家抓住这一切的根源开始.......
  “就是他们了,扔他们!!”
  民众看见了被游行示众的三人,把手里准备好的东西都往他们身上招呼,曾经受万人崇拜,如今成了人人喊打。
  “别扔了,我真是孔夫子的后人,我叫.......”
  一块石头照着脑袋飞来,之后也不敢再说话了,红墙被映衬更红了,它看起来像是吸食了众人的血才这么鲜红.......
  今日没有太师椅,只有双手双脚的镣铐,之前还敢应声作答,如今只有沉默寡言了,孔家的族谱被做了祭祀才被送到了正殿来。
  孔学究感觉此刻过得十分漫长,官家看的很慢,而监察大人接过族谱的瞬间,心里才有了一些盼头。
  翟天临全程低头,像是已经没了魂魄似的.......
  “孔学究,你并非孔家嫡亲,你连姓甚名谁也不知,更是借着孔圣后人招摇撞骗,其心可诛!”
  何铸还把族谱放在了孔学究面前,让他彻底死心了。
  再响的磕头认错也没用了,孔学究冒充了圣人后代,加上欺诈的财宝过多,朝廷给了顶格处置--五马分尸。
  “陛下,草民二人不知其真假,所以才被诓骗了,肯定陛下饶命!”
  一心求活路的孟浩存全无了儒仕该有的傲气,从自称晚生、学生,再到自贬的草民。
  “莫求饶了,你我二人上路后,祸不及家人了,陛下、何大人,我二人只求白绫上吊,死个体面就行了!”
  翟天临反倒是十分从容,鞠躬叩首的瞬间,让人觉得真有名家大儒的气场,可惜也被名利夺舍魂灵,言语间只是希望官家和朝廷不追究亲友。
  “准了!”
  嬴政真的答应了,翟天临的说辞给朝廷省下了功夫,只要有人承认这是欺诈世人,自己也就能严加法办了,儒生也不全是贪生怕死的,只是他们真的不能再成为思潮了。
  大儒欺诈被公示天下后,那些自称是孔圣之后的人,都被人人喊打,儒仕、儒生更不收待见了,他们能做的是彻底摒弃了孔孟之道,研究别家学说,甚至能开宗立派,只为的是跟儒家做个彻底的切分。
  民间只是知道孔孟之道在官场能走得开一些,从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现在只是觉得这就是打着孔夫子旗号来欺诈的。
  出了这样的大事,所以各地也不敢再巴结文人墨客了,只是也不知道如何挑选人才,数千万人里的选拔实在过于庞大,这就苦了贡院和韩世忠,他们必须群策群力在科举前想出选拔人才的办法,不借由孔孟之道的科举。
  从各地缴获而来的田产,暂时可以给军将提供三年的供给,可嬴政不想等这么久,早已研究了军事通报,前世还是赵宋都是人传人的口信,自己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了,一瞬间就想到了苏婠那双让他能放松身心的大腿。
  摆驾前往了锦绣宫,只是半道上就遇到了郭怀之。
  “陛下,苏妃娘娘动了胎气,如今太医院正在施救,奴才正要去通报!”
  这一消息让嬴政瞬间火冒三丈,可必须强压怒火才能听清楚来由才行,原来是萧湘跟苏婠结伴在御花园同游,路过小桥时,二人先后落水了。
  孕育自己孩子的苏婠危在旦夕,而萧湘只是着凉了,他觉察到了不对劲。
  历朝历代都有后宫陷害流产的事情,生在帝王家里的婴孩很难存活,要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只有几个女人顺利怀孕,并且诞下健康的皇子,这就是朝廷的未来。
  萧湘自然是有点城府心思,但真的会为了争宠而陷害了苏婠和她腹中的孩子吗?这事情真的不好说只是冷漠经过。
  “陛下,臣妾有罪,真不该跟妹妹.......”
  只能见到官家的身影渐渐远去了,再多的辩解也没有任何回应,萧湘只是怕这个事情会牵连了萧家,家里才受到了朝廷的重用,不能因为一个婴孩而断送了。
  无论是私心还是功德,萧湘更是斋戒三天祈福请愿。
  第四天了,苏婠才缓缓睁开眼,除了感觉到全身无力,脸蛋更是被蛰得挺疼,朦胧过后才发现是未剃须的官家,只是看见了那双眼里的哀愁。
  “莫要怕,一切安好了,乖乖吃下这些汤药,太医说了你们不能再操劳了!”
  官家如此的温柔是苏婠从未遇过的人,可真的张不开嘴,只是点头答应了,直到门外传来德妃驾到。
  “陛下,臣妾是来探望妹妹的,妹妹!以后还是能怀上龙种的人千万别辜负了圣上.......”
  “闭嘴~!!”
  这就是来挑衅的,可又是无奈的事实,苏婠才觉察到了少了第一个怀上的孩子,痛哭之后更是昏迷了。
  嬴政下令不让其他妃嫔靠近锦绣宫,只许国丈爷和近侍在苏婠身边伺候着,他坐在了书房里沉思,帝王的诅咒似乎未曾断绝过。
  萧湘和大哥萧剪商议着大事,无论真相如何,许多人都把苏妃流产的事情都算在她头上了,可真就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