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呆呆地盯着他瞧,脑子里炸开锅了,这是什么情况,明显就是碰瓷啊。
  “你……你……”女人结巴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等她回过神来时,祁湛难得善解人意的转身去系浴袍带子了。
  也就在他将衣服穿上的那一瞬间,她捕捉到了他左肩胛骨处的纹身,是她的名字。
  猛然间,她左肩胛骨有些隐隐作痛,脑子里一些难以启齿的记忆翻天覆地地出现。
  她被铁链锁住,被男人压在大腿上,不管她如何叫唤就没用,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带上医用手套,用纹身笔在她身上刻画。
  “……”无论她怎么挣扎逃脱,都只能被他单手掐着,她都快要忘了那样的痛,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最后被他放回床上时,她忍痛转过身去,耳边只有他阴狠恶毒的话。
  “我耐心有限,下次我真的会先弄死他,然后回来弄死你。”
  “嘶……”女人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穿好衣服的男人一把揽住腰。
  拉到了床上,沈书黎手里的碗,也应声摔碎在了地上。
  “碗碎了!”
  她大声想要推开男人,发现根本就推不开。
  祁湛压在她身上,看着她惊恐的小脸,低笑出声:“碎碎平安……”
  “怎么了又露出一副这样的神情。”
  沈书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默默将脑袋侧过去,闷闷地问他:“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
  “不纹身的……”
  “骗子。”
  她低声骂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怨恨还有他的不守诚信。
  “嗯?”男人俯身,压着她,在她白皙的脖颈之上轻轻啄了一口,又要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柔软的暮光,柔软地打在身上身躯巨大的男人身上,她娇小的一只,像是毛茸茸的兔子。
  被大灰狼压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掉。
  可这一幕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大脑,她小手胡乱挥舞着,嘴巴念叨:“不要,不要。”
  “不要……”
  “窗帘没有拉上,会被人看到……”
  “傻子,这里哪里有人?”男人好笑的回应她,耐心的在她脸颊亲了两下才继续往下。
  但,沈书黎明显不买账,她依旧奋力地挣扎,用手不断地捶在他胸膛上。
  “不……”因为她反抗起来时,力气确实很大,他又害怕伤到她。
  祁湛无奈地笑了一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戏谑道:“行行行,都依你,待会儿可要给我乖些。”
  “……”女人不言语,只是在他从床起来抽身去拉窗帘时,她侧身过去,钻进了被窝里。
  不想见到他,也怕忍不住像上辈子一样,朝他破口大骂。
  祁湛心情急切,所以速度极其快,一两秒又回到床上,房间里已经一片灰暗了。
  “……”当然,再去捞人时,她已经躲掉了,他今天心情好,将卷在被褥里的她一起捞进了自己怀里。
  被褥里闷着的人,心脏紧张地跳个不停。
  “乖乖你可真会玩儿,跟我玩躲猫猫?嗯?”
  “待会被我逮到,那可就好玩了。
  “……”这下轮到被子里的女人害怕了,他说的好玩,那是真的刺激又好玩,能去了她半条命。
  急急忙忙就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来,灰暗的光里,她只能瞧见他如狼如虎的眼神。
  “你别跟只饿鬼一样。”
  她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生怕他做出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嗯……”祁湛应声,便不在管她的如何抗拒,直接俯身吻上了她,暗色的环境里。
  女人本能合上眼睛,心里怨恨死了眼前这个人,这不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农夫与蛇吗?
  就应该让他病死在床上,自己不管他就好了。
  祁湛不能碰到她,一碰到他基本上就失去了理智,最后,在沈书黎的苦苦哀求之后,才稍微放她松一口气。
  “……”
  得到自由的沈书黎,浑身湿透,手掌紧紧拽着床单,嘴唇紧紧咬着,不愿意发出声响来。
  祁湛帮她把额前湿湿的发丝撩到一旁,凉薄地唇瓣贴在她耳廓上,声音动人撩人:“乖乖,你真是撩死我了。”
  “嗯……祁湛……”
  “我不想去……画室……了……”
  “……”
  这话,让祁湛稍微有些惊讶了,不是喜欢画画吗?怎么又不去画室了?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我想学点别的……”
  “行啊,明天跟我去公司,我教你。”祁湛掐了掐她软嫩的脸蛋,又吻上了她的脸庞,她疲倦的掀了下眼皮。
  费力气想要躲开,被他一只手就拉了回来。
  “听话,我明天才能带你去。”
  “……”接下来的话,她是听不清楚了,只能听到他诱哄的声音,而她像是这大海的一叶扁舟,在海洋里风雨飘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