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卿被怒气冲冲的纪斯年带回了景苑,女人已然是醉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放开我,我自己走。”她手握成拳头,一拳拳砸在男人身上,猫儿般挠痒痒的力气。
  让男人冷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动起手来了?”
  “……”纪斯年低头扫了一眼怀里,驼红着脸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加快脚上的步伐,带着她直径上了二楼的卧室。
  温予卿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无意识地低喃:“浑蛋,纪斯年是浑蛋……”
  进了二楼的卧室,他也不管女人是否愿意,直接将人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温予卿以一条抛物线的方式,跌倒在床上。
  “嘶……”虽然床垫柔软,可女人还是有些疼了,她挣扎着坐起来,睁着自己迷茫,空洞的眼睛,扫了一眼周围。
  然后,一手撑着跪坐起来,她揉着发痛的手腕,脑袋依旧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纪斯年呢?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站在床头的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模样,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或许她不是一个很好的爱人,但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演员,只要是他需要的,她都会过,都会满足。
  除了她那颗冰冷凉薄的心。
  “温予卿。”
  “……”这道声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她点了点头,念着:“这是在做梦吗?”
  “做梦?”纪斯年咬字极重,他倒希望是做梦,思及此,他俯身过去就将她压倒在床上,大掌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
  “温予卿,你有喜欢的人是不是?”男人凉薄的声音,让醉酒之人醒了三分。
  她乖巧地摇了摇头,讨好般来了一句:“我只喜欢你呀。”
  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起来,纪斯年更是咬牙切齿,手上更加用力掐着她的下巴。
  骗子!她说谎是眼睫毛眨动的频率比正常时要快很多,即使是醉酒了也不例外。
  好死不死,男人脑海里此刻竟然浮现出,沈书黎别在腰间的红色同心结,那玩意分明就是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送的。
  起初,他以为她是有心上人的,结果重新调查的资料了,并没有,直到他发现她跟沈书黎之间亲密无间的照片。
  今天沈书黎为了她一而三,再而三地挑衅他。
  呵,以前竟不知,枕边之人竟然是女同。
  “骗子,我最讨厌有人骗我。”最后一丝温柔耗尽,他露出了自己原本凶恶的真实面目。
  他暴力地将她摁住,翻身压制住她胡乱踢的腿。
  “看清楚了,你只能是我的。”
  “不要……”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意识到不对劲,小手用力拽着旁边的床单,试图逃出生天。
  纪斯年凤眸里翻涌着怒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跑,他伸手过去,一节节手指地将她的手拿开。
  这样的举动,无疑不是最磨人的,温予卿虽醉了,可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如果,她松开了,等待她的无疑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吧。
  “我没有……骗你……”
  “呜……我真的没有骗你……”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带上了哽咽,男人淡漠地扫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有泪水滑过。
  要是平时,他早就心软了,可今天不一样,她喜欢沈书黎,她怎么能喜欢别人。
  “晚了。”
  下一秒,任凭温予卿怎么大喊求饶,他都是忽视得干干净净,只是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这一场男人完胜的战争里,最后她整个人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眼皮沉重地耷拉着。
  “说话,那同心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予卿依旧咬牙不肯应声。
  “不说话?想继续?”他威胁,伸手就在她后脖颈拿捏,女人眼睫毛颤抖了一下,身体动了动。
  “不……要……”
  温予卿嗫嚅开口,声音细若游丝的,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所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沈书黎?为什么要送同心结给她。”
  “说实话,不然临安也不要回了。”
  “她是我朋友……”
  “同心结是……我帮她跟祁湛求的……”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整个人的力气就跟被人抽走了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帮祁湛求的?是帮沈书黎那个心上人求的吧,啧还真是姐妹情深,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她打掩护。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在他之前,她心底是没有任何人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