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常此时正在一处石头墩上擦拭着刀上的血渍,另有七八名长青刀宗的弟子在打扫战场。而被清理的人,从服饰上来看,也是长青刀宗的弟子。
  这时,一名长青刀宗的弟子跑到幽无常面前道:“幽师兄,有仙剑宗的消息。”
  幽无常一边擦刀一边笑道:“哦?说来听听。”
  那人就行道:“有人散布消息说,贺子魁等人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宝。引得无数人前往。但是贺子魁等人非但不逃跑,反而把来犯之人全部钉死在地上。颇有一副要与长青图内所有弟子为敌的姿态。”
  幽无常闻言有些不确定的道:“此次开启的长青图空间,还有比长青老祖宝刀更厉害的秘宝吗?”
  那人有些不确定的回道:“应该没有吧……”
  幽无常起身,随后将长刀劈在石墩上,石墩砰的一声炸开,而那长刀却没有半点损伤。幽无常自顾的道:“这把刀虽然也不错,但应该不是老祖的刀。难不成被贺兄捷足先登了?”
  报信的弟子继续道:“幽师兄,我想应该没有,他们初来此地,而且选择的位置,和记录的位置大相庭径,应该不是老祖宝刀。”
  幽无常收起长刀,淡淡的道:“贺兄等人一晃消失了三个多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走吧,看看去。”
  另外一边,陆晓飞等人全部躺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湖水有说有笑,大小王则在嘻嘻打闹,好生惬意的模样。不过众人身后那近二百的串串,却让人不寒而栗。
  胡小蝶笑道:“嘻嘻,还真是大丰收啊。”
  贺子魁吊儿郎当道:“这才哪到哪啊,大鱼还在后面呢。”
  童丽丽笑道:“也不怕鱼刺卡到你喉咙。”
  贺子魁笑道:“无妨我胃口好的不得了,牙口更好,吃嘛嘛香。”
  陆晓飞笑了笑问向胡小蝶道:“小蝶,现在围了多少人了?”
  胡小蝶单手掐诀,片刻后皱眉道:“目前八个方向,各自都聚集了近百人。”
  陆晓飞笑道:“才近百人啊,还行。”
  胡小蝶闻言,苦笑道:“不是一共近百人,是八个方向,各有近百人。也就是说将近八百人。”
  陆晓飞一愣,随后看向贺子魁道:“贺兄,你怎么看?”
  贺子魁吊儿郎当道:“怎么看?我躺着看呗。”
  童丽丽也有些担忧道:“你正经点,八百人可不是八十人呢。一人一口唾沫,这里就要下雨啦。”
  贺子魁笑道:“放心好了,他们要是敢吐唾沫,我就割下他们的舌头。”
  童丽丽闻言轻哼一声道:“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陆晓飞见状摊了摊手道:“虽然吧……但是吧……贺兄也是怕死的主,应该不会胡来的,我相信他。”
  胡小蝶闻言,索性闭上双眼道:“算了,既然上了这贼船,我认命了。”
  陆晓飞笑道:“你放心,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胡小蝶笑道:“晓飞你呀,可真会安慰人。”刚说完,胡小蝶猛然站起身,淡淡的道:“他们开始行动了。”
  片刻后,八方阵营的人出现在陆晓飞等人上空。八方人群不约而同的看向地面的两百多个串串,眉头微皱各有所思。
  这时,幽无常带着数十人,落到陆晓飞等人面前,笑道:“哈哈哈,贺兄,陆兄,还真是你们啊。”
  贺子魁依旧躺在椅子上笑道:“你来之前不就应该知道了吗?还问什么问?”
  幽无常毫不在意的笑道:“贺兄所言甚是。”
  贺子魁继续道:“所以,你来是何意思?”
  幽无常作揖道:“小弟只想问一个问题。”
  贺子魁笑道:“说吧。”
  幽无常笑道:“有刀否?”
  贺子魁笑道:“无。”
  幽无常微微皱眉,片刻后,看了看天空中的众人笑道:“那贺兄希望我等留下否?”
  贺子魁吊儿郎当道:“你爱去哪去哪,腿长在你身上不是?”
  幽无常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厚着脸皮留下啦。”说完,幽无常也拿出一个椅子,坐在了贺子魁不远处。
  而幽无常带着的数十人也留了下来。这时天空上一个长青刀宗阵营的弟子上前道:“幽无常!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玩意,这是要与仙剑宗为伍吗?”
  幽无常毫不在意道:“此一时彼一时,郑师兄有何高见?”
  郑师兄喝骂道:“说到底,你幽无常也就是个杂种而已,老子早就算出你有二心了,眼下局势,你却生死相依于仙剑宗,真是可笑。”
  幽无常仿若未闻,而是笑问道:“贺兄,稍后那个玩意留给我可好?”
  贺子魁笑道:“我没有问题,你随意就好。”
  幽无常笑道:“多谢贺兄。”
  那郑师兄见幽无常无视自己,环顾四周后,怒喝道:“诸位,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仙剑宗之人在此地为非作歹,可与我长青刀宗无关。”
  另一个方阵,为首的人笑道:“与你长青刀宗无关?这幽无常不也是长青刀宗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戏,到时候背后捅刀子?”
  那郑师兄闻言笑道:“想必大家知道我长青刀宗郑元飞长老吧?”
  那人继续道:“贵宗戒律堂堂主,郑元飞长老自然知晓。”
  郑师兄见状,得意道:“那是我爹,现在我就在此声明,想继续留在长青刀宗的弟子,立刻离开幽无常,否则皆以我宗叛徒身份处理。”
  然而幽无常并没有搭理对方,反而继续躺在椅子上。郑师兄怒喝道:“你们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否则就别怪我郑星河不念及同门之情,杀!无!赦!”
  其它七方阵营此时皆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可是幽无常带来的数十人,没有一人有动摇。皆是打坐调息,仿佛郑星河说了半天不是说自己似的。
  贺子魁见状笑道:“没看出来啊,幽兄驭人的本事还是蛮不错的啊。”
  幽无常笑道:“贺兄谬赞了,都是一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罢了,并无驭人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