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川带着陈瑶下了楼。
  坐在车里的陈浩见状,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愣着干嘛?快开车!”
  系上安全带,陈川撇头看了眼陈浩,小小的脑袋中有大大的问号!
  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虽说陈瑶老是冷着脸,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说到底她依然是有鼻子有眼的人,又不是青面獠牙的魔鬼。
  用心去对待,何愁不能成为朋友。
  陈川就觉得陈瑶很好相处。
  “开车,我这就开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程浩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目光正好对上陈瑶冷冽的双眸,吓得连忙缩脖子躲避视线。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将你生吞活剥!”
  “大姐,千万别误会,我是看看后面有没有车,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浑身一颤,程浩连忙解释。
  “叫我什么?我看上去很老吗?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有意冒犯,想好断掉胳膊还是断掉腿了吗?”
  陈瑶冷若冰霜,语气中透着极大的不满。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女孩子,对称呼十分的敏感。
  “小姐,我对你就像长辈一样尊敬,要是有半点冒犯的意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家伙,你敢骂我是烟花巷柳的女子,而且非常的老,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本世纪第一位太监!”
  “我……我嘴笨,说错了话,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这张该死的笨嘴,欠抽!”
  说着,程浩抽了自己一耳光。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印。
  这一耳光,陈浩用尽了全力,希望能够平息陈瑶的怒火。
  脸上疼好过变成太监!
  望着吵吵闹闹的两人,陈川笑了笑,出言劝解,“好了好了,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你小子以后管好自己得嘴巴,记住有句话叫祸从口出!”
  “陈瑶,你也别和程浩过多计较,他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嘴巴太欠,现在正开车呢,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经过他的劝说,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由于惧怕陈瑶,程浩一路上嘴巴紧闭,目不斜视的开着车,陈川的耳根子得以清净。
  常说一物降一物,看来一点也没错!
  往后要治程浩,还是得让陈瑶出马,比任何人都有用。
  ……
  至尊酒店,乃是林州市市区中首屈一指的五星级大酒店,占地面积堪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整体设计成“山”子形,两边稍矮的建筑物是用于出租的商铺,位于中间的主要建筑物,大致分为了三个区域,一楼除了迎宾大厅外,其余的部分划分为大小会议室以及礼堂,用于承办各种商务活动。
  往上二楼和三楼为用餐区,汇集了天南海北的名菜,每天都会吸引不少的食客。
  从四楼开始到十二楼为住宿区,设有总统套房。
  与往日热闹的场景相比,至尊酒店今日显得十分的安静,大门口贴着一张告示,大致意思为酒店需要维修,暂时停业一天。
  三楼,豪华包间内!
  桌子上摆着三瓶王家珍藏了十多年的佳酿,家主王弘铭端着酒杯呷了一口,微微抬头双眼微闭,说不出的享受。
  “好酒,入口烈而不辣,独特的清香在嘴鼻间缠绕,让人沉迷其中悠然自得。可惜啊太少了,如今就剩下这三瓶!悔啊,当初就该多珍藏几瓶!”
  放下酒杯,王弘铭睁开双眼,看向了等在一旁得保镖。
  “阿飞,准备好了吗?”
  “禀家主,已遵照你的吩咐,在酒店内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何人一旦踏入其中,要是没有你的允许,休想活着离开。”
  名叫阿飞的保镖垂手而立,恭敬的回答。
  “很好,这次我是势在必得,事后我一定重重有赏!”
  “多谢家主!”
  “给天台上那小妮子送口水去,她暂时还不能有三长两短,等解决掉了陈川和程家这两个麻烦,再交由我儿自行处置。”
  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王弘铭的眼神中散发出阴森的杀意。
  跟王家作对,纯属在找死!
  “是,我这就去办。”
  包间的门轻轻关上,阿飞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爸,你也真是,招待陈川用得着拿出珍藏的美酒?有杯白开水给那小子喝,都是我王家天大的恩赐。此等美酒,给那乡巴佬喝他也喝不出啥味,简直是暴殄天物。”
  王麟右手用夹板固定,外面缠着绷带,靠在椅背上满脸的疑惑。
  好酒应用来招待贵客。
  即将到来的是王家的仇人,父亲居然拿出了珍藏十多年,仅剩的三瓶酒,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老糊涂了。
  “麟儿,我说过这酒是用来招待陈川的吗?听好了,好酒是备着庆功宴上用,约在至尊酒店见面,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任凭陈川有天大的本领,今日也难逃一死。”
  设的虽是鸿门宴,但在王弘铭看来,解决掉了陈川,鸿门宴便成为了庆功宴,当然得喝好酒庆祝。
  “大哥,那小子看上去不像是笨蛋,明知饭局是个陷阱,那小子会上当,傻傻的来受死吗?”
  挪动了一下身子,王弘才有些担忧的问道。
  由于其中一条胳膊打着石膏,他整个人看上去比较僵硬,每一个动作都好似木头人。
  “弘才放心,我担保那小子一定会自投罗网。”
  “为何?”
  “如今的年轻人将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那陈川丝毫不将王家放在眼里,飞扬跋扈自命不凡,接到我的邀请后,明知山有虎照样会向虎山行,否则如何体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摸着下巴,王弘铭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摸透了年轻人爱面子的性子,他才会费尽心思布下这个局。
  “我懂了,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陈川要想保住面子,必须以身犯险。”
  王弘才茅塞顿开,暗自佩服自家大哥这一战高明。
  “就是这意思……”
  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王弘铭笑着说道:“时间到了,我们的客人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保镖推开了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