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该不会是担心濮旻跟你抢我吧?再说了,这都是多久的事了,叫一个人也是叫,叫两个人也是叫,你怕什么?”段酒儿不解的反问。
  “你是我的!”阎王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霸道的宣誓着自己所属权利。
  “既然你也说了我是你的,那你在怕什么?”段酒儿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答案。
  阎王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回应她:“我怕……”
  段酒儿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你怕我会移情别恋爱上他,毕竟我和他有婚约,对吗?”
  阎王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哈……原来你是在吃醋啊!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都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改变。”段酒儿伸手抚摸过他刚毅俊俏的脸颊,微扬起头,用极其温柔的嗓音说:“而且,我早已把我的心交给了你,难道你看不见吗?”
  阎王闻言,嘴角勾勒起迷人的弧度,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好,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嗯,我记住了。”段酒儿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哦,对了,那你现在肯叫濮旻来了吗?”
  阎王挑眉,“原来你给我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就是为了让那条蛇来啊!”
  “当然。”段酒儿笑眯眯地撒娇卖萌,尽量让自己学着像如今的酒儿一样。
  “如你所愿。”阎王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随后拿起手机发了一个信息出去。
  “你干嘛呢,神神秘秘的。”段酒儿想要凑近去看看阎王的手机屏幕,可是某个人却把手机收了起来。
  “一会你就可以看到濮旻了,怎么还不放心我通知他了?”阎王戏谑地望着她,眼底满是玩味之色。
  “你又逗我。”段酒儿撇撇嘴,白皙纤细的小手指戳了戳阎王硬邦邦的胸膛,表示抗议。
  半个时辰后,门铃响起,打断了俩人的嬉闹。
  “糖果你来啦……”伴随着段酒儿兴奋的声调一身黑衣的濮旻出现在他们眼前。
  听到这个称呼,还有这语气,濮旻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恢复正常,走进来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找我有事?”濮旻看着阎王冷冷地开口,语气显得很疏离。
  阎王没理会他的态度,而是疑惑地问道:“你叫糖果?”
  “你有意见?”濮旻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反问道。
  “没。”阎王摇头。
  段酒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弄懵了,转头看向阎王,不解地问道:“你们有仇?”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比较适合叫糖果罢了,糖果,甜甜的……”阎王看着段酒儿,语气有些酸酸的。
  段酒儿:“……”
  濮旻:“……”
  段酒儿看着两人奇怪的反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跟你们的形象实在不符。”
  濮旻耸肩,“随便,反正我无所谓。”
  阎王则是淡淡一瞥:“无所谓最好,省得麻烦。”
  “啧……”濮旻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哼唧一声。
  段酒儿看他俩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糖果,你怎么没有带小小一起来。”
  “你怎么叫我糖果?”濮旻并没有回答段酒儿的问题,反倒纠结在糖果这个称呼上。
  “我不是一直这样叫你的吗?”段酒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
  “我很久没听到你叫我糖果了。”濮旻叹气,颇为伤感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初次见面的时候……”
  阎王看着眼前俩个聊得热火朝天的男女,心中有股浓浓的危机感。
  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但总觉得段酒儿和濮旻之间的氛围很融洽,觉得自己在他们二人之间格外多余。
  “咳咳!”阎王忍住想把段酒儿拽走的冲动,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酒儿你看濮旻都来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你的好朋友来了没?”
  段酒儿点头,站起身对濮旻说道:“那糖果你先和阎王哥哥坐在这里聊天,我出去看看小小来了没。”说完就蹦跳着离开了房间,留下濮旻和阎王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濮旻打破了尴尬,主动开口说道:“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到昨晚才见过,今天你又找我。”
  阎王沉吟片刻,斟酌用词,“也许,你误会了我找你的目的。”
  “哦?”濮旻挑眉示意阎王继续说下去。
  阎王组织了一番措辞,缓缓开口说道:“我找你的目的,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不过如今我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濮旻微怔,旋即笑着摇头,“那又怎样,哦……我知道了,难不成你是怕酒儿回来了,记起以前的事情,然后离开你?”
  阎王默默低头思索一阵,随后抬起头,严肃的盯着濮旻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
  “呵呵,那还真是抱歉了!”濮旻冷笑,“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帮助你任何事情!”
  阎王皱起眉头,语调加重了几分:“濮旻!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当年的事情,加上如今到处混乱,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查清这背后的真相吗?”
  濮旻嗤笑一声,眼底浮现一抹讥讽,“真相如何我不关心,我只关系我现在过得舒服与否,其它的,一概不管!”
  阎王被噎的哑口无言。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不必。”濮旻毫不犹豫地拒绝。他转过头不再理会阎王,而是端起杯子浅尝一口红茶。
  “你!”阎王咬牙切齿,却拿濮旻毫无办法。
  他不能强迫别人做任何事情,特别是濮旻这种性格坚韧、脾气古怪的人更是没辙,主要的是濮旻对他是一点都不待见。
  空间就这么静谧下来,只剩下窗户外偶尔传来鸟鸣声。阎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桌角上摆放的花束,心里却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濮旻忽然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