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瞪了男人一眼,这个时候有多危险不知道吗?
  莫修染看到自己媳妇瞪自己,心里就委屈:是我自己要说的吗?那不是你俩缠住我问的吗?
  “天成,凌锋,送他俩回去。”
  “莫修染,你搞什么?”
  五皇子两人有些傻眼,本是看不惯这人处处炫自己的媳妇,就想出出气,哪知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俩回去还怎么看杨曼那神奇的缝合术?
  “你俩不是说我引诱你们来的吗?现在就送你们回去不正好?”莫修染不想理这两人,给自己媳妇告黑状,哼。
  任天成,凌锋两人都忍住笑。这几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哪次抗得过将军,偏偏每次要去挑事。除了杨曼他们就没见将军输过谁。
  两人咬牙,正好个屁,莫修染算你狠:“哼,楚辞,我们走,不理这人。”
  杨曼想笑:这男人真腹黑。
  “好了,走吧,一起。”
  几人走进一间房间,里面整整齐齐坐了二十几个人。看见莫修染进来,齐刷刷的站起来。
  “将军”
  “坐下吧,这是今天我给大家请来教大家缝合术的大夫。”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莫不是将军被别人骗了?这小子就算在肚子里就开始习医又能懂多少?怎么有这么小的大夫?在大家心里这人不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那也应该是个上了岁数的人吧?
  杨曼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中医是越老越吃香,不管古代现代人们看法都是一样的,她能理解:“咳咳,我今天教大家缝合术,顾名思义,缝合术就是把伤口缝合起来,但伤口不是衣服,所以就需要大家了解人体的结构,今天我就先讲解人体的结构。”
  “天成,凌锋你们把这张图给我挂在木板上。”
  图纸一出,大家都把眼睛瞪圆了,有些不可思议,这太形象了。就他们天天跟伤口打交道,也不知道人体内部是这样的。就这人体结构图对医者尤其对军医来说真是宝贝,大家凝神屏气着才开始对这小大夫刮目相看起来。
  “作为医者,了解人体的结构是基本要求,特别是你们这些经常和伤口打交道的军医更要了解…….。”杨曼一堂课下来,把自己累得够呛。
  大家真是长见识了,连老军医都对着小大夫佩服起来,学到了好多他们不了解的东西。
  “杨大夫,你好久来讲第二节课?”
  “杨大夫,我们好久开始学缝合术?”
  “回去,来的时候再通知你们。”莫修染看着那么多男人围着自己的媳妇,心里就不舒服,围着干啥?没见他媳妇累着了吗?大家看到将军黑着脸,只好回去规矩坐下来。
  “杨大夫,你这图能……能不能留下来让我们看看?”一位老大夫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他知道这事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实在是想再看看这图了。
  “没事,这图就送给你们军医处了,我不带走了。时间有些紧,我画的也不够详细,改天我给大家重新画一张更为详细的图。”就是要一会时间的事,杨曼爽快的答应下来。
  老大夫没想到小大夫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一时间自己都有些懵:“真的送给我们?”
  “好了,好了,这图拿回去仔细学习,大夫也累着了。媳妇,我们走。”莫修染心疼自己媳妇,看这些人还啰啰嗦嗦的就有些不耐烦。
  “好”
  “杨曼等下。”
  楚辞跑过来,他得问问杨曼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这女人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杨曼你说皮肤真的能像衣服一样缝合起来?那你……”
  “滚,你没见曼儿很累吗?”
  莫修染此时有些不待见这人,一见曼儿就问个不停。
  “莫修染你……。”
  楚辞怒视着莫修染,转头看见杨曼疲惫的样子就息了脾气。
  “算了,你先休息,改天再问。”
  “好,我改天给你讲,你回去要小心,别骑马坐马车,还有马车的防护措施一定要弄好……。”
  莫修染一把把人抱进马车:“你担心那么多干嘛,他有五皇子同路保护。”这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关心别的男人让他很不爽。
  “修染,我不是怕他也象萧逸那样吗?我的医术真不好,有些伤我也无能为力。”杨曼看见男人黑着一张脸,知道这人不高兴了忙解释道。
  “杨曼,你是不是对楚辞也太关心了点?”
  杨曼有些无奈:“没有,那不是这次的事情很吓人吗?我担心……。”
  “你还说你不是关心他?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有学问,比我长得好看?”杨曼越是辩解他心里就越酸。
  杨曼非常无语:“莫修染过分了啊,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成什么亲?干脆别成亲得了。”
  “杨曼,现在你都不想成亲了,那你想和谁成亲?楚辞?萧逸还是五皇子?”莫修染一听杨曼说别成亲就生气,整个人就不得劲。
  杨曼真的生气了,这男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可理喻。
  “好,那我回去把聘礼给你退回去。”
  外面赶马车的两人心绷得紧紧的,将军真是自找苦吃。
  “你…..杨曼….你真是好样的。停车,我骑马。”
  杨曼气得眼泪不争气往外滚落,一把拉住他:“不要命了吗?莫修染你是不是疯了?这都什么时候,还作?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放手,你都不要我了,我要命干什么?”
  杨曼都快被这男人气死了。
  “去吧,去死吧,你死了我好嫁给别人,反正我也劝不动你。”
  “杨曼,很好。”
  就在莫修染出去的那一刻,杨曼感觉到了一股萧杀之气,心一下子慌了。
  “天成,快拉住他,有危险。”
  任天成一把抓住莫修染,把人往马车上一拽,远远的一支箭就飞射过来,箭从任天成手臂上擦过,鲜血顿时直流。
  莫修染也感觉到了危险,一滚就进了马车里,一把把杨曼拉到自己的怀里,用身子死死的护住她。
  “凌锋,快走,天成手臂没大事的话护住凌锋。”
  “是,将军。”
  凌锋地把马车快速地驶离原地,往城里飞奔而去。
  好一会儿,外面没动静,男人才松开怀里的女人。
  “没事吧,曼儿?”
  杨曼摇摇头,脑瓜子还有些懵。
  “叫天成进来我给他包扎下。”
  杨曼看了看任天成的伤,还好是皮外伤不严重,拿出随身带的药给他包扎好。
  “好了没事了,你先休息会。”
  任天成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杨曼,在马车里有些尴尬。
  “我出去了。”
  “好”
  “不用”
  两人都同时说话了。
  任天成赶紧溜出去,马车里的气氛让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里面。
  莫修染紧紧盯着杨曼。
  “曼儿”
  杨曼不想理他,闭上眼睛不看他,她想静静。今天这事她有些慌,那人想杀莫修染,这让她非常的害怕,她怕这男人受伤,这男人已经深深地入了她的心,这个人必须尽快找出来。
  “曼儿”
  “闭嘴”
  “曼儿,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一见你对别的男人关心我心就乱了,我吃醋,原谅我好不好?”
  这男人一吃起醋来就跟三岁娃一样幼稚。
  “曼儿,别不理我,你打我好不好?”
  “你不是要我嫁给别的男人吗?”
  “你敢,你这辈子只能是我莫修染的妻,敢嫁其他人试试?”男人一把把女人抱在怀里,轻轻的低头吻了吻她。
  “媳妇,我错了,你不准说嫁其他人的话,我受不了。”
  在外赶车的两人相互看了看,就知道会这样。用杨曼的话说这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莫修染,认错有用吗?刚才要不是天成拉那一把,你知道后果吗?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想把我吓死是不是?你个混蛋。”杨曼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后怕,吓得。
  “媳妇,乖,不哭,是我不好,是我爱乱吃醋,是我怕你不爱我了,不哭好不好?是我混蛋,你打我解解气好不好?”
  “你就是混蛋,我不爱你会嫁给你吗?你有什么?不就是一个破将军吗?值得我稀罕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你还要我怎样你才清楚?”要不是这男人有危险时首先护住的是自己,她都想踢死他。
  莫修染此时后悔死了,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就控制不住?
  “曼儿,我错了。”男人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女人,久久地久久地都不想分开,他把所有的自责都放在这吻里面。
  还没到将军府,杨曼就睡了过去,莫修染把人抱进房间放下,亲了亲才出来。
  “将军,绣锦芳送来衣服,叫你们先试一试,不合适还可以改。”胖子见他们回来赶紧前来报告。
  “嗯,放下吧,等曼儿醒了再试。”
  “陈非,去把萧逸那只箭拿来比较一下看有什么不同?”
  “将军,这箭是何人中的?”
  “今天有人应该是射我,但天成替我挡了。”
  “啊,严重吗?”胖子刚回来还不知道情况。
  “没事,皮外伤。”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去。”
  一觉醒来,杨曼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怎么啦?坐在这儿?”
  “我等你醒来,嫁衣送来了,我想亲眼看着你穿嫁衣。曼儿,我想早早地看到你嫁给我的样子。”
  “好,你等我一下,我起来。”活了两辈子头一次要嫁人了,自己也好期待,穿上一定很漂亮,那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
  “苏叶没回来,我让人把嬷嬷叫过来服侍你更衣。”
  “好” 杨曼起来打开盒子,用手摸了摸那衣服,入手丝滑,真的好漂亮。“修染,这衣服真舒服。”
  “嗯,曼儿穿上一定很漂亮。”
  “将军,姑娘”
  催嬷嬷走上前来给二人行礼。
  “嬷嬷帮曼儿换衣服,以后你就跟在曼儿身边。”
  “是,将军。”
  催嬷嬷很高兴,姑娘是将军很看重的人,自己被放在姑娘身边,说明将军很看重自己,自己这把老骨头又有些用了。
  “曼儿,催嬷嬷对京城的各家还算熟悉,有她在你身边省事得多。”
  “嗯,好,有劳嬷嬷了。”
  杨曼身边还真缺少这么一个人。
  “去吧,去换衣服。”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两人进了里间,杨曼打开衣服还真有些舍不得穿上。太漂亮了,好似现代的工艺品,那刺绣栩栩如生,在红色闪闪发光的缎面上好像活了一样。
  “姑娘,我服侍你穿上。”
  穿上嫁衣,嬷嬷又给她重挽了一个发型,杨曼再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把嬷嬷的眼睛都看直了,姑娘美得不似人间女子好似下凡的仙子。
  美,真的好美。
  穿好衣服出来,莫修染眼睛就挪不开了,他一直知道他的曼儿很美,没想到这么美。
  嬷嬷看到将军那傻样,抿嘴笑了,姑娘那模样自己活这么大岁数看着都眼热,何况将军,于是悄悄地退出门去。
  “莫修染你怎么啦?”
  杨曼看到男人傻样,好想笑。
  “媳妇儿,你真美。”
  莫修染上前来把人圈在怀里 。
  “媳妇儿,我现在真的理解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话的含义,我也想抱着媳妇儿天荒地老,一刻都不想松开。”
  “媳妇儿,媳妇儿。”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杨曼的脸上,唇上,脖子上……。 这小妖精,既从遇见她后,自己二十多年自以为傲的自控力纷纷瓦解。
  许久,杨曼摸着自己酸痛的腰,无语极了,不是在试衣服吗?怎么发展到这步的?狠狠瞪了身边男人一眼,这匹饿狼,也不怕肾虚。
  “媳妇儿,别瞪我,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我怕又忍不住。”男人搂着小女人亲了又亲。
  论起不要脸,杨曼就没赢过。
  晚些时候,胖子进来:“将军,箭矢一样的,出自同一批次,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真如曼儿所说,为此来惹怒五皇子,这手法是不是有些变态了?
  二日一早,管家就送来一张请帖:“将军,皇后娘娘的帖子,于后日荷花宴。”
  哦,皇后娘娘今年亲自主办了,往年都是其他嫔妃代劳。 莫修染接过请帖打开一看,乐了。居然特地注明让带上未婚妻。娘娘可能更想见的是曼儿吧?也不知曼儿有没有兴趣?他拿着帖子就往杨曼呆着的房间走去。
  老远就听见“咝”的一声,他于是又加快了脚步,紧接着又是“咝咝”两声。搞什么?打开门一看,只见杨曼一手拿着针正在绣东西,那“咝咝”声从她口中发出。
  “曼儿,你干什么?快放下。” 莫修染抓起杨曼的手,看见手指头也有很多小针眼,心疼地放在口里吮吸着。
  “没事,我就是想给你绣个荷包,只是没想到这么难。”
  旁边的催嬷嬷已经被杨曼的“咝咝”声整得有些崩溃了。本以为教姑娘绣个荷包是非常简单的事,没想到在姑娘这里太难了,就两根竹子,手指头都不知扎多少下,看得她都觉得头皮发麻,真怕再扎下去,姑娘的手指头怕是要废了,好要命。
  看到将军进来,催嬷嬷好似见到救星似的,起来行完礼就跑出去,那速度就不像个老人。
  “曼儿绣的是什么?”
  莫修染拿起杨曼的绣品,怎么都看不出这绣的是什么东西。
  “竹……竹子。”
  莫修染一愣,竹子?他还以为曼儿绣的是两根棍子,还真没看到竹子的影子。
  “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不像,给我,我再重新绣,我就不信了还绣不好这小小的竹子,她郁闷的要死,自己拿刀拿剑都能随心应手,偏偏这根绣花针把她难住了。
  “谁说不像?我就是好感动,有这个就够了,我天天带着。”这是曼儿绣的第一个荷包,男人把荷包系在腰间。
  杨曼看了看荷包有些犹豫:“真戴呀?有点丑,怕你丢脸。”
  “我觉得很好看,我媳妇给我缝的第一个荷包,可比其它任何荷包都有意义。媳妇,有一个就够用了,别绣了。”看着杨曼指头的针眼都快扎满了,他心疼的不行。“哦,对了,这个你看看去不去?”莫修染拿出帖子递给杨曼。
  “荷花宴,必须去吗?” 杨曼已经把这个时代的宴会和无聊画上了等号,不想去。
  “我是必须去,这次是皇后娘娘举办的,不好得罪,曼儿要是不想去,我找个理由拒绝了就是了。”
  “这样啊,那算了就一起吧。” 就当去转公园看美女。
  “真要去?”莫修染知道小女人不喜欢这些宴会,他也只是来问问而已。
  “嗯。”
  到了赏荷花宴这天,一大早催嬷嬷就把杨曼叫起来打扮。
  “姑娘,今天去迟了可不好,万一贵人们不高兴想着招儿惩罚你怎么办?”
  杨曼:更不想去了怎么办?
  “嬷嬷,简单点儿,这次我可不能惹眼,上次得罪了丽妃,宫里可能有人给我使绊子,我得低调点。”
  “好”
  姑娘这么漂亮,再一打扮,将军肯定都不会让人出门了。
  收拾完一出门,莫修染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曼儿,今天打扮得这么简单?”在莫修染的记忆里,参加宴会的女子个个都是盛装出席,难得看见穿得像曼儿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