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说:“小姐,这件衣服确实是这位小姐先看的,你可以看看店里的其它服装,还有这个是一七五的码,不是你的码。”
  白骆对导购员说:“她摸过的我也不想要了,我再看看别的。
  白骆挑几件衣服交到身边导购员的手里,导购员十分歉意地说:“小姐,这个衣服就是有175的您也穿不下。”
  白骆凑到导购的耳边说:“我是给别人买的,你按照这个码给我包就好了。”
  导购听了便笑了,“您的性格可真好,又这么地漂亮,您的爱人一定很爱你吧!”
  白骆想了想,她和林淮阮成为法定夫妻以后就没过一天正常生活,不过林淮阮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和自己有直接的原因,于是她点了点头。
  最后白骆买了一堆的东西走了,冯穗小声对白骆说:“我真佩服你,你是做怎么忍受的呢。”
  白骆说:“我能怎么办,这么大的肚子,闹我闹不过他们,打也打不过他们,最主要的是林淮阮很不喜欢我,我又不想把他拱手让人,就只能忍。”
  冯穗说:“可是老师哪天能正常呢?”
  “你也觉得他不正常是吗?”
  冯穗说:“他在单位每天都是冷着一张脸,很暴躁,就见到乔朵黎笑笑,这太反常了。”
  冯穗又说:“你能想象吗?老师的办公室一周被他砸了两次。”
  白骆眼泪在眼底打转,什么也没说。
  “我们去哪里?”
  白骆说:“去田柚的单位看看她,这点衣服是给她买的,她从家里搬出来了你知道吧。”
  冯穗点点头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都是我害了田柚,以后你的麻烦也不会少了。”
  冯穗摇摇头说:“没事,我干不下去我就换工作,你不用惦记我。”
  田柚早早就在公司楼下等白骆和冯穗了,她看着白骆开着自己的跑车撅着嘴说:“没人性的林淮阮,她把我的卡都停了,我现在天天蹭子昊的吃喝,子昊天天数落我。”
  白骆掏出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点钱,你先用着。”
  田柚倔强地说:“我不花你钱。”
  白骆说:“我哪里有钱,都是你哥哥的,拿去花吧,你不花乔朵黎也是花。”
  田柚接过银行卡说:“那我就看在你劝我的份子上,向金钱妥协一下下哈,但是我可不是向林淮阮低头。”
  白骆说:“明白。”
  田柚摸着自己的爱车说:“白骆这么大的肚子开着车舒服吗?”
  白骆说:“你说呢。”
  田柚说;“等林淮阮跟我道歉的,他不求我,我都不原谅他。”
  白骆笑着说:“行。”
  田柚说:“你要嫌我的车空间小,你把你自己的车开回去吧,我最近就挤公交吧。”
  白骆说:“你是因为我和你哥哥的事情才落魄的,我不能不管你,我用你哥哥的钱再给你提一辆车,我这辆找时间你给我送回去。”
  田柚眼睛一亮,“这样行吗?”
  白骆说:“有什么不行的,我还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田柚抱着白骆说:“有,你权利最大,你是我亲嫂子,比我哥都亲的那种。”
  远在会议室开会的林淮阮手机响了一下,他瞟了一眼,是白骆用他的卡刷了一辆两百万的车,他把目光再次移回电脑上,继续开会。
  白骆把给田柚买的衣服递给了田柚:“放你车上吧。”
  “你是给我买衣服了?”
  白骆笑着说:“我怕你给有一天因为苛待你而后悔。”
  田柚说:“还是你懂事。”
  白骆把另外几个纸袋递给了冯穗,“这是给你的。”
  冯穗接过纸袋说:“你给我买的衣服,也太贵重了吧。”
  白骆说:“就当是林淮阮给你加薪了,乔朵黎给你气受的时候,你可要挺住。”
  冯穗看着手里的衣服说:“这衣服这么贵,你但是怎么不让我试试。”
  白骆笑着说:“你要是知道给你买衣服你不早跑了呀,你现在都背四万多的包了,我必须给你几身衣服,你出去谈业务那也是给你的老师撑门面呀。”
  冯穗说:“白骆,你就是外冷内热,其实对谁都好。”
  田柚上了自己新买的烧包的跑车说:“行了,走了,吃饭去,我请客。”
  冯穗说:“你看看,有钱你就不是你了,这顿饭我请。”
  玩到很晚,几个人才散,家里还亮着灯,车灯的光束穿过别墅的窗户,乔朵黎委在林淮阮怀里,不满地说:“这么晚才回来,她也太放纵自己了。”
  林淮阮用手帮她遮了遮眼睛,没说什么。
  门口有一个佣人迎接白骆,“太太,您回来啦。”
  白骆点点头。
  “您的晚饭给您热着呢,您现在吃一点吗。”
  白骆说:“不了,晚饭我吃过了,给我盛一碗燕窝送到我的房间。”
  “太太,燕窝还在炖。”
  白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快半夜十一点了,燕窝还没做好。
  “今天怎么做的这么晚?”
  自从白骆怀孕,她就每天晚上都会和一碗燕窝,家里的佣人不管换成谁,大家都知道。
  做饭的阿姨说:“不是的,已经煮好了一碗,被,被……”
  白骆说:“谁这么馋给喝了?”
  阿姨有点为难地说:“是乔小姐。”
  白骆走到林淮阮跟前说:“尽快安排她离开这里,她影响我的心情了,影响宝宝的健康了。”
  林淮阮说:“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和她马上消失在你面前,可以永远不见。”
  白骆说:“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肚子里面孩子的健康吗?”
  林淮阮说:“你要是控制不好你的情绪,你就赶快把孩子打掉,不要让我心烦。”
  白骆的心脏被气的怦怦直跳,她坚定地说:“我不离婚。”
  然后转身朝着楼梯走去,身后响起了林淮阮砸东西的声音。
  白骆头也没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给宝宝买的用品她大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能坚持几天,她再坚强的 内心也离倒塌不远了。
  半个小时以后佣人来敲门,把燕窝给白骆送来了。
  白骆为了肚子里面的宝宝把燕窝喝了,她拎着宝宝的用品来到了艾艾的房间,她把宝宝的鞋帽全都叠好,放在了艾艾的床上。
  她是想艾艾了, 她翻看艾艾书桌上的作业本,是算数本,就没有几道是对的,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艾艾怎么能这么笨呢。
  转身看见被乔朵黎破坏的积木,又堆起了一块,她猜测是林淮阮堆的,这个积木有点难度,艾艾堆了很久,看来林淮阮虽然不认自己了,但是对艾艾还是存着几分父爱的。
  白骆看时间也不早了,想着今天艾艾也不会给她打电话了,那就回去睡觉吧,她把艾艾房间的门关好。
  远处客房传出了乔朵黎的叫声和林淮阮的喘息声,白骆觉得恶心就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对耳塞塞上了,想象是一会事,亲耳朵听又将是另外一回事,也许她和林淮阮的婚姻也终将走到了终点,这样的伤害是让人窒息的。
  她和林淮阮的感情就像攥在手里的沙子,钻攥的越紧,流失的越快,那个对自己百般好林淮阮早就不见了,现在就有一个,怎么伤害她都觉得不够的人。
  白骆自从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她就有了晚上起夜的毛病,还会觉得燥热,就感觉喝一杯冰水或者吃点凉的东西比较好,她只好下楼去厨房找冰水。
  客厅里面有烟味,自从知道怀孕她就已经戒烟了,家里也没有人吸烟,这是谁在吸烟呢,白骆走过去一看,是林淮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吸烟又喝酒,“我是孕妇,请不要在室内吸烟,想吸烟就出去。”
  多余的话白骆也不想说,因为她已经被林淮阮和乔朵黎亲热的声音给恶心到了,她此刻甚至不想和林淮阮呼吸同一片空气。
  林淮阮楞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面灭掉了。
  这样白骆才气哼哼地上楼睡觉了。
  看着白骆气呼呼地转身,林淮阮莫名地伸出手想抓一下白骆,林淮阮看着自己伸出去空空 的右手,感觉自己莫名奇妙,想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
  林淮阮就这样在沙发上喝酒一直到天明,他几乎天天都这样,他不喜欢睡觉,也睡不着觉,整个人总是燥燥的想发火想发泄,这种莫名的烦躁不知从何而来,见到白骆就会火气更大,但是这火又不会莫名地消失。
  第二天白骆早早起床了,在厨房里面还做了一道菜,然后等着林淮阮下来吃饭吗,她想帮林淮阮找找记忆,她不甘心林淮阮这样,她不相信林淮阮会这样对自己,唯一能让她安慰自己的就是林淮阮失忆了。
  乔朵黎穿着一个小吊带睡裙就出来了,那身上的痕迹让白骆的心里很气,这是白明了在气白骆,见到白骆说:“真新鲜,一个家庭妇女今天竟然能穿戴整齐坐在这里吃饭。”
  白骆就当没听见。
  乔朵黎看着餐桌上摆好的饭菜说:“大早上的吃什么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