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昊像是听见了惊天的大新闻,“谁的孩子,班长你怀了谁的孩子。”
  对面沙发上的白骆一阵咳嗽,意思是让田柚不要说了,可是田柚根本意会不到,她在子昊胸口来了两拳,“你往那看呢,你往那看呢。”
  隔着田柚弯腰盯着冯穗肚子看的子昊说:“我就看看班上怀了谁的孩子。”
  田柚说:“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双狗眼了。”
  子昊只好跑到林淮阮身边坐下。
  冯穗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想了。”
  子昊歪着脑袋问林淮阮:“老师,你和白骆是和好了吗?”
  白骆挣脱开林淮阮搂着她的手说:“没有。”
  田柚说:“白骆,你就别在这里装硬气了,现在只有我哥哥能保护你和艾艾,你看看我哥最近把你滋润的都成什么样了。”
  白骆说:“什么样呀。”,她心想,自己这脖子左一块青,右一块紫的,腿就没有一天不软的 。
  田柚说:“你以前哪有这么妩媚妖艳有女人味呀。”
  林淮阮转头盯着白骆的脸看了看,确实是越来越媚气妖艳了,他也感觉到了,他天天都迷倒在白骆的石榴裙下。
  白骆笑着说:“胡说八道,你们留下吃饭吧,一会我下厨给你们准备饭菜。”
  子昊说:“一会我和你一起,自从你结婚我就没再和你一起做过饭了。”
  林淮阮拍了一下他的头,子昊伸伸舌头说:“错了错了。”
  田柚看着正在用手机买菜的白骆说:“这白骆看似坎坷,实则命好,你看看摊上了我哥,她要什么有什么,最主要的是,我哥疼她呀。”
  白骆不想听就说:“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
  田柚又说:“哥你也不错,回来就当爹了,人家白骆一口气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林淮阮说:“我宁可自己慢慢养。”
  对面的冯穗说:“都是命运捉弄人,白骆发现怀孕就去找您,发现你把房子卖了,去你公司,又听说你出国了,也就不试着再联系你了。”
  林淮阮脸色变了变说:“什么时候说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冯穗说:“发现怀孕就去找你了,发现时候就已经四个多月了,没找到你,她就和王楚汐结婚了,没有举办婚礼,就打发了一条朋友圈。”
  冯穗又说:“你要在,白骆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辛苦,她和王楚汐应该也不会结婚。”
  林淮阮浑身卸了力,瘫坐在沙发上,“怎么会是这样?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冯穗说:“大着肚子,伺候病人,还要赚钱,学业还不荒废,其实很难的,我之所以打掉孩子就是我没有白骆的勇气。”
  子昊说:“可是白骆一直说自己过的很好。”
  冯穗说:“怎么可能呢,王楚汐经常发烧,基本走不了路,白骆经常扶着他,有一次她要把王楚汐抱在病床上,差点大出血,七个月了,要不是白骆坚持不引产,今天可能就没有艾艾了。”
  冯穗又说:“白骆这几年,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她的心情能好吗,都是假象。”
  冯穗说:“我上学,没什么钱根本帮不上她什么忙,等现在赚钱了,老师回来了,也用不上我了。”
  林淮阮捂着脸去了厨房,白骆正在清点冰箱里面的东西。
  白骆从身后被抱住,林淮阮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骆说:“你进屋去陪陪你的学生,我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林淮阮一动不动,白骆感觉到不对,肩膀有点湿了,林淮阮无声地抽噎着,白骆转过身抱着林淮阮的脸说:“怎么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林淮阮哭呢,有点吓人呀。
  “对不起,对不起……”
  白骆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怪你,是我先伤害了你。”
  林淮阮越哭越厉害,白骆只能让他趴下自己的肩膀上哭个痛快了。
  过了一会田柚来了:“什么时候做饭,我都饿了。”
  林淮阮捂着自己的脸低头溜了,他不能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掉眼泪。
  田柚说:“我哥哭了吧。”
  白骆笑着没说话。
  田柚继续说风凉话:“我就说吧,有他哭的这一天。”
  白骆说:“行了,你去把子昊叫进来,让他先把肉用调料腌上。”
  子昊来了以后说:“你家怎么这么多的食材。”
  “前几天不是要给艾艾过生日吗,结果没过成。”
  子昊看了一眼调料说:“去看看老师吧,我怕他想不开呀。”
  白骆递给子昊一个围裙说:“我去看一眼。”
  在书房找到了林淮阮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林淮阮正拿着手机骂卢正兮呢,“白骆去找我,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
  卢正兮说:“谁知道她是在找你负责的呀,临走前你不是放狠话了吗,死都不会回来看白骆一眼吗。”
  林淮阮说:“我那是气话,只要不死我就得见白骆。”
  看到白骆进来他才挂了电话,“老婆……”
  白骆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去忙了。”
  林淮阮起身拉着白骆的手说:“有事。”
  “什么事?”
  没有回答换来的是林淮阮的一顿啃咬,“你属狗的呀,松开,楼下还有客人呢。”
  林淮阮抱着白骆大言不惭地说:“他们不是外人。”
  白骆说:“不行,厨房还做着饭呢。”
  林淮阮说:“不会太久。”
  他就用这句话天天糊弄白骆,白骆早就不信了。
  面对林淮阮的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白骆只好妥协了。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推开了。
  林淮阮扫了一眼门口说:“出去。”
  白骆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她紧张地想回头看,林淮阮把白骆放在书桌上,提上裤子去关门。
  “你俩还真是分秒必争呀。”
  林淮阮说:“赶快下楼陪客人,我们一会就下去。”
  田柚朝着林淮阮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完呀?”
  林淮阮被气笑,直接把门关上上了锁。
  白骆扶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丢大人了。”
  林淮阮亲了亲她说:“这没什么,是她自己要进来的,是她窥探了别人隐私。”
  白骆说:“可是丢人的是我。”
  林淮阮笑着说:“我也被看了。”
  白骆不开心了,“你穿的这么整齐,你有什么看的,你看看我。”
  林淮阮不以为意,不让白骆从桌子上下来,白骆呼吸加促,浑身泛起了潮红,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等林淮阮闹够了,白骆说:“这回我总该可以走了吧?”,她敲到了几下不太受使的腿,跳到了地上,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这个动作,看的林淮阮两眼放光,他还想缠着白骆。
  白骆说:“我还得做饭呢,晚上他们走了我再陪你好不好。”
  两个人洗漱一番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几个人都炒出好几个菜了。
  正在摆筷子的艾艾说:“你们怎么才来,我要上去,姑姑不让,说你们在开会。”
  白骆有点脸红地用手遮了遮自己的脸,林淮阮若无其事地抱起了艾艾说:“真是爸爸的好儿子。”
  吃饭的时候,子昊端了一碗汤放在了林淮阮的碗里,“老师,你补补。”
  林淮阮用勺子舀了舀里面的东西,舔了一下嘴角说:“谢谢哈。”
  艾艾说:“舅舅给我来一碗,我也补补。”
  子昊说:“你现在补有点早,十年以后补就来的及。”
  晚饭后,大家在一起聊了很晚,白骆说:“你们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在走。”
  冯穗表示明天早上有课,还是回学校方便。
  子昊说:“要不我留下来住吧,明天直接去上班。”
  林淮阮笑着说:“那你就住下呗,柚子你也别回去来了。”
  田柚坚持说:“不,我回家住去。”
  子昊一听,“那什么,我还是回家住去吧。”
  于是几个人都走了。
  晚上林淮阮缠着白骆,白骆说:“你可行了哈,别以为我好脾气,你要是这样我就搬艾艾房间去住了。”
  林淮阮很不要脸地说:“你不是说晚上伺候我吗?”
  白骆起身拿起自己的枕头说:“你听话就听对自己有利的那几句是吧。”
  林淮阮说:“你干什么去?”
  白骆说:“我不奉陪了。”
  林淮阮抢过白骆手里的枕头说:“和你说着玩的,和你说着玩的。”
  林淮阮把枕头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白骆正了正自己的枕头说,“这是什么?”
  林淮阮伸手要去抢,白骆往回收了一下,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戒指。
  林淮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准备好些天了,艾艾出事就给耽搁了,想着借着艾艾的生日向你求婚,现在好像计划又得改变了。”
  他握着白的手,轻轻揉了揉,然后去下了白骆佩戴五年的戒指,白骆心里有一丝不舍,但不能在林淮阮的面前表露出来。
  白骆伸出右手,林淮阮把这枚戒指放在了她的掌心,白骆撕下来一张速写纸,包了起来,收进了抽屉里。
  陪伴她几年的人离开了,连这枚保护她的戒指也被即将替换了,白骆的心里是感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