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给我推荐的一家画室,给人家做助教。”
  “赚的多吗 ?”
  白骆摇摇头说:“不多,一天能赚三百。”
  陈羽朋白了白骆一眼说:“这还不多,还缺人吗,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我不知道他们还用不用人,要不这周末,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们用人要求也是挺高的,画功得好。”
  “那我去试试。”
  一路上休息了好几次,陈羽朋才把车子推到了洗车场,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一个女孩子骑这么重的车干什么呀,多危险。”
  白骆笑了笑没说话。
  “洗车多少钱?”
  洗车师傅转了一圈说:“这么好的车怎么弄成这样了,给360吧。”
  陈羽朋说:“这也太贵了,洗摩托也就十块二十块的。”
  洗车工说:“你也不看看你这车上面的是什么油漆,这个不好处理的,得精洗,很难处理的。”
  这辣眼的红油漆,让白骆看了直迷糊。
  “太贵了,你这就是乱要价。”
  “你洗不洗吧,不洗就推走,我这活多着呢。”
  白骆盯着陈羽朋说:“洗,赶快付钱。”,她可不能再跟着他找下一家了。
  陈羽朋只好拿出手机,在扫码的时候和洗车师傅说:“便宜点。”
  “三百五,不能再少了。”
  “好吧。”,陈羽朋把钱给转了过去。
  俩人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白骆检查一遍满意了才骑上摩托车,她看着一身油漆的陈羽朋说:“你一身油漆没法带你。”
  陈羽朋本来也没想坐白骆的车,“周末我们在哪里见?”
  白骆拿出手机说:“加我,咱们微信说。”
  就这样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白骆就骑着车离开了。
  还没到周日,白骆打工的那个画室就给白骆打电话了让她周日不要来了,说的很委婉,说他们那里不缺兼职的了,白骆心里明白,就是不想用她了。
  她没做解释,有的时候越描越黑。
  她给陈羽朋发了条微信,说明了情况。
  陈羽朋直接打来了语音:“是不是校园贴给你弄失业了。”
  “应该是吧。”
  “那怎么办,要不你周末去我打工的地方吧,虽然一天不能赚三百,但是赚点生活费还是可以的。”
  白骆想,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还不如先干着,“那周六我去找你。”
  就这样在周六的早上白骆在校门口等着陈羽朋。
  “上来吧。”
  陈羽朋还没坐过摩托呢,给白骆洗车的时候才从洗车师傅嘴里得知这个车这么值钱。
  听说是白骆家里给买的以后,他就确定白骆这人应该不是拜金女,首先白骆家里有钱,白骆还这么上进出来勤工俭学,这已经比很多学生优秀很多了。
  他坐上白骆的车还是挺开心的,第一次感觉摩托车的速度。
  下车以后,陈羽朋对白骆说:“这个公司搞设计和创意的,你就说你之前干过设计。”
  白骆看着陈羽朋说:“我的专业不是设计,我干不了吧。”
  陈羽朋说:“他们既然用我们,就是对我们的要求不高,我可以带你,你做不了的我帮你做,咱们先面试上再说。”
  白骆只好跟着去了,公司的实力她也不清楚,不过面试并不严,按照陈羽朋说的就顺利面上了。
  她确实不会干,幸好陈羽朋会来事,让领导安排他带白骆,就这样白骆混过了两天,看着她忙一天,其实活都是陈羽朋干的。
  虽然赚的少,但是这钱跟白拿陈羽朋的一样,她能做的就是每天车接车送陈羽朋。
  周一的时候在食堂请陈羽朋吃一顿饭,陈羽朋就挺开心的。
  “白骆,你饭量挺好呀,你这吃的比我都多。”
  白骆笑着说:“我一直都能吃,最近还老饿。”
  陈羽朋看着白骆有几分羡慕地说:“你得有一米八吧?”
  白骆笑着说:“哪有,我一七五。”
  陈羽朋说:“看着比我高很多。”
  白骆看来一眼陈羽朋说:“你有一米七二吧。”
  陈羽朋说:“穿鞋一米七二,脱了鞋不到一米七。”
  白骆看了一眼陈羽朋的鞋,鞋底不算厚,很多人的鞋底子都不薄。
  “你应该是小时候长个的时候不好好吃饭吧。”
  “不是,我是遗传,就我这个身高,在我家我是最高的,我也努力了没用。”
  白骆说:“高点矮点都无所谓,健健康康的就行。”,这是这几个月白骆内心的真实感受,除了健康其余的都要放在后面。
  陈羽朋拍了拍自己的勾二头肌高兴地说:“别看我瘦,我特别健康,还特别有劲。”
  白骆点点头,这一点她是认可的,就从哪天推摩托,白骆就看出了,有点耐力。
  饭后白骆回到了寝室,大家都在。
  晓晓说:“中午和你吃饭的那个人是谁呀。”
  白骆说:“咱们校的,新认识的一个朋友。”
  “刚认识就成为朋友了呀,不过你还挺有本事的,那样的丑闻也能顶的住。”
  白骆有点困,爬上床躺下了,没再理晓晓,没有迟华叫她,她险些睡过时间,她想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大家都说他的气色不好。
  朝着教室走的时候,迟华说:“要不你歇歇吧,先别打工了。”
  “新换的工作,来之不易,还是珍惜吧。”
  迟华说:“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也不缺钱,这么拼干什么呀。”
  白骆笑着说:“想有多多的钱。”
  周六她准时在学校接上了陈羽朋,到了单位拿到工作以后,白骆也试着自己做,时不时地问一嘴陈羽朋,陈羽朋的性格出奇的好,真的不像泼油漆时表现的那么极端。
  可能是白骆聪明,上手的很快,主要是有设计思路和灵感,所以这活坚持下来她能干好。
  陈羽朋看着白骆脸色有点白,“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有点恶心,感觉胃总是翻个。”
  “吃错东西了吗?”
  因为王楚汐是病人,白骆对饮食是很在意的,自己也吃的很健康,自己的肠胃也没有什么毛病呀。
  陈羽朋凑到白骆电脑前,低头小声说:“你这样多久了?”
  白骆想了一下说:“好些天了。”
  “那你有男朋友吗?”
  白骆不知道这和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点头说:“有。”
  陈羽朋坚定地说:“我怀疑你是怀孕了。”
  白骆把眼睛睁的老大,不可能吧,她虽然和王楚汐是情侣,但是王楚汐那身体也干不了这种事情呀,再说还天天住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呢。
  白骆宁可相信是胃肠出来问题,“应该不能。”
  陈羽朋一本正经地说:“你别不信哈,我上一个女朋友就是你这症状,脸白,没精神,老恶心但是还不吐,我带她检查去,怀孕了,重点还不是我的。”
  白骆被陈羽朋的话惊掉了下巴,难怪泼油漆的时候跟犯了病一样,这回找到原因了。
  但是白骆坚持认为自己不是怀孕。
  陈羽朋是个怪人,中午的时候到了给白骆卖了一个验孕棒,“你去试试去,这个肯定订准,我给你买的是最贵的,二十五呀。”
  白骆看到这个脸都红了,“你留着吧,我不用。”
  陈羽朋挤眉弄眼的,生怕别人知道,“我一个男的还没女朋友,我能用上吗,敢快去卫生间试试去。”
  被塞在手里的验孕棒白骆感觉烫手,只好拿着跑去了洗手间。
  看见两道杠的白骆腿软了一下,怎么还真怀孕了呢,这得几个月了呀,她离开林淮阮好几个月了呀。
  白骆出来的时候脸色比进去的时候还要难看,在门口等着陈羽朋说:“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有了吧。”
  白骆点点头。
  “没事,去找孩子他爸去。”
  白骆坚持到下班,她晚上没有去医院,她回学校住的。
  她面向墙躺着,心里乱的很,她想这件事要不要和林淮阮说一声,毕竟孩子是两个人的,不论做出什么决定都要商量一下吧。
  于是她拿出手机给林淮阮发了一条微信:明天可以见一面吗?
  对面已经把她拉黑了,她试着拨打电话,也打不通了。
  第二天是周日,她工作完,把陈羽朋送回学校,她就去了林淮阮的家里,她站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于是她站在门口等着林淮阮下班。
  很晚的时候才有人来,他不认识,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看自己家门口站个人就问:“你是?”
  白骆也有点懵,以为自己走错楼层了,再一看没错呀,“我找林淮阮?”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说:“是卖给咋们房子的那个人吧。”
  男人点点头说:“对,他已经搬走。”
  “搬哪里了你知道吗?”
  对面的两个都都摇了摇头,白骆失落地让开,看着这两个人进了屋。
  她心里难过极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在楼下的长椅上做了一会,她受伤的时候,林淮阮每天都会带她出来透气,林淮阮就坐在这个位置,她在旁边的轮椅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