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简听虞瞬间从睡梦中坐了起来。
  四处张望了一番,一脸不解地看向晏知祁,“吃的在哪里?”
  “需要跟他走才有。”晏知祁指了指门口的彪形大汉,语气温和。
  简听虞眨了眨眼,“这是有什么阴谋吗?”
  “那需要去了才知道。”晏知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为她将脸颊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对于某人的行为,简听虞一时间有些不自然起来。
  急忙将人推开,“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那走吧!”
  说着便往前走去。
  两人跟着彪形大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就见阿怜正依偎在一个男子身边,脸上满是笑意。
  别说,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她还是挺好看的。
  还没等她看够,耳边传来晏知祁的声音,“怎么,带着面具都能被迷住?”
  “什么?”简听虞不解地看向他,“阿怜没有带面具啊?”
  “嗯?”晏知祁微愣,“你不是在看那个面具男?”
  “我看见不得人的看嘛?当然是看美女了。”简听虞想也不想的开口。
  她的话刚说完,便见晏知祁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让简听虞有些搞不懂这人在发什么疯。
  不过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因为她看到桌子上有不少好吃的东西。
  见他们来了,阿怜不情愿地从面具男怀里起身,看向了两人,“你们来了?坐吧。”
  “这是何意?”两人入座后,晏知祁开口询问,
  只是这话问得并非阿怜,而是面具男。
  阿怜立刻开口道,“阿臻这次来是想跟你聊一聊的。”
  “聊什么?”晏知祁喝了口桌子上的茶,忍不住蹙了下眉。
  对此,被称为阿臻的男子嗤笑了一声,“怎么,小地方的茶让小叔叔不适了?”
  “那可真是不巧,好茶已经被我喝光了。”男子看着晏知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
  听到他的话,晏知祁倒是没说话,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
  这个反应让晏以臻瞬间冷了脸,“小叔叔,人在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下的,不然死在这山上,怕是没有人给你收尸。”
  “是吗?”晏知祁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老四这般确定?”
  “你,你什么意思?”晏以臻忍不住蹙眉。
  晏知祁嗤笑一声,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
  晏一立刻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毕竟是晏知祁身边的大红人,晏以臻裂开认出来人是谁,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所以,小叔叔是故意被我抓了的?”
  “算是吧。”晏知祁掸了掸灰,“过来玩一圈。”
  “!!!”晏以臻气地拍桌。
  对于他的反应,晏一轻咳了一声,“四少爷,这封信需要您看一下。”
  “什么?”晏以臻伸手接过,略带好奇地点开,片刻后脸色变了又变,猛地站了起来。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阿怜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他,“怎么了这是?”
  “小叔叔,这封信你是从哪里来的?”晏以臻并非搭理阿怜,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晏知祁。
  晏知祁挑了下眉,示意晏一开口。
  晏一应声,“回四少爷的话,这信件是从昨日跑去处的一个小厮身上拿到的。”
  “那小厮在路上伤了腿,便写了封信让人带进京城,恰巧被属下拿到了。”晏一说这话的时候,晏以臻一直在盯着他。
  试图看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让晏以臻有些动摇了。
  他其实本就不愿意跟宴以昇一起瓜分这金矿,是那人威胁了自己,他才只得割爱。
  可如今...
  低头思索了一番,晏以臻淡淡地看向二人,“小叔叔以为,我会相信你?理由是什么?”
  “你除了信我,还有什么办法?”晏知祁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这话让晏以臻气得磨牙,最后又坐了回去。
  见他受委屈,阿怜立刻冷脸看向晏知祁,“我看你就是没有安好心,跟我们家阿臻抢家产也就罢了,怎的还威胁他?”
  “家产?”晏知祁嗤笑了一声。
  刚打算说什么。就见晏以臻立刻瞪向了阿怜,“闭嘴,怎么跟小叔叔说话呢?”
  “我...”阿怜一时间有些委屈。
  她分明是在帮他说话啊!
  而下一秒,就见简听虞伸手泼了晏以臻一杯茶水。
  晏以臻怒视简听虞,刚打算说什么,就听见简听虞嘲讽道,“怎么,阿怜好心帮你说话,你还凶她,你谁啊?”
  “你又是哪根葱?”晏以臻对于简听虞也毫不客气。
  只听见简听虞笑了笑,一字一句道,“你小婶婶!”
  “??”宴以臻愣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瞪大了眼睛,“你是简家找回来那个嫡女简听虞?”
  “哎?你怎么知道?”简听虞眨了眨眼,对此很是好奇。
  晏以臻扯了扯嘴角,“父..父亲已经写了折子,给你二人选好了良辰吉日,等你们回去便成亲。”
  “什么?”这回,轮到简听虞跳起来了。
  不是,她不过是出个门而已,怎么就要成亲了啊?
  有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啊喂?
  再说了,晏知祁的白月光还是简听娇,这跟自己成婚了,岂不是一对怨侣?
  见她这么大反应,宴以臻略显不解,这女的是激动疯了吧?
  嗤笑一声,“放心,你可能没命回。”
  “哦,你说的也是。”简听虞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坐了下去。
  宴以臻微愣,“你...”
  不是,这女的是不是有些问题?
  正常人来说,听到没命俩字的时候,不是应该害怕得要死吗?
  她怎么就这么淡定?
  “你不怕死吗?”宴以臻好奇地问道。
  简听虞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好怕啊。”
  “...”宴以臻无言以对。
  只好将目光看向了晏知祁,“小叔叔,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打算?”
  “想合作?”晏知祁晃了下手中的信件,语气温和。
  宴以臻扯了扯嘴角,“不合作能怎么办?小叔叔好像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吧?”
  “其实,也有。”晏知祁勾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