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上前!”
  “韩世忠,你让开!”
  嗖嗖嗖.......,众人拔剑而出,韩世忠和身边十几个近侍,拔剑对准了朝堂上数百披甲持械的文官,以及一个样貌酷似赵楷、又被奉为太子的少年。
  这就是要逼迫赵构退位,秦桧跟金人来往甚好,也没想到先帝会有这么一个遗腹子,现在更是为了朝堂的一个祸患。
  “秦桧,还有你们,今日是要推翻朕了?你们所说的赵楷已经名存实亡了,被人虏获去了金国,更是被废为庶人,一个庶人之子如何可以成为当今太子!荒谬至极!!!”
  这次没忍住,咳嗽卡得嗓子生疼,嬴政必须据理力争才行,等着援军到来才行,他没想到当年嫪毐叛乱一再上演。
  自己占住的躯壳,是宋钦宗赵楷的九弟、原康王赵构,更没想到这些腐儒会用法统来抢夺帝位,要做皇帝可不是找法统来的。
  整治赵宋的朝廷,关键是要对文官进行严管督办,更是裁撤大半才行,让有能者任之、武将共助之,可悲利欲熏心的这伙人,全然不顾眼下的局面,他们只为了自己得活才要废了赵构的皇位。
  仔细看看,少年确实长得像赵楷,只不过他脸色苍白,身子向前倾斜,呕吐了出来,这一幕惊吓住了众多支持“太子”的人,秦桧更是咬牙切齿。
  吐出来的是鸡鸭鱼肉,因为一路上的颠簸才会肠胃不适,少年早已习惯了在金国为奴未仆的生活,一步登上帝位,那也是万万不可想的。
  “这就是你们要拥立的人,话也不会说,上了正殿更是吓得吐了出来!他除了是所谓赵楷之子,又何德何能成为所谓的赵宋皇帝!”
  嬴政强忍着不笑,抓时机来反驳所谓的册立,又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扶苏天生仁义宽厚,胡亥精通武学,都是能言善道的人,而面前这个太子,连汉话都不会说。
  他看了一眼大门,雾气依旧浓郁。
  “你有三大罪!”
  秦桧转身怒斥道,“太子”让文官集团颜面扫地,如今一定要据理力争,他除了跟金国交往甚好,更是有着口才能说服众人。
  “对,你有罪,不配当赵宋皇帝!”
  其他人附和道。
  “第一,本该是宋金议和,避免生灵涂炭,可你好大喜功!”
  “第二,轻信奸臣,残害忠良!”
  “第三,你得位不正,才导致了民怨沸腾,险些让临安付之一炬!”
  这三条罪都是基于儒家对君王的批判,秦桧自视甚高,为了让“太子”得位正,自然要找些话头才行,他一步步走近了冒汗的赵构。
  曾经被那双犀利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如今为了可以继续把控赵宋,一定要逼得赵构退位。
  “好一个三大罪!让朕一一驳斥,尔等才是误国害民的根源,朕今日一并除了你们,以保江山社稷。”
  艰难的站了起来,这具身子病弱使得嬴政说话越来越弱,但能够一扫六国的帝王,绝对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后撤,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无论是延续年少的梦,还是保全万民,拼命了也要撑到援军到来。
  “第一,宋金联合攻灭辽国,可金人背盟,抢了幽云十六州,之后围攻汴梁,太子的生父赵楷就是被金人虏获,更是废为庶民!多少人是因为金人背盟才家破人亡,如今要做的事重夺故国山河。”
  “第二,确实是听了谗言,险些害死了忠心之臣岳飞,张俊和韩世忠先后出走,就因为你秦桧的谗言,如今醒悟还有得弥补!死的人罪有应得,假银钱案牵涉到了你们,所以你秦桧才要毒杀他们。”
  “第三,得位不正?!靖康之难被金人虏获的宗亲子弟,只有朕得以存活,赵宋存续仰赖朕这些功绩,你们的太子今年才几岁,朕又做了多少年的皇帝?如今你们为求自保,才说法统正义,未免太可笑了吧!”
  一一驳斥,有理有据。
  嬴政思索了赵宋以来的,以及赵构未昏聩之前的作为,更知道秦桧的手段,这些话除了说给反贼听,更是拉拢住韩世忠、岳飞等人,自己可以放下尊驾,以求一个完整的国度。
  咳咳咳.......,鲜血染红了右手,他又坐在了冰冷的龙椅上,然后凝视着秦桧。
  “陛下,御医何在!”
  郭怀之扶住了官家,显现出难得的忠义。
  此时红墙被身着黑甲、头戴红巾的人给占了,他们本来就是文官家里的奴仆家丁,不懂得如何把守偌大的皇城。
  “站住,卢员外,里面.......”
  话还没说完,相爷府里的管家人头落地了,被卢俊义一刀斩下了人头,他身后还有数千人的伙夫。
  光靠一个商贾是难以筹集这么多,是那些被文官欺压的商人联合起来,他们用银钱收买了伙夫,为的是保住官家,换来被掳走的儿孙。
  “杀了他们,人头值十两一个!”
  卢俊义提着管家的人头说道,身后的数千伙夫冲进红墙之内,见到头戴红巾、身着黑甲之人就是斩杀不断。
  数万人在红墙之内厮杀起来了,伙夫为的是存活的钱粮,叛军不知为的是什么,只知道必须你死我活才有出路。
  卢俊义等商人正式进入了皇城,见人就杀。
  赵官家比秦桧更言行一致,所以商人才在一夜间聚集数千伙夫来帮忙平反,但城外还有五万禁军等着入城。
  岳云带着仅有的五千精兵死守九门。
  秦桧哑口无言,转身看了一眼想要拥立的人,他呕着呕着就呕出了鲜血,看起来全无帝王该有的样子。
  “废物废物.......,留你何用!”
  秦桧脚踹着“太子”,更是从边上抽出一把剑,一剑杀死了这个赵楷的唯一血脉,他此时陷入了癫狂之中。
  同党们看的有些发呆,但也为时已晚?
  “相爷,没了他,我们拥立谁?”
  这一问才让秦桧住手,可他转身狂笑,剑尖指着龙椅上那个同样病恹恹的赵九。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这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