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妃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素帕,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如烟看着那一地的石块,开口问道:“传送阵也是师、雷、他们传授你的?”
  傅太妃摇头思忖良久,然后慢慢从腕上褪下一对莹润的玉镯,递给如烟。
  “这是?”如烟接过玉镯百思不得其解。
  傅太妃有些面颊发红,“你们电国的传国玉玺。”
  “什么?”
  如烟险些没被那对玉镯扔了,就这玩意你告诉我说它是电国的传国玉玺,玩呢?
  看着傅太妃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傅太妃惊的张大嘴巴:“你不会是告诉我说那记录着先祖秘密的玉玺被你打磨成一对镯子了吧?”
  傅太妃的头垂的更低了,小声嗫嚅道:“是,是的!”
  “傅欣欣!”如烟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傅太妃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上。
  如烟急促的呼吸半天,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傅欣欣,你不会告诉我你那二把刀的传送阵也是从那个玉玺上学来的吧?”
  “是,是的!”
  如烟彻底无语,“你当年既然拿到了玉玺,为什么不回毒门?”
  “毒门?”提到毒门,傅太妃满脸恨意:“我为什么还要回那腌臜之地,供那两个畜牲玩乐吗?”
  “毒门之人泡过那药浴都不能生育,为什么你能接连不断的生儿育女?”
  “药浴?你说的是那个用许多毒虫毒药配置的浴“断子绝孙”汤吧!”
  “断子绝孙汤?”
  傅太妃并不知道如烟听到这个名字,心狠狠抽痛一下。
  “呵呵!我给取的名字,据说那浴汤男人泡过子嗣艰难,女人泡过终身不育。真想不明白,那雷国男人为什么对自己也那么狠。”
  傅太妃不知道为什么但如烟知道,子嗣艰难又不是不孕不育,这点坏处比起他们得到的好处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就连那个欲求不满的后遗症他们也有一劳永逸的解药,可怜她还傻兮兮的被他们用解药操控那么多年。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泡过那药浴会不影响生育,难不成也有解药?”
  傅太妃不明白眼前这个恶名昭彰的毒娘子为什么对她生育之事如此执着,难道她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触动,她绝对不相信那是什么良心发现,她的良心早就被雷氏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给吃了。
  “我没有泡过那浴汤,什么制毒用毒我都没有学过,我这个毒门大师姐充其量也不过是他们兄弟俩抓去的生育工具罢了,若不是他们需要人去电国偷那传国玉玺,就连口技之能和剥皮之术也不会传授与我。”
  如烟不想再问什么,看着手中用玉玺打磨的一对镯子,不禁嗤笑,这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没有它,自己就不会受那剥皮之痛,没有它,自己就不会误入毒门。
  如烟奋力把玉镯摔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渣她放声大笑:“去他娘的秘密!去他娘的宝藏!”
  “如烟姑姑!”
  云朵儿走进后院,就看到状若疯癫的如烟和邋里邋遢的母妃,难道这疯病会传染吗?
  疯病会不会传染无从考究,但瘟疫会传染却是千真万确的,暂留西山的齐家主高热不退,咳几声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雷霸天再也不相信留着他还有用的屁话,让人点燃一堆木柴,一脚就把他踢进火堆。
  可怜的傅太妃,想与这老家伙合作一把的愿望终是无法实现了。
  被火舌吞噬的齐家主连惨叫都没发出两声就去见了阎王。
  现场留下雷霸天和灰毛老大面面相觑。
  “霸王,我们军营里那些出现了症状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杀了!烧了!还能怎么办?”
  雷霸天有气无处撒,明明是自己制的毒药,自己却偏偏还无药可解,那些兵将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复国的本钱,哪怕是打云国,战京城,他也没动用过一兵一卒,现在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瘟疫缠身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怕等到疫情消失,军心也散了。
  “霸王,震王爷刚从军营回来,会不会?”
  提到震王爷,雷霸天猛的一脚把一块石头踢向火堆,他很想说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兄和这石头一样踢进火堆得了,要不是他非要留着齐家主这个祸害,能有后来这些事吗?
  “王弟这是要把王兄我也一把火烧了吗?”
  “你、你……”
  雷霸天手指雷震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混蛋嘴上还戴着那死老头用过的口罩,想想都让人作呕。
  “怎么了?莫非王弟也看上王兄这口罩了?”
  “要不是你酒后胡闹,非要摘下那老东西的口罩研究,你身边的人就不会被传染,更不会被带到军营里。现在你还戴着这个不知带着多少病毒的东西四处招摇,你是脑袋有坑还是闲命太长?”
  “我脑袋有坑?”
  雷震天勃然大怒:“脑袋有坑的是你吧?自作聪明研制出的毒药连自己也无解,军营染上瘟疫也是你的错。
  我戴着这个口罩怎么了?我怕死行不行?不要和我说泡过毒门浴汤的人百毒不侵,若真那样你也就不会在脸上蒙一块布巾子了。
  这口罩我好歹是在烈酒里泡过好久才晾干了戴上的,总比你们那条破布巾子强吧?”
  雷霸天手指着雷震天说不出话来,这蠢货已经蠢的无可救药,毒门药浴虽然不能说是百毒不侵,但这疫毒也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蒙布巾不过是想让属下觉得大家都一样罢了。
  灰毛老大在一旁见两个王爷为了一个口罩争吵不休,急忙出来打圆场:“两位王爷,两位王爷都消消气,那齐家主不是说峻城有解药了吗?不如我们晚上去看看,若能把药方子偷回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你们去偷药方子?”
  雷震天满脸鄙夷:“之前派出去的两个废物有去无回我就不说了,就连你们二位不也是被人打的屁滚尿流?”
  雷震天不留情面的奚落气得雷霸天一脸铁青。
  “王兄本事大,不妨今晚去试试,拿回那药方子才算本事。”
  “我去就我去,别说是药方子,还有傅欣欣那个孽徒,你不是说她会摆传送阵吗?我也一并给你带回来。”
  醉君楼后院会摆传送阵的傅太妃小小打了一个喷嚏,京城皇宫里的白先生却急的来回踱步。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晟儿半月没来不说,库房里的食材也不见添加了。”
  白夫人上前,“鳞郎,你先别急,咱们再等等,说不定是那孩子有事耽搁了”
  白先生停止踱步,心却无法平静,“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回峻城,不亲眼看看我放心不下。”
  白夫人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己也忽然之间紧张起来,都说母子连心,为什么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白夫人又怎知她的两个宝贝儿子早已换了芯子,
  即便那所谓的母子连心是真的,那两个穿越者儿子的心又怎会容易感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