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是对我最衷心的贴心婢女,东窗事发,自是要替主人分忧的!”崔莺莺笑着说,仿佛小桃的命在她眼里如同一只蚊子般,一文不值!
  “既然你已有打算,我便安心了,只不过你身边没有可信得过的人,怕是做事会有些不方便!”张琦琦作为崔莺莺的闺中密友,自然是知道桃姬的所有事儿了。
  “衷心的婢女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崔府大小姐可是仅我一人而已!你莫要担心了!况且……”崔莺莺闪过一丝阴恨:“她知我太多秘密,最近桃姬风头正盛,她有些摇摆不定,留着也是祸害!”
  “如此,借这个机会除去她,倒也是名正言顺!”张琦琦放心的点点头。
  二人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后,张琦琦才离开崔府。
  待她离开后,还没等崔莺莺把小桃绑起来时,崔县令就敲响了她的屋门!
  崔莺莺连忙把小桃扶到床上后,这才去打开门,见到来人后惊讶的喊了句:“爹?您怎么来了?”
  崔县令独自一人前来,就是担心亲闺女做的好事被人知道,即使知道亲闺女下毒害人,他还是选择了包庇她的罪行,原因无他,只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啊……
  “逆女!”崔县令进屋后,把门带上,这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崔莺莺被扇倒在地,随后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崔县令:“爹,你为什么打我啊!”
  “你这逆女!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忘了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吗!”崔县令质问道。
  “爹……女儿什么都没有做啊……”崔莺莺无力的辩驳道,她内心害怕的想着,难道她爹已经都知道了?
  “哼,你的婢女小桃呢?”崔县令懒得理她,为她善后完了,他还要去和自家夫人好好聊一聊呢!
  “在……在女儿床上休息……”崔莺莺有些紧张的小声的说。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做的蠢事被发现了,还知道给自己找替罪的?你倒是聪明的很啊!”崔县令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小桃,便知道她被下药了,不然屋内那么大的动静,睡的多熟的人都会被惊醒。
  崔莺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听到崔县令的话后,她就知道自己下毒的事已经被他查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来人!”崔县令大喊一声。
  一个院中的二等婢女开门进来,恭敬的行礼。
  “找两个人把小桃抬到柴房捆起来!”崔县令吩咐道。
  很快两个粗使婆子就被唤了进来,将小桃抬走了。
  崔县令等人走后,也离开了,离开之前下了一道命令:“婢女小桃以下犯上,以权谋私,关进柴房不得出。大小姐识人不清,御下无能,罚院中禁闭反思,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院中半步!”
  崔莺莺听后也没敢哭闹争辩,只有她还活着,才有机会……
  更何况崔县令的做法与她不谋而合,她也没有什么可闹腾的!
  况且这次仅仅是在院中禁闭,比去祠堂受罚舒坦多了,她还是比较想的开的。
  只不过,如果她以后得知崔县令就打算这样一直把她关到嫁人的话,不知何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的老实呢?
  崔县令安排家丁看守柴房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崔夫人的院中。
  此时崔夫人的院落并没有以往的欢声笑语,反而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院中连个婆子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待崔县令走进去后,才猛然发现,院中竟是没有一个下人在!
  没人在也好,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
  推开主屋的门后,屋内竟也没有一个婢女值守,崔县令走到崔夫人的床前。
  崔夫人似有所感,睁开眼竟然看到许久未见的崔县令,眼眶微红,努力的坐起身,轻唤一声“老爷”,似是担心声音太大会把人吓跑,又或许担心这只是一场梦,不愿清醒的太快罢了。
  “你最近……还好吗?”崔县令问道,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如果不是知晓她的身子早已不清白,怕是还会对她存有夫妻情谊。
  “老爷……是在关心我吗?”崔夫人哀怨的问。
  许是崔夫人的眼神太过悲愁,他竟是生出了一丝自责!
  如果……他可以对她多一些关心和爱护,或许,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哎……
  崔县令轻叹一声:“你的同谋都有谁,说出来吧,我答应你会保住你与莺莺的地位和性命!”
  崔夫人听后心里一惊,眼神闪躲的反问:“不知道老爷在说些什么……”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崔县令没有耐心的说:“唐婉清,你真是唐家教出来的大家闺秀,给我戴绿帽子这么久,我竟是今日才知晓!”
  “老爷,您冤枉妾身,妾身是……是清白的啊!”崔夫人伤心的哭了,虽然她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败漏的,但是她如果承认了,她这辈子便毁了,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承认的!
  “别装了,我已经抓了你的相好廖庸,他全都招了!”崔县令冷笑着说。
  什么?此刻的崔夫人如遭雷劈,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庸会出卖她?
  其实哪里是廖庸出卖的她,是崔县令在诈她呢,这么丢人的事,崔县令自然不愿意闹的人尽皆知!
  “老爷……我,我是被逼的啊!”崔夫人哭了起来,细细想来,她和廖庸的第一次可不就是被迫的嘛,只不过后来……才是她自己愿意的。
  “说吧,你为了他一共贪墨了多少官银?”崔县令又抛出一个惊天炸弹。
  吓的崔夫人差点坐不住:“老爷,您在说什么呢,妾身一个后宅女子,怎会有机会贪墨官银?妾身平日穿着打扮并不奢华……也不缺银子啊!”
  “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隐瞒多少!”崔县令神色冰冷的说:“你可知他院中的那对母女与他是何关系?”
  崔夫人听后有些傻了,难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他说过会永远只爱我一个人的!他不可能背叛我!”崔夫人崩溃的大喊大叫,她觉得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瞬间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