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飞行高度很低,尤其是在刚刚爬升不久,速度和高度都还没有完全发挥,地面的我们能感受到强大的气流。
  垚完那句话,朝着直升机招了招手,又是那股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麻帕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样子是有阴影了。
  “她要干嘛?”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死死盯着快要划过的直升机,这时,原本应该爬升而起的直升机开始摇晃,朝着地面掉落而来。
  最终,坠毁。
  没有电影了落地就爆炸的镜头,除了不的动静,直到螺旋桨卡在大树上,森林才重归平静。
  看着坠落的方向,并不远,不超过一百米,又看向垚,询问是不是该去看看?
  “原地休息,它们来了我们就走。”
  垚靠在一棵树杆上,闭着眼睛,不再话。
  它们是谁?还有别人吗?
  我很多疑问,坠落的直升机还有着灯光在闪烁,我忍下好奇,找个树墩坐着,拿出水,烟。
  麻帕接下烟的手有些颤抖,他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直升机会突然坠毁,但他猜测一定是这个恶魔一般的女人。
  “哥,你侍奉她吗?”
  麻帕主动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因为翻译器没有翻译出“侍奉”这一词,而是改成了供奉。
  “她是神还是恶魔?”
  麻帕又换了问题。
  我这才理解他的意思,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垚,连胸部起伏都没有,毫无生气。
  “我不知道,但我听她的。”
  回答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翻译器怎么翻译的,麻帕到底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但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我听到了直升机坠落方向树林传来的声音。
  有东西靠近,不是很快,像是有人在奔跑。
  我站起身,盯着那个方向,手术刀捏在手里。
  来了。
  三个人影跑出草丛,慢了下来,光亮不够,我只能隐约分辨是三个男人,体型不算瘦,应该不是本地人。
  三人开始慢慢走向垚,没有一句话。
  “站住,你们是谁?”
  处处透着诡异,我大声质问,换来的是死一般的静。
  我拿出防水狼牙手电,打开,光束划破黑暗,直破苍穹。
  当我把灯光打在三个人影身上时,我差点没吓尿。
  三个人都不正常,都是满身泥泞,其中一个的半个腰部已经断了,却依旧没事人一样往前走,还有一个头上插着半尺来长的树杈,从前额刺穿后脑勺,像是长了角。
  最后一个多处肢体骨骼已经戳出身体,血在身后流了一地。
  我手有些颤抖,死人我并不怕的,但这样伤势的人居然还丝毫不在乎的走过来,想着垚走去。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出,身边的麻帕也是全身颤抖,牙齿发出哒哒声。
  就当我快吓得想要逃跑的时候,垚动了。
  “带我去你们来的地方。”
  华夏语,垚朝着面前站定的三个壤,刚完,三个人影就开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速度和行走动作没有一丝僵硬,完全像是正常人。
  “垚,他们是。。。”
  我追上前,我必须问问,不然我快要发疯了。
  “他们的灵魂已经消散,现在只不过是一具皮囊,你可以理解为,自带导航系统的机器人。”
  垚的解释得很牵强,但现在我们有了新的向导,让我意外的是麻帕居然跟了上来。
  垚继续道。
  “还有不到一公里,原先是二次战争,日军留下的军事基地,作为后防补给线,有一股部队从缅甸向华夏发动入侵战争,他们占据了这个军事堡垒,作为基点,向这个贫穷的国家宣教,企图拉入更多的愚蠢者。”
  垚怎么突然知道要去哪了?
  看着前面行走的三个非人类,我想我知道了,垚过每个人在她面前都只是一个可读取的生物U盘罢了。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跟着大佬砸场子的马仔,全程围观,看大哥一路砍杀过去。
  原本我是这么以为的,可后来垚用行动证明我错得多离谱。
  如果不是有领路人,我发誓我站在这地方都不会想到这下面居然有个堡垒要塞。
  可就在这时,前面三个行走的向导脚下突然一声巨响,直接再也爬不起来。
  垚拉住我,应该是那三个踩到陷阱了,可是想想不对啊,他们三不可能不记得这有陷阱,除非是在他们三个走了以后才布置的,要么就是这三人从不走门。
  不管是哪一种,对我们来都不是好兆头,向导死了,还触发了对方陷阱,要我对方,一定知道有入侵者了。
  当我向垚提出我的想法,她对我赞赏的笑笑,自己起身,走向三个向导被炸飞的地方,我都没来得及拉住她。
  但好在垚没有继续前进,而是站在那。
  突然,一股奇怪的声音从垚的口中迸发。
  “我亲爱的姐妹啊,你真打算长眠不醒吗?是时候向可怜的生灵展示吾神的怜悯了。”
  像是一个竭嘶底里的人在扯着脖子声悲鸣。
  就在垚完这句话,一股奇异的气场从脚下升起,直觉告诉我,有东西被垚唤醒了。
  就在这时,前方树林出现了一群手持枪械的人,我刚喊出。
  “垚,心。”
  然后就被麻帕乒,紧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枪声,我甚至听到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射进树干。
  我努力想抬起头去看垚有没有事,却被麻帕按住脑袋,他哭喊着。
  “别起来,别动。”
  正当我准备召唤战傀的时候,枪声戛然而止,我努力爬起来,激活指环的力量不是麻帕能按得住的。
  黑色,干枯,死亡。
  以垚为中心,每当她向前走一步,范围就向前延伸,开枪的那些人已经躺在了枯草中,所有的生命都在这个禁区死去,无论十年的大树还是刚抽条的嫩芽。
  “这,才是你的力量吗?”
  我忍不住的颤抖,在这种超越敌的气场下。
  她剥夺了身边的所有的生命,那么的霸道,那么的纯粹。
  直到最后一个士兵,举起干枯的手臂朝着远离垚的方向爬行,最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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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