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这个啊!”
  张莲第一个冲上来,从颜臻手里将头发接过。
  她解释道:“这是我的头发,我和你爸爸很相爱,所以我特地剪了一缕头发放在你爸的枕头里。
  颜臻,你也是成年人了,赠人青丝比情丝这种事,还要我向你解释一遍吗?这是我和你爸夫妻间的小情趣,你也要拿出来大做文章?”
  “可这不是你的头发。”
  颜臻说着就伸手,从张莲的头上薅了几根头发下来,和手里的那撮做了对比。
  “张女士,你的头发又细又软,还泛着不健康的黄,而我爸枕头里的头发,又黑又粗,显然是健康的年轻女子的头发,你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放在我爸的枕头里,不是害他是做什么?”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莲矢口否认,“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存着恨意,可这头发是我请法华寺的高僧亲自为我剪下来,送给你爸的,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珍贵,你实在不该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颜臻也不想解释太多,张莲能坐上如今的这个位置,还把父亲哄得团团转,做事自然都是给自己留退路的。
  即使她今天把这件事揪出来,最后肯定也没办法将罪名扣在张莲的脑袋上。
  于是,颜臻干脆拿出打火机,一把火将那头发给烧了。
  颜玉柔看着那蓝色的火苗,咬着牙骂道:“颜臻,你别太过分,你知道这些头发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有多么难得可贵吗?”、
  “好了,闭嘴。”
  颜东海摆手示意颜玉柔别说话:“既然颜臻说有问题,那一定就是有问题,睡眠不好会死人的,那枕头有没有问题,看我今晚的睡眠情况不就知道了吗?一缕头发而已,你们吵得这样凶,莫不是做贼心虚?”
  “老公,这毕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被她这么给烧了,难道就算了吗?”
  张莲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现在证据都烧没了,她越发的有恃无恐。
  想起之前的种种委屈,她一把攥住颜臻的手腕儿,大声说:“颜臻,你想针对我就正大光明地来,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至于你说因为孩子要起诉我,好,咱们法院见,这件事不经过第三方判一遍,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苦心。”
  “张莲,你真的以为我没办法拿出证据吗?”
  颜臻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张莲的手心里抽出来。
  她望着那张信心满满又怒不可遏的脸说:“张女士,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这头发是从一个刚死的孕妇头上剪下来的吧?
  如果只是一缕死人的头发,还起不到害人的作用,可你联系妖道,把那孕妇引导成恶灵,还给她下了咒,想要谋害我爸,让我爸长期睡不好,没精力操持公司,你就好趁机将公司一把捏在自己的手里,把整个颜家捏在手里,我说的没错吧?”
  张莲没想到,这颜臻年纪轻轻,却是有点儿本事的。
  那件事只有她和那位道长知道。
  连颜玉柔都不知情。
  这么隐秘的事情,这个颜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