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夫人,以及在场女眷都喜欢上了莫家做出来的手提包,大家对手提包的夸赞让黄静淑很是不爽,尖着嗓子说道:“哟,这小包,做得倒挺别致,都快赶上我们秀丽坊绣娘做出来的东西了。”
  严老夫人本来满面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可是还不等她有所表示,莫紫菀就转头看向了黄静淑,满眼欢喜的问道:“真的吗?”
  说完不等黄静淑回答又转回头,声音还提高了一些,欢喜不已地喊道:“奶奶,干娘,咱们第一次做,都快比得上秀丽坊的绣娘做出来的东西了,要是多做两次,肯定比秀丽坊的绣娘做出来的东西都还好。”
  宋南枝是个老实人,听不懂黄静淑的明赞包包做得好,实际上是暗讽她们和绣娘一样,不过是个是下人。
  宋南枝听不懂,所以她还一番好意的阻止莫紫菀,说道:“菀菀,可别乱说,我和你干娘只是做着玩,哪能和人家绣娘比,人家可是专门绣东西卖的,绣的可好了。”
  宋南枝是真不懂,莫紫菀就不一样了,在她奶奶话后,本就黑亮的一双眼更是睁的大大的,让人看着更黑更亮,黑亮的眼睛看向黄静淑,“我奶奶很厉害的,她做着玩的都快比得上你们秀丽坊的绣娘了。”
  说完就又转回头,小声嘀咕道:“看来秀丽坊的绣娘也不怎么样,。”
  这下换黄静淑的脸冷下来了,“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明明是你说我奶奶做的手提包做的很别致,都快赶上你们秀丽坊的绣娘了。”
  “我奶奶也没胡说,我奶奶每天要种庄稼,还要喂猪,喂鸡,事情多的很,本来就没多的时间做手提包,是做着玩的。”
  莫紫菀不介意再嘲讽她一遍,几十岁的人了还想着来欺负自己一个才几岁的娃,真的是白活了那几十年。
  严老夫人见着莫紫菀一本正经的又把黄静淑嘲讽了一遍,心情愉悦的又换上笑颜,拉着莫紫菀道:“咱们不管绣娘的事了,给我说说,你方伯伯给你的卷子都整理完了没?”到底是自己请了大家来的,也不能让场面闹得太僵,所以这个和事佬还是要当的。
  莫紫菀点头,“整理好了,我把整理好的卷子都带来了,等方伯伯空了我再拿给他看。”
  “你方伯伯这几日都在家歇着。倒是你,今儿可不准再去书房看书写字,今儿好好玩,要看书写字,等过了今日再说。”
  黄国公夫人的无礼,严老夫人虽不好明着说什么,但此时对着莫紫菀的宠溺,也足以让所有人看得明白,这还不算,一番宠溺的话刚说完,似想起什么来,转头对着刚去拿手提包的丫鬟说道:“去把我给孩子们准备的过年礼物拿来。”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转身就又准备离去。
  “对了,把我前几日得的那支玉笛一并带过来。”
  丫鬟脆声应下后就离开,等着丫鬟离开,严老夫人拉着莫紫菀的手,一上一下的轻拍着,“你方智哥哥的大伯在年前的时候派人送回来一些物件,我瞧着那个玉笛小小巧巧的,很是乖巧,陪你倒是合适得很。”
  莫紫菀摆手道:“严奶奶,我不会吹笛子,给我也是浪费,不如留着给方智哥哥。”
  “你方智哥哥学的古琴,笛子给他也没什么用,你拿着玩。”
  长者赐不可辞,推拒一番后,莫紫菀也就不在多拒,接下话道:“多谢严奶奶,等我学会了我就给严奶奶吹小曲听。”
  “那我们可说定了。”严老夫人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说定了?”一道童声传了过来。
  不用转头,光是听声音都知道是方智过来了,莫紫菀看向方智,“方智哥哥,我们在说吹笛子的事。”
  “你会吹笛子吗?”方智带着慕容清远和韩春霖走了过来,几人虽一直在前院,可到底都还是半大的孩子,想要来内院也是允许的。
  莫紫菀摇头,“现在还不会,以后就会了。”
  说话间,丫鬟碰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在她的身旁还跟着另一个小丫鬟,丫鬟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的是半个巴掌大小的荷包,先不说荷包里面装着什么,就单看荷包,用料讲究,绣出来的花也活灵活现,精致得很,就看荷包要是放在店里寄卖也是能卖上个五六百钱。
  严老夫人先是把荷包一一给来的几个娃发下去,发完后才伸手拿过装着玉笛的锦盒,打开锦盒,露出里面的一支细腻光滑通透的玉笛来。
  “虽不是什么多好的玉,但做工倒还精致,你拿着玩。”严老夫人说得一派轻松,仿佛不是在说玉,而是在说一方手帕,或是一个荷包,玩偶。
  严老夫人说得轻松,可莫紫菀却觉自己刚刚应早了。
  没见着时只知道玉做的,肯定贵重。可这会见着了,才知道这玉笛比自己想象中还贵重,先不说玉质如何,光是把一整块玉雕刻成笛子,都已经很难了,再说这玉质,光滑细腻,通体乳白,无一丝杂质,每个六七百两,肯定是买不下来,这礼太贵重了,贵重到莫紫菀觉得自己刚刚谢早了,就不该应下。
  莫紫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时,宋南枝已经说出口了,“这也太贵重了,她一个小娃咋能拿这么贵的东西,万一一不小心摔着了,那多可惜。”
  “老夫人快收起来,这东西太贵了,我们咋能收这么贵的东西,你都给她漂亮的荷包了,有荷包就够了。”
  严老夫人为啥喜欢莫家人,就喜欢他们的实在,和他们在一起说话也最轻松,不用像和其他人一样说个话都还要在心里绕上一绕,看这话说出去了合不合适。
  不但实在,还不贪便宜。要是其他人见着贵重一点的东西,肯定是笑呵呵的接下,可他们却嫌贵,不想要,怕自己占便宜了。
  严老夫人道:“再贵重也没你们亲自给我做的这个包贵重,我这可是满京的头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