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晴母女两人带着行李箱,来到了通往一楼的楼梯时,便听到了一楼里大家说话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快步赶下楼去。
  “大家怎么都来了?”
  “其实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启程回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还在这里了。”
  一看人数,看来轩家和辰家姐弟已经先回去了,现在在这里的有中家爷孙、叶空、顾少倾、高龙言、林凤、苏安雅以及也在门口离大家拉开一段距离的傅岳清。
  “都吃过了早餐了吧?如果还没吃的话,等下可以在车上的吃,把行李给我吧,白晴。”
  “多谢了,中平大哥,我带着欣云的行李一起过去吧。”
  白晴接过了冰欣云的行李箱,并示意冰欣云先去叶空那边,冰欣云点点头,便朝叶空那边跑过去了,白晴则跟着中家爷孙两人去放行李箱,走到门口时,傅岳清提出想帮自己接过欣云的行李箱,但我觉得不重,便婉拒了傅岳清的好意。
  随后,傅岳清便跟着自己行动,中正捕捉到了傅岳清对白晴有所异样,便示意自己的孙子,在其中卡个位,以自己要找白晴说话的理由,中平收到了自己爷爷的暗示,便光明正大说出了目的。
  在等白晴经过自己身边,来到了爷爷的旁边时,阻断了傅岳清想要随后来到白晴的举动,弄得傅岳清有些趔趄、尴尬,用有些不善的眼光看着中平,中平气定神闲,无视了傅岳清的眼神。
  “爷爷,你要和我说什么?”
  白晴说罢,空着的一只手便牵起了中正爷爷那布满老茧的左手。
  “爷爷比之前更疲惫了,爷爷心中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能帮到爷爷的。”
  中正闻言,用另外一只手将白晴的手给合住,轻轻地拍了拍白晴的手背。
  “先说公事吧,我听说了你那边聚集了很多流浪人员们。”
  “没错,爷爷,我确实把他(她)们都照顾起来了。”
  “是这样的,白晴,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说,我想把那边的所有流浪人员们都转移到保护区里面进行统一管理,这样,你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负担了。”
  “爷爷,但这样的话,政府的费用支出就会提升很多,不过爷爷这个建议很好,我觉得确实可以这样做,这样就可以把保护区重新利用起来了。”
  “但我想在保护区里建设更多的措施,把这个保护区打造成了一个“温室小社会”,这样可以鼓励他(她)们重新振作起来,无论是日后助于他(她)们重新回到社会当中,还是能在其中挑选出有用的人才出来,这都有极大的好处。”
  “而最重要的是可以完全将中心城区内的流民问题得到完全解决,提升治安的稳定性。”
  “我愿意拿出十亿的资金出来,与政府一起打造“温室小社会”这个计划。”
  中正十分惊叹于白晴的政治能力,如此的话,就没有多余的因素,影响扫黑除恶行动了,还能规避家族和流民交流,防止破坏行动的发生。
  白晴依次又将在其中建立学校、工作环境等方案进行说明,并做成“温室小社会”的本意:“是为了让安定环境的人更有上进心,更高铸就成为人才的可能性。”而不是有了安定环境之后,就可以混吃等死。
  “前面开始时,我们可以恩威并施,我想不会有人让在碗中的机会给放走的。”
  中正听了白晴很多建设性意见,整个人都变得茅塞顿开,顿悟了许多东西。
  白晴见中正爷爷终于舒展了眉头,也感到十分高兴,继续问道:
  “爷爷,可还有其他什么难解的事情,我都愿意给爷爷出谋划策。”
  “没了,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事情,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公布就好了。”
  “那爷爷剩下的事情,就是私事了,如果爷爷愿意说的话,我也会帮忙,爷爷不愿意多说的话,我也不会过问的。”
  “准确来说,我的这件私事,关系到你。”
  “关系到我。”
  白晴还想再继续多问,但中正觉得现在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开口说下次再说,刚好也来到了放行李的公车前。
  “既然中正爷爷说下一次再说的话,那便下次再说吧。”
  白晴拿起了冰欣云的行李,中平搭手帮助了自己,我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也不知道中正是不是要故意刺激傅岳清,他说起了中平大哥的婚事起来,说起了儿媳妇的标准,就要像白晴一样,可把傅岳清在心里给气坏了,白晴看向中平,示意要不要向爷爷坦白我们之间的实际关系。
  两人之间的默契,还是像十年前那么好,几番眼神交流,确认了事项后,便打算向中正告诉两人的实际关系。
  白晴已经从中平的眼神当中分析出了中正爷爷已经是把十年前的事情给完全忘记了,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再与中正爷爷建立新的亲属关系,对她来说,比起作为中正爷爷替代的孙女,自己以中正爷爷干女儿的身份更加得体一些。
  当中正爷爷得知(其实之前吃饭时早就已经知道)自家孙子已经和白晴义结金兰后,感到十分高兴,这也完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想法,让白晴成为自己的“家人”,所幸这件事情,也得到了白家的认可,白家还允许自己可以给白晴照看夫婿,防止她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坏男人给骗走了。
  而白晴也恰恰有想到这一点,有了一个长辈保护,她就更高的成功率来拒绝他人的求爱,她的原则就是走不到一起,便早点分开,不互相耽误对方,她现在更多的感情,都在培养她的女儿上,另一半的人选她也在想,但都是未定下的事情。
  对傅岳清来说,可能是又有好消息也又有坏消息,好消息则是中平和白晴的关系只是兄妹关系,坏消息则是白晴有了中正这个长辈,那他将白晴给娶到手的可能更低了,不过再仔细想想的话,好像他们也是会受到影响的,那还好,情况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
  接下来,大家便陆续上了公车,冰欣云用她的调皮,强行阻止了傅岳清和自家妈妈做在一起,说是自己坐在妈妈的腿上,妈妈的腿会很酸的,傅岳清无奈只好一个人坐在了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世界就此孤立了他。
  大家也鉴于傅岳清在车上,便和各自旁边同坐的聊起天来,冰欣云也多“话”起来,就是不让傅岳清有任何和自己妈妈聊天的机会,怎么样?虽然我现在是个哑巴,但妈妈更在意的是我的感受,你啊,还是乖乖地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好了,主线不适合你,别到最后变成炮灰收场了。
  但很显然,傅岳清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的,虽然这一次,他不得不进行放弃了,因为公车司机考虑到傅岳清是独自一人,所以便先送了傅岳清回到了家中,傅岳清也只好一个人孤零零的下了车,虽然最后收获了白晴的一声再见。
  自傅岳清下车后,车里的气氛这才融洽起来,现在在车上的,可都是熟人了,可以放开的聊了。
  很快,大家都到了白晴家这边,租客们闻讯,都出来迎接白晴一行人等,流浪人员们也凑了上去。
  白晴先向行远致意,再与看似是流浪人员中的首领交谈起来。
  白晴先向他(她)们介绍了中家爷孙两人,流浪人员听闻这就是中心城区里的管理者,属于是见官了,更希望于中家爷孙两人交流起来,毕竟,比起白晴这个大家族千金,还是见官更加平易近人一点。(其实都一样)
  “我就知道政府肯定是有办法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住。”
  “可能还需要几天后,毕竟保护区里还暂时不能容纳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和白晴小姐已经说好了扩建计划,现在已经开始扩建施工了。”
  “那太好了,真希望早点完成。”
  简单的讲述整件事情后,中家爷孙两人告别了众人,便乘车回去管理区域了。
  这时,流浪人员的为首向白晴告起了行远的恶状来,说他怎么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租客们感到很生气,他(她)们只是希望对方规矩一点,这一个晚上的吵闹,真把他(她)们气疯了。
  行远也什么都没说,他从来都不做解释事情的活,他只知道做最有效的事情。
  白晴明白行远一行人没做错什么,所以选择当中间人,给予流浪人员们那边金钱上的安抚,上百人,一人先给一万元,并说是不是缺少所需,想要借租客们的进行使用?
  高明的流浪人员老大看出了白晴是想平稳了事,便也顺着这个台阶上说明,能白赚一万块,这事还是就这样吧,毕竟再过几天就可以搬过去保护区那边了。
  最后,白晴让流浪人员的老大清点人数,她统一将钱打给他,他再进行各自分配。
  领到钱的流浪人员们都浩浩荡荡地出门购物去了,毕竟他(她)们缺所需,也确实是真的。
  “行远,你和我来会议室一趟吧。”
  “我知道了,白晴。”
  白晴放下了冰欣云,让她自己自由活动,其他人要么找人聊天,要么自己的事情,行远则跟在了白晴的后方进入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白晴先请行远进行入座,自己再入座,刚想开口说起事情,但行远的坐姿让她一下子噗呲一笑。
  行远表情严肃,正座与白晴对视,见到白晴噗呲一笑,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放松下来了。
  “怎么啦你!这才几天没见呢?变得那么一板一眼的。”
  “嘿嘿,其实我更多的是有些畏缩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借着你的名头来做事,我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你做的很好,行远,你并没有把事情给搞砸了,流民中肯定会有些刺头,对管理的行为对他(她)们来说就像是控制一样,用自己的威严来立规矩,并没有任何问题,规矩的事情,只要做到不违反,不就可以了。”
  “行远应该有当过团队领袖之类的工作吧?”
  白晴站起身,行远也跟着站起身,但白晴则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行远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就好了,还有让对方放松。
  “我回来了,身体就不用绷的那么紧了,怎么现在对我也那么见外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行远坐回了椅子上,白晴俯身,帮行远整理起了领结。
  “纽扣都扣错了。”
  “我自己来吧,白晴。”
  “那好。”
  白晴拉开了与行远的距离,行远干脆利落的调整好了服装状态,然后等待着白晴的下一步讲话。
  “告诉我好吗?行远,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没烦恼什么,只是这几天莫名有些烦闷。我自己可以解决好。”
  “既然自己可以解决好,那现在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有了烦恼。”
  行远决定用行动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他起身,将白晴给抱住。
  “我有一种预感,我总觉得越来越危险了,我很害怕其中的那一次保护不住你。”
  行远是身体一边在发抖一边说着话的,我安抚着行远的心情,顺势抚摸着行远的背脊,换来了他将自己拥抱的更紧,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而我只是也将行远抱的更紧,继续安抚的同时轻声细语的安慰行远激荡不安的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行远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主动放开了自己,背过身去,不想让自己再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模样。
  我只是从他的背后,在他背过的双手上放上了自己的手帕,其余的话语和动作,都没有多说、多做。
  “抱歉,白晴,我不应该在你的面前流下眼泪的。”
  “没有任何人规定,男人不可以流下眼泪。既然我回来了,那这几天我就让你休息吧,这是调节情绪的假期,工资,我一样不用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