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习权在家里缓了两天,村长对着喇叭就开始喊他了。
  声音传到整个村桩,村民都引起骚动了,议论纷纷的。
  覃习权一路走去,面对人羡慕的眼光。
  “权子,你可真厉害,剿灭了猎物,还得工钱了。”
  “要是知道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怎么也得让我家小子一块去啊。”
  跟赚钱就是没缘分啊,失之交臂,明明有机会的。
  覃习权摆摆手,“九死一生啊,累的精疲力尽的,运气使然,有个老大哥护着,不然哪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村民们一边唏嘘着,一边又觉得这钱挣的应该,危险性怕是不能想象的。
  一路朝着村委走去,有些好奇的人还尾随着,“权子,你跟我们细细说道,这活能不能干,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覃习权看向他们,“叔,不是不想跟你们说道,而是这活计过了也就过了。”
  “短期内,野猪不会猖獗了,自然就不需要召集队伍去围剿,如此一来,危不危险就不用考虑了。”
  总归用不着人去了,就是挣钱也挣不到手,何必念叨呢?
  紧随的众人眉头不展的,早知道有这机会他们就上了,半月工夫,十块钱一天,挣得可比一年多了。
  就在他们遗憾时,覃习权走到村委。
  村长笑容满面的迎着他,对他手臂拍打两下,“行啊,年轻人,给咱们村里争光了。”
  “我去开会,得到大大的表扬就不说了,你的工钱也给你带回来了。”
  “利于民众的事情,值得称赞啊!”
  “一早答应的条件,实施起来,一天十块的工钱完全不含糊的,隐藏着危险性,但富贵险中求啊!”
  “过去15天,挣到150块,点点数量半分都不带减少的。”
  村长看着围观的众人感慨道,“大家可以跟着覃习权学习学习啊,人家有大无畏的贡献精神就不说了,还敢于拼搏。”
  “不能只羡慕别人赚钱,也要敬佩别人勇敢闯荡的心呢!”
  “有条村子比咱这地方落后多了,日子过得拮据,可人家互相帮衬着,村里过去三人,互相扶持着,得了三个大大的信封啊。”
  “但凡大家不犹豫,敢于去拼搏的,咱村子里不说少的,两三个总得有啊,全被别人占名额了。”
  “不说了,说了也没啥意义。”
  “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都散了,别围在这儿。”
  “权子,该休息休息去,你这趟也费劲了,这工钱是你该得的,就是眼馋也没用。”
  覃习权颠了颠手上的信封,掏出里面崭新的拾圆大团结,心情美妙的走了,至于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也没那功夫去搭理。
  早前机会给他们摆眼前的,是他们自己放弃,这能怪得了谁?
  事情一件一件的解决。
  刘艳不知道会不会过来县城,他倒是把这个事情忘脑后了,要是人觉得他不守信用,那就糟糕了。
  骑着自行车过去到县城,发现是他想多了,人已经熟门熟路的来到店辅,不仅帮卖货,还负责整理数目,本来乱七八糟的数目,倒整理的一清二楚的。
  陆北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过去了。
  “哥,你这一趟当野人的时间够久啊!兄弟们念叨着伱,嘴巴都快冒泡了,你才出现。”
  覃习权瞥他,“你是想念叨我,还是想搞吃的?没人给你霍霍了,又惦记着我呢?”
  陆北嘿嘿的笑,“也不全是这事儿,主要有点好奇心呢!”
  “你跟着艳姐什么关系啊?咱们开工就说帮忙计数的,别说还挺有能耐的,有她在,咱们的数目整理得一清二楚。”
  “投入多少能赚多少,都能搞到一清二楚了,她没来之前,我跟狗哥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的。”
  覃习权耸耸肩,“不是你们一直念叨着数目乱吗?看到得力之人,就想着祝你们一臂之力,这有什么可疑惑的?”
  “或者是她能力不行,那就及时撤了,可是得给工钱的,要是办不好事情,工钱可就不好给了。”
  陆北再瞬间懵逼了,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哥,我要是做错事了,你会不会一拳头把我给揍趴了?”
  陆北潜意识往后倒退了两步,一脸的心虚模样。
  覃习权瞥他,都懒得答腔,但凡他不做错事都还是稀奇呢!
  “做错啥事儿了,酌情考虑。”
  陆北陪着笑,摇了摇头,“我不该把吃烤串的钱记在你账上,我马上就去把钱结了。”说的很快速的溜了。
  实则根本不敢说,随便找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覃习权看着逃窜的身影,眉头紧促着,这小子要不是做鬼心虚,他脑袋砍下来。
  摇摇头,懒得搭理他。
  他那便宜小姐夫又去折腾钢筋了,怪不得这小子能在这里浪呢!
  貌似两人是互相配合的,一人轮一次,毕竟都不想走远,那就只能轮流着来了。
  果然,女人就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啊!
  瞧瞧,一个个的都不想行动,只想守着女人过日子,没点干劲了。
  刘艳一早就看到他了,看到两人再交谈也没凑上去,反而等到人走到跟前,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刘艳依旧是干练的穿着,给人一种冷艳中又带着飒气十足的感觉,坐在柜前整理着数目,一副很认真对待的模样。
  覃习权瞧着,特别是目光对上她胸口,瞬间想到占便宜的滋味,想起来又有点抓耳挠腮了。
  抬手敲敲桌子,开口道,“艳姐,忙着呢?”
  刘艳抬头看向他,秀气的眉头蹙起,眼皮掀起瞪他一眼,“谁让你叫我艳姐的?”
  覃习权耸耸肩,“陆北那小子这么喊,我以为你喜欢这称呼呢。”
  刘艳冷艳的脸庞上带着点怒气,“不许这么喊我。”
  覃习权很识相的妥协了,“刘艳,忙呢!”
  刘艳翻个白眼,嗔道,“不然呢?等着你想起我来,花儿都要谢了。”
  “知道你不上心,我只能自力更生,谁叫不是你心坎上的宝贝呢?”
  覃习权心虚的摸摸鼻子,先不说去不去深山的事,他的确把这事儿给忘了。
  “瞅你这话说的,听着就满满的怨气,我跑到深山老林里溜达去了,村里野猪下山祸害人,村长指名道姓的,我只得跑这趟了。”
  “也不是说忘了,这不是天高皇帝远的,手指伸不了那么长,顾忌不到吗?”
  “你先忙着,晚上一起吃点东西。”一路骑着自行车过来,灰尘飞扬的,浑身脏兮兮的,必须处理处理。
  每一间店铺都配着一间休息室,陆北在隔壁,二狗住楼上。
  覃习权刚打开门后瞬间就懵逼了。
  冷清的房子被布置的很典雅,处处都透露着女孩子的精致,覃习权咬紧牙根,总算知道陆北那小子逃跑的原因了。
  这是一早就觉得他们关系亲密,直接把人领到他房里住了,听到他说给他们找的工人,担心挨揍,只得灰溜溜的找借口逃跑了。
  怪不得那一副怂样,还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呢!
  覃习权打算拿着他的衣服,到楼上找个地,随便住着。
  刚进门就听到人紧随的脚步走,接着门关上,从背后一双纤细无辜的手臂就搂上他了。
  甚至还调皮的往他棉衣里钻。
  覃习权体魄强壮,热气十足的,就是大冬天也感觉不到太寒冷,喜欢穿着宽松又不太臃肿的棉衣。
  倒是被人轻易的搂在他强而有力的腰腹上了。
  这女人一贯是个胆大妄为的,被生活习惯的侵染,喜欢都是发起猛烈进攻的。
  就比如此刻,轻易把他身上的火气给撩起了。
  “刘艳,你还在上工呢!”
  刘艳牵起薄唇笑了,“对呀,我还在上工呢,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两人面对面,刘艳双手捧着他的脸,穿着一双高跟小皮鞋,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就把人往她方向拉。
  如愿以偿的堵上人唇后,一番你来我往的战斗,气息逐渐变得紊乱了。
  覃习权咽喉滚动着,搂着人抵在墙壁上,狠狠的解了一番饥渴。
  刘艳:“我穿着你买的棉衣,想不想看看里面的风景?”
  覃习权:“……”明知道罪过,却依旧坠入深渊。
  二十分钟后,刘艳咬着唇,看着拿衣服的人,“你还真能耐,我就看看你能憋到何时。”
  说着跨步出门外。
  覃习权听着门砰的一下关上,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他也想放肆啊,这不是受到局限吗?
  这人缠上他,肯定不会退缩的,他又不愿意娶,那就只能占点便宜了。
  反正白给的。
  至于娶媳妇,算了吧!
  覃习权把东西全部搬上二楼,洗漱过后来到她面前,“晚上带你去吃顿饭。”
  刘艳“哼”了声,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语气很冷冽,“这就是你尝到甜头给的报酬?”
  “去啊,怎么不去。”
  覃习权满脸的一言难尽,“别搞得我像个渣男一样,知道我受不了诱惑就别搞我,我能给的也就这些。”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都不算啥事儿。
  想要他的人那就不太行了。
  刘艳一阵气结,明知道这男人难攻略,偏偏犯贱的就稀罕他了。
  送上嘴边的东西,有几个男人能顶得住,至少他肯掏钱。
  况且她就有这种叛逆心里,就想白给他。
  像他老爸那样的男人才是恶心,想要儿子想疯了,对糟糠之妻弃如敝履,对钱财更是抠抠搜搜的,那样的人才令人不屑一顾呢!
  下工后,拿着包跟人去吃饭。
  覃习权挑的是他老哥的饭店,在县城数一数二的,冬天生意好得不得了,几乎一到饭点就没空位的。
  覃习权一过去,直接就被人领到楼上。
  在这里干活的都是人精,覃习权跟他们老板称兄道弟的,这关系亲厚着呢!
  既然过来了,肯定得安排妥当啊!
  不仅如此,还跟着忙碌的老板说了,看着他老板眼睛发亮,屁颠屁颠的跑上楼,就知道这做法对了。
  老板刚进门,就看到他老弟带着个姑娘,打量两眼,绝色之姿,冷艳非凡,一看就不是小地方能养出来的。
  小老弟的能力果然不可比拟啊!
  “老弟啊,许久就没见你了,今天随便吃,帐记在哥头上。”
  覃习权摆摆手,“那肯定不成啊,我带着人过来吃饭,把账记你头上,这算哪门子说法,你忙着去,不用管我。”
  老板很有脸色,唠嗑两句,就走了。
  老弟好不容易桃花开了,肯定不能被他给耽搁了,有对象,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就他,回家招媳妇爱待就不说了,贴心的人儿也格外的顺他心意,小日子过得极度的美妙啊!
  现在,老弟好不容易开窍了,肯定不能被他耽搁的,这么冷艳的姑娘,要能娶回家也是件美事呢!
  人走了,刘艳抬脚撩起他裤腿,在他腿上蹭了蹭,“你的人脉扩展的很快速,这县城跟几年前相比,都看不到以前影子了。”
  “你这人挺固执的,明明生意很稳固了,却偏偏要另开创一条道。”
  “你当初真没考虑过要娶我吗?”
  覃习权摇头,回答的斩钉截铁,“刘艳,我是个男人,想依靠自己能力发家致富的男人。”
  “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置于窝囊废的地步吗?我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舔着脸去捧人。”
  “这人要是岳父,我就更不喜欢了。”
  “我宁可斩断那条道,重新开展新的道路,也不会轻易妥协。”
  “就像你一样,曾经高傲冷艳时我没娶你,现在也不会改变主意,那是对你的亵渎。”
  “你可以去挑选更好的人选,在还没选择之前,只能你愿意待在这儿,我能护你周全。”
  刘艳抬起头来,眼睛中带着点闪烁的泪花,她的确不可能嫁给他,她的自尊不允许去乞求他。
  她不仅是高傲的,就算被斩断翅膀,也绝不会轻易妥协。
  所以哪怕两人发展成最亲密的关系,只要她不开口,关系就永远会限制于此。
  “赶紧点菜啊,我忙一天都饿了。”
  聪明的人不会在一个话题上打转,只要局面有利她就足够了。
  至少目前能让人冲动,她就还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