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逃跑了,他们得到暂时的舒缓空间,而这仅仅是暂时的,一旦野猪伤口恢复,一定会重振雄风的。
  毕竟在母猪跟前落败而逃,就相当于把自己地盘丢弃一般,对于无往不利的公猪而言,肯定是不干的。
  而覃习权这一伙人。
  第一个回合就伤了两人。
  大头伤势更重,被撞翻就不说了,那沉重的身躯往他身上压了,这会呼吸着肋骨都痛,躺在那里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哪里还有跟人较量的想法?
  只希望自己能舒坦点。
  另一个伤势较轻,虽然同样被撞倒,但摔倒在草垛上,屁股疼痛是真,但也没到达内伤的地方。
  覃习权不管他们,打了个哈欠,继续躲进简易的帐篷休息。
  大头哀嚎连连的,如此地步还不忘告状,“队长,你看这人太没同情心了,我呼吸都疼痛,也不说慰问两句,咱到底是个集体呢!”
  队长皱着眉头的看着他们,“一个大男人的别在这里逼逼赖赖的,有伤口的地方赶紧抹药,没伤口就好好休息,缓解缓解。”
  “人家为啥不搭理你,没点数吗?”
  去挑衅别人,还想别人来慰问你,脸大呢!
  不趁机在伤口上撒盐就不错了。
  真问了,你追问伤药是给还是不给呢?
  既然不是真心想给,人家为啥还要问上一句,这不多管闲事吗?
  覃习权自然是听到了,只是他闭目养神,懒得搭理,有些人就是给脸的,觉得自己能耐大发了。
  觉得自己是最重要的,别人都必须迎合着,真是给惯的,虐一虐就知道缩着脖子做人了。
  重生后的优越性越来越强悍了,不仅仅是运气爆棚,听力也越来越敏感了,周边范围内的动静都能听到。
  早前二狗跟四姐躲灶房里小声唠嗑,他就听得一清二楚的,当时震惊没顾及得上,现在想来都不知道耳力是何时灵敏的。
  就连这山里的动静,都感受的清清楚楚的。
  比如大头一直疼痛的叫着,还不忘在咒骂着他,这种人典型的就是疼死活该的,反正不值得心疼。
  其他的人也在诸多感慨,现在两两围在一块儿,在讨论着他,还说大头这人拎不清,在这深山老林里就应该依靠有能耐的人。
  而不是一个劲的去得罪人,这种做法咋死都不知道呢!
  其中,孤零零的大块头却闷不作声的,简陋的窝都没搭建,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双手环胸就睡了。
  不过他手臂强壮的肌肉,拿着一个锤子,一看手臂力量就强悍,早前他两人围攻的母猪根本不敢跟着对抗,一直闪躲着。
  典型是避开他走的。
  毕竟那重重的锤子真力气磅礴的锤在身上,不锤出内伤都是假的。
  动物都是很有灵性的,对危险会潜意识去规避,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是安然无恙的。
  覃习权想着想着就陷入沉睡中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几个小时就这么睡过去了,不是他缺觉,而是晚上隐藏的威胁性更深。
  他们闯入森林里,就像给饿急的动物送来粮食,晚上怎么可能不来观察。
  在深山老林里,警惕性是必不可少的,缺乏一丁点都等着被啃食,所以在大家警惕性十足的时候,他选择休息。
  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准备晚饭。
  别人吃不吃他不管,反正他带的大米是能满足他20来天的需求的。
  家里啥不多,米最多,在吃的上面肯定是不能亏待自己的,不吃饱喝足怎么有力气呢?
  覃习权烧一锅水,背着背篓过去山里转一圈,回来时拿着一只山鸡,宰杀、拔毛、开膛破肚,动作极度的麻溜。
  肾脏全喂了两只土狗,倒是把这两土狗招的喜欢在他身边围绕着。
  接着野鸡砍成小块,熬了一锅粥,炖上了一锅鸡汤粥,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出来,要把人馋疯了。
  偏偏他那背篓里啥配料都准备了,就像出来游玩一般的,在吃的上面准备的及其充足。
  覃习权不避讳着人,自己吃起来,毕竟这年代都是关门吃自己的,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去施舍别人。
  覃习权不想当个乐善好施的人,谁知道喂的人是不是白眼狼呢!
  只要把自己顾好就够了,反正他也是过来凑数的,没必要跟着去攀交情。
  大块头是在香味中被饿醒来的,摸了摸饿扁的肚子,也去山里溜达了一圈,出来时也拎了一只野鸡,这玩意儿仿佛是给他们饲养的。
  仿佛随随便便溜达就能拎上了。
  搞得众人跃跃欲试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真的去撞运气了。
  结果不知道是被惊吓了还是如何,鸡毛都没看到一根,自然而然是无功而返了。
  只能自己熬粥喝,碎米还要拌着红薯熬粥,粮食没有好的收成,就连白米粥都是奢侈的。
  闻着别人那里味道飘香的,自己喝着红薯粥,这感觉太一言难尽了。
  可是还得吃啊!
  不吃饿肚子不是更难受。
  覃习权就成了大家羡慕嫉妒恨的人了,不在意他人眼光,只顾着自己活的畅快,活的潇洒快活。
  再看看大头,睡一觉起来依旧捂着胸口,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随时要晕倒。
  霍霍不了覃习权,又挑了两个相对老实的人进攻,倒是哄得人给他准备了晚饭。
  覃习权不管他们,他这人随心所欲习惯了,怎么可能去承受别人的气焰,想要薅他的羊毛,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他这人一贯信奉着,只有自己薅别人羊毛,哪有给别人薅羊毛的道理。
  吃亏是福在他这里不太行的通,除非是他顶顶的亲人,不然哑巴亏他是绝对不肯吃的。
  大男人胃口好,熬的粥加上瘦小的野鸡全给霍霍光了,吃的胃里暖融融的。
  本来天气就寒冷,在山上更冷了,再晚点还会下霜,受都受不住,所以晚饭必须吃,体魄不强壮,容易招惹风寒。
  在这山上生病了,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刚过来的,也没打算洗澡,吃饱喝足后把锅洗了,又继续窝在简易的帐篷里蹲着。
  养精蓄锐,猎物该来总会来的,没必要费尽功夫去折腾,浪费了体力,还耽搁功夫。
  大块头拧着眉,看了看天气,也学着覃习权搞个简易的窝,他倒是想靠着自己体魄硬撑着,可想到会下霜,这就顶不住了。
  挨冻还行,下霜可不行,浸入关节内那可是遭大罪的,他可不想搞得浑身疼痛。
  傍晚,覃习权又睡了。
  东西全部收在背篓里,保证一背就能走人,这是在野外,保证能吃到香喷喷的食物,就必须得时刻警惕着。
  一旦落下了,十天半月都吃猎物,他害怕把自己给吃腻歪了。
  晚上12点,有动静了。
  在人陷入沉睡中,猎物踩踏着枯草,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呲啦~呲啦~”
  覃习权瞬间睁开眼睛,在片刻间就进入备战状态,拿着哨子吹响,刺耳的声音,闹的眼睛困乏的人睁开了眼。
  “三更半夜的吹啥呢?有毛病啊。困得要命了,就不知道安静片刻吗?”
  覃习权吹了三声哨声,确保他们都醒了,也不在意他们的抱怨声,反正醒来就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猎物靠近以后,他们也清醒了。
  哪里还有瞌睡的感觉,瞬间眼睛睁大,“是不是有猎物摸过来了?”
  “我就说在这深山老林里,晚上睡觉必须要生火的,柴狼猎豹也害怕火的,偏偏你们不信邪,但凡燃上火了,猎物就不敢过来,现在瞎灯黑火的就等着被啃吧!”
  大头舒缓了不少,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殊不知他这行为才是最让人厌烦的。
  既然知道要生火,为啥不行动呢?
  自己懒洋洋的,把一切推给别人,这种行为最令人不屑的。
  真要了解波深,自己生火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听着声音还嫌弃费耳朵呢!
  覃习权拿上手电筒,这玩意儿是必不可少的,晚上在森林里,大树笼罩着会比较阴暗,不像外面还有月光的照耀,会比较透亮。
  因此,为了确保安全是必不可少的。
  明亮的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了绿油油的眼睛,这深山里的确成了野猪的天下了,早前那几头被揍跑了,现在又来批新的。
  怪不得敢到山下去霍霍,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山里野鸡不少,可善于飞翔,覃习权平时捕猎都是靠着铁夹子。
  现在拿不到铁夹子,就只能准备弹弓了。
  早前搞的野鸡就是弹弓射下来的,虽然运气好,但准头不太凑巧,毕竟石头凹凸不平的,失准头也正常。
  搞上一只野鸡可没少费功夫的。
  等空闲了可以搞泥球,泥巴揉成圆圆的球,干了后就坚硬了,做弹弓来弹射是最稳妥的。
  现在言归正传,还是把这些大家伙给解决了,祭奠五脏六腑,搞吃的事可以随后再去筹备。
  三四头野猪成群结队的过来,都是200多斤,看着到底松口气,只要不是300多斤,对抗不了的就行。
  大块头拿着他的锤子跃跃欲试的。
  “我自己搞一只,其他的你们自己分配。”跟人配合碍手碍脚的,阻碍他的发展,想要挥舞着他的锤子,位置都有些不够宽敞。
  万一在他旁边被误伤了,还容易闹矛盾。
  大块头挑选一只就抡起锤子,野猪刚靠近他,就往肚子上重重的一锤,野猪就发出了凌厉的惨叫声。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半边天。
  大块头一个回合,就把其他靠近的野猪都给吓跑了。
  至于被他挥了一锤子的野猪倒塌在地上。又被一锤重击,根本就没有逃蹿的余地,嘴角都喷出血来了。
  可以想象人手臂的力量有多强悍,挥舞出去的锤子力量有多殷实,两百斤的野猪愣是被他两锤子,就搞得倒塌地上动弹不得了。
  覃习权站在石头高处,拿着手电筒照着光线,一场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来临,又快速的熄灭了。
  确保野猪没有攻击的能耐,掐灭手电筒,需要电池的,多浪费点都没有安全性。
  “野猪拿绳子捆绑,明天再折腾吧!”
  覃习权麻溜的跳下石头,进了帐篷倒头就睡,至于其他被他吵醒的人就操蛋了,面面相觑的想骂,又不知如何骂起。
  怎么骂呢?别人提醒你醒来,虽然吹哨子不太地道,可到底避免了危险。
  大块头也不纠结,拿着绳子把野猪捆绑严实了,回去跟着睡,也不怕丢在一旁逃跑或者出啥事的。
  天色透亮时,大家围着野猪议论纷纷的。
  搞到野猪了,虽然两百斤,但价格肯定不老少,大块头会不会拉着就回去,这还是个事儿。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队长发话了,“我们是个集体,一起来的,肯定是一起回的。”
  “至于野猪你们能养着就养着,回去时再带着去卖,现在提前逃蹿回去的,不仅伱们村子会受到批判,你们的工钱也不会发放的。”
  众人一听就傻眼了,这就是说如果他们猎到野猪,搞死了,不能运送出去,等个十来天的,还卖个屁呀!
  “队长,万一这野猪死了,十来天都发臭了,还怎么买啊?”
  队长,“这就是你们考虑的问题了,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
  “不过你们可以学着大块头的做法,让野猪受内伤,不至于死了。”
  “隔三差五给它搞点吃的,不饿死就成了,瘦就瘦点,总归能换钱的。”
  众人:“……”这话说跟没说有啥区别啊,他们要有那个力气,还愁没野猪卖吗?
  大块头力气蓬勃的,不怕跟野猪周旋,一锤子下去,野猪根本没反抗余地。
  可他们不同啊,一个周旋就能累的精疲力尽的,能搞死了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留口气呢?
  但凡留下一口气,谁生谁死都不一定呢!
  队长安抚着,“你们不用气馁,我们这边的野猪也就是200来斤,长得300斤这样的大胖子顶顶少的。”
  “不会那么倒霉催的经常发现,也就那一头顽固点,到时候齐心协力搞死了,给你们大吃一顿也是凑合的。”
  “毕竟累的精疲力尽的,犒劳下自己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