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细的乡间小道上,两旁长满草垛,绿油油的草面上裹满了灰尘,开车荡去灰尘飞扬的。
  覃习权面带笑容,整个人神采飞扬的。
  嘚瑟不过两秒。
  “砰”的一声。
  车头被砸到,车身狠狠晃动了两秒,脸上微笑瞬间僵硬,瞳孔微缩着。
  修长的大长腿,惯性的撑着地面,有力的腿部力量把车子架稳了。
  搞毛线啊!
  他这刚买的新车,别给撞坏了啊!
  虽然说啥样的车子没见识过,但这时候的自行车,那可是如宝贝疙瘩一般的护着的。
  这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降啊!
  低头一看,瞧见一只一斤多的白鹭,撞上车后晕乎乎的瘫在路面上。
  这在以后可是2级保护动物啊!
  经常喜欢在田间出现,敏跃性很强,轻易不能捕捉到的。
  现在撞上门来给他加餐了。
  难道是重生回来还有好运加持?
  覃习权想着,嘴角慢慢的裂开,收都收不住了。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如虎添翼啊!
  虽然还有待考察,但怎么就那么爽呢?
  很麻利的抓上白鹭翅膀,拎在手上颠了颠,视线对上前杠上挂着的肉,加上鹭肉,可以接连两天炖肉吃了,想想就美滋滋的。
  身后仍旧在瞧着他的刘娇娇,脸上露出了喜意,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她就说覃习权是欲擒故纵的,她这肥肉都快放进嘴里了,怎么可能舍得吐掉?
  她再好好的哄哄,肯定能把人心拢住的。
  “习权哥~”刘娇娇娇滴滴的喊着人。
  覃习权听到声响,浑身打个哆嗦,脚蹭着车子往前跨了两步。
  一副避她如蛇蝎的模样,脸上也是满满的警惕,“你别过来啊!你都长得肉嘟嘟的,可别盯着我的肉了。”
  “咱俩吹了,我不可能把肉给你的,被人误会了,我十张嘴巴都说不清楚。”
  刘娇娇:“……”脸色都扭曲了,虽然惦记着,可被人戳穿了,还是尴尬不已。
  “你误会了,我没惦记着你的肉。”
  覃习权:“没惦记着你眼巴巴瞧着干啥呀!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别以为我没瞧见。”
  覃习权可不管她脸色扭曲了,再接再厉的,继续在人伤口上撒盐,
  “瞧见这白鹭了没?亲事没谈成,崩了,还有白鹭送上门来,这说明咱不合适。”
  “这是天意呀,不然它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谈崩了,我回去才来。”
  “白鹭这是上门告诉我,这亲事不能谈了,不然会引来祸端啊!”
  气吧!最好气得七窍生烟,上辈子他给人当牛做马的,就当是疏解他一肚子怨气了。
  此时,村民们瞧着热闹凑上来了。
  下工还有热闹瞧,不瞧白不瞧,毕竟吃瓜可是村里最热衷的事儿了。
  老刘家谈亲事,谁不想瞅上一眼,刘母尖酸刻薄的,闺女有份好工作,趾高气扬的,习惯呛别人,看她家热闹,肯定得抓紧。
  村民:“白鹭抓都抓不上的,居然自己撞上来,百闻不如一见啊!”
  村民:“刘家姑娘,你有好好的工作,怎么急着嫁人呢?你那老娘能同意啊?这其中不会真有什么隐情吧?”
  村民:“细思极恐啊,不会藏着啥见不得人的毛病吧!”
  村民:“对呀,对呀,工钱那么高,谁舍得把闺女嫁出去?换我得再留几年呢!”
  刘娇娇听着一声声质疑声,快气死了。
  这群土孢子,就会胡搅蛮缠,见不得人好,与己无关的事也要来瞎掺和。
  她要是能在家里待着,至于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老娘去撕烂你们的嘴。”
  “败坏人名声天打雷劈的,你们可得掂量掂量了。”
  村民们耸耸肩,也就这么一说,至于反应那么大吗?典型的做贼心虚啊!
  覃习权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没想到刘家人在村里那么不招待见,这是群起而攻之啊!
  “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性啊!”
  “我家庭贫困,没啥拿得出手的,怎么就瞧上我了呢?”
  “人该有自知之明啊,这香饽饽也不是我这泥腿子能惦记的,谢谢大家给我解惑,我就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刘娇娇哪肯让人走,这一走她就彻底没戏了,去哪再找个身材魁梧的。
  南方人都偏矮,像覃习权182块头的少点,她才不乐意将就呢!
  “习权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长得魁梧,面容板正,是个可靠的人,我相信跟你能过上好日子的。”
  覃习权摆摆手,真行,为了让他入套,啥违心的话都说了。
  刘娇娇上辈子可是喜欢小白脸那款的,他这样顶多是给她当键盘侠的备胎。
  “你可别夸我,我听着慎得慌。”
  “我家一座老泥房,瓦片陈旧的,刮风下雨时,外面淌大雨,里面下小雨的,你阿娘把我喷的狗血淋头也是正常。”
  “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三转一响我也攒不出来,就别互相耽搁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该一脑门热的,现在拨乱反正挺好的,你应该是嫁到镇上享清福的。”
  村民们:原来老刘家狮子大张口了,三转一响,够能想的。
  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就都知道老刘家嫁闺女的要求了。
  没有三转一响,别踏人门口,否则就有被唾沫星子喷射的准备。
  此时,覃习权拎着白鹭挥挥手就走了,有村民们这番打岔,婚事谈崩也埋汰不到他身上了。
  他就不继续待着了,省的人又缠上他。
  他可不想跟人纠缠不清的,有这功夫惦记着怎么赚大钱,不好吗?
  他决定这辈子就搞事业,有钱还怕没娘们吗?
  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么的。
  近期内绝对不碰女人这生物了,给他都搞出心理阴影了。
  他可不想又被个娘们算计一世的。
  身后,刘娇娇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心塞,气不顺,可不就气哭了。
  覃习权可不管这些,车子开进岔路口,缓解内急,在刘家快把他憋死了。
  水声淋漓,声熄,抖两抖。
  出来时,已然是心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