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故事既然开始了,就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不是?
  第二天的全社素拓,明里又一次看到岳人,那样明显的粉红头发,和华丽的跳跃,让人忽视才是很困难的吧。
  “三枝前辈。”
  “向日君。”
  即使是由一群舞蹈爱好者组成的社团,也必须有各种部门分工,在主办各种活动时才能进展顺利。为了把向日岳人从外联部调整到自己所在的策划部,三枝明里动用了各种私人关系。
  今天的素拓,主要是选出大一校区负责人,毕竟大一学生集中在一个校区,和高年级的联系有些困难。明里又被部长委以考察新人的重任。
  向日岳人,在每个环节都表现的令人惊叹。在搭报纸塔的环节中,他冷静地指挥大家,并仔细地把胶布剪成一条条。但是他所在的小组仍然没能取胜,惩罚是青蛙跳,从教室一边跳到另一边,而且一边跳一边大笑。
  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扭捏。
  被认为是“无关人员”不能参加游戏的三枝明里,恰好站在终点线前面。
  就这样,三枝明里看着向日岳人嘻嘻哈哈地学青蛙跳跃,仿佛一道红色的光束,越来越近。
  就在那一瞬间,三枝明里觉得,向日岳人轻盈的步伐,好像并没有落在地面,而是如同重锤敲在自己心上。
  越来越耀眼的红色,三枝明里无法躲避,无从遁形。
  所谓结局,其实在这一刻就注定了吧。
  最后的游戏,是解绳结,所有人围成一个圈,然后大家改变所站位置,重新围成一个圈,在这个圈里想办法握住第一次站在旁边的人的手,大家再齐心合力恢复最初的位置。
  这次,三枝明里鼓足勇气,推开周围的人,坚定地站在向日岳人的左边。打乱顺序重新站好,明里的右手紧握岳人的左手。
  突然的温暖,让明里几乎窒息。
  本来应该是游戏指挥者一员的明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任由岳人牵着,在人群中穿梭。
  几分钟后,绳结解开,大家恢复到最初的位置。
  不知谁提议再玩一次这个游戏,明里爱极了这个提议。又一次,明里被岳人牵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策划部校区负责人,最终将会在向日岳人和另一个女同学两人中产生。这次,明里没办法直接决定人选,只能一边细数向日岳人的优点,一边暗暗祈祷。
  可能是神灵听到了明里的祈求,部长决定选择一个男生。于是,向日岳人成为校区负责人,同时,明里成为部门两个校区的纽带。按照规定,明里和岳人需要多多接触。
  让新部员互相熟悉,以便于之后的工作中能够更好合作。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有明里想得出来。
  第一次的部门聚会,实际上只是明里带着几个大一新部员去郊游。没有能够去游乐园,最终的地点是交通更方便的植物园。
  不用说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比较细心的明里,居然带着大家坐过站。也不用说,当明里责备作为负责人的岳人时,岳人的那句“因为前辈在这里,所以我觉得可以不用担心”给明里带来的心理冲击。
  植物园,大家租来两人骑乘的自行车,明里谎称自己不会骑,大家顺理成章地让明里随意挑一个学弟带她,而明里也就顺水推舟地坐上岳人自行车的后座。
  岳人少年轻巧地蹬着车子,明里欢快地唱着歌,而岳人,听到自己熟悉的旋律的时候,也会和上几句。
  傍晚,大家凑在一起打牌吃零食,明里又谎称自己牌技太差,在一旁一边观看一边剥着岳人带来的巧克力,想象是他送给自己的。
  大家分别之前,让明里给他们拍照片,之后又让明里站在他们刚刚站过的台子上,把岳人一把推过去。明里装作无所谓,而岳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唯一一张合影。
  岳人因为做一个校级项目,需要一个指导老师,来到明里的校区。明里利用个人关系联系到岳人专业的某个老师,带着岳人在校园里穿梭。恍如隔世,三年前的自己。
  岳人在室内滑冰课上被冰刀割伤下巴,因为时间过晚只能到明里校区的校医院缝针,明里听说,胡乱披上一件衣服就跑出去。路上碰到的熟人都看出了明里神色中的慌张。
  岳人在社团做示范教学的时候,明里大晚上从自己的校区坐车过去,因为在离岳人的校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遇到大堵车,甚至让司机打开车门,一路跑到示范教室,只是因为岳人的一个“前辈要不要过来捧场”的短信。
  就算这样,明里从未奢望过岳人会爱上自己,就是因为,那三岁的差距。
  岳人他,只是把明里当成了前辈,一个对所有人都如斯温和的前辈。
  但是,三枝明里还是决定跟向日岳人表白了。
  因为第二天,三枝明里就要大学毕业,离开学校,甚至离开日本。芬兰,童话中冰雪女王的国度,也是一个遥远的国度。
  即使明知道结果,三枝明里仍然要告诉向日岳人,自己曾经如此纯粹地爱过他,无视那三岁的年龄差。
  我就是童话里那个恶毒的老巫婆,丑陋但喜欢英俊的王子。
  by山田浅溪
  [您好,请问是来领社团表的吗?”]
  松平一整个下午都没好好睡过,大正午的,好不容易逃到化妆间准备下午学校的网球比赛,本来要直接从后门溜去和长太郎集合,倒八辈子霉遇见了校长,噢,顺带遇见了他的,从松平看到校长那一刻,她开始划十字求上帝保佑了,果不其然,她被他以好像很有时间,来帮忙一下吧的理由推到了办公室,又对松平唠唠叨叨地讲上大半天。
  拜托,真正,抓住把柄的不是我吗,威胁的不也应该是我吗?凭(会不会河蟹呐)毛变成了我受思想教育,我去写检讨?!松平默默地在心中
  眼看手机不停地振动,来电上凤长太郎的名字闪动着,松平默念:对不起哦长太郎,这次比赛不能陪你了,反正只是跟一个小学校叫不,不动什么的打吗,根本没悬念,我还是参加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