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男人托着女人臀部的手紧了紧,哑音出声提醒开口。
  “嗯...滑。”温芮双眸湿漉漉地盯看着男人,带着满满的魅惑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语气中透着些许哀怨,“抱不住。”
  纪瑾陆瞧着她这副可怜兮兮,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看上去惹人怜爱,宽慰出声,“没事,我抱着。”
  音落,温芮才刚点头,手便再次打滑,整个人不由往下掉去。
  “嗯~”突然的闯入,不禁令她娇喘出声,整个身躯不由上挪、瑟缩,好半天才得以适应,看向男人的眸中带着几丝怪罪,“你。”
  “我怎么了,嗯?”男人含笑看着她,眉眼微挑,装傻反问出声。
  看着他这副拒不承认的模样,温芮嘟起唇角,将头往旁一撇,不说话。
  “我怎么了,嗯?”男人腰间猛动了几番、停下,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再次反问出声。
  温芮眉眼紧蹙,面上写满了难耐,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泛白,几息后才抬眸端视着戏弄自己的男人,再出声时,带着难以忽视的喘息,“你...你坏。”
  “是嘛?!”纪瑾陆眸色愈深,面对女人对自己的无声控诉,面目表情,垂眸,视线停留在她那紧咬着的下嘴唇,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吻了许久,直到女人因缺氧而脸颊憋得通红,才渐离,“我不是说让你别咬自己...咬我吗?这是惩罚。”
  温芮早已听不进男人的任何声音,面对他的问话,她也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沉重的呼吸声,无一不在说明她此刻累极了。
  突然的双脚落地,让她始料不及,双腿发软站不住脚跟,直接借靠在男人身上才得以稳住身形。
  她张开闭着的眼眸,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男人,才刚触及他那双猩红的双眸,身子突然就被男人翻转,背靠着他,朝着那块透明玻璃贴去。
  触及到那块冰冷的玻璃,温芮身子不禁发颤,但很快就被身后贴上如同火炉般的男人取而代之。
  “嗯~”男人的肆意闯入,即便是有所准备,但还是让她不由娇喘出声。
  整个人彷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
  她似是来到最为神秘却又危险万分的海底瀑布,每一个动作都有很可能伤及她的性命,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与不安感一直萦绕包裹住她的全身。
  超大的流速与超深的崖底,让她不由胆战心惊,整颗心紧紧揪缩在一起,突然的坠落,将她带入从未抵达的领域,越来越深的海底,越来越淡的能见度,她慌了。
  但紧张的同时似乎又暗夹着三分好奇、七分激动。
  直到视野被黑暗尽数占据,感受着超快的流速席卷全身,终是没抵过心中的那份害怕,惊叫过后选择昏去。
  温芮是被饿醒的,没吃晚饭的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卧室,抬起发酸的手臂,推了推正在熟睡中的男人,直到他睁眸,她才清了清嗓,喉中带着些撕扯,“我饿了。”
  “好,你再睡会儿,我烧完叫你。”自知欺负狠了的男人立马撑坐起身,抬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细致地将她的脖子全部掩盖在被,才下床,顺手拿起浴袍穿戴在身,便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打开灯,来到厨房,扫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最后还是烧了一碗意面,端着往卧室走去。
  他打开卧室主灯,刺眼的光亮,让再次陷入沉睡的温芮眉心狠狠一蹙,下意识抬手拉起被子盖过头顶,翻个身,继续安静。
  纪瑾陆来到她的床边,拉扯下被子露出熟睡的睡颜,轻唤出声,“起来,吃饭。”
  “嗯。”女人无意识地轻嗯一声,但却迟迟不见她有所动作。
  无奈之下,男人只好将手中的碗具放置一旁,随即将她整个人拉起,强制性地唤醒后,再将意面端起,轻呼着上面冒出的热气,递送到她的嘴边,“吃完再睡。”
  “现在几点了?”温芮刚吃下一口,盯看着男人,好奇问出声。
  “张嘴。”看到对方听话启唇,男人将微热的意面喂入她的嘴里,才出声回答,道:“凌晨三点。”
  “......”不知为何,得到这答案的温芮内心竟然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种这次醒来那么早的荒谬想法。
  不过温芮还是为自己抹了一把泪,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要上班去了。
  一想到睡眠时间有限,她甚至嫌弃起男人喂饭的速度,不说二话,直接从他手中抢过饭碗,自己大口快速吃了起来。
  没几下就将盘中的意面扫了个干净,她将空盘递还到男人手中,而她自己则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便掀被下床,想要去漱漱口。
  可谁知,脚刚落地直起身板之时,腿脚发颤,直接径直跌坐在地。
  虽然地板上铺有地毯,但她还是觉得屁股有点儿疼。
  “我扶你起来。”纪瑾陆将手中的碗筷随手放置一旁,连忙就伸手去扶,对上女人那发愣、可怜楚楚的眸光,还以为是摔疼了她,有些紧张地朝她屁股看了看,“摔疼了?我给你揉揉。”
  说完,就要抬手摸去,但却被温芮一把拍开,一脸哀怨地盯看着他,控诉出声,“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下次我悠着点。”男人轻笑一声,眉眼含笑的出声道歉反思开口。
  “抱我去漱口。”温芮两手敞开,示意出声。
  男人瞧着她这模样,笑摇了摇头,满是宠溺的语气,将她一把抱起,“好的,纪太太。”
  温芮就像个树懒一样,双手死死搂着男人的脖颈,双腿紧夹着男人的腰身,一路被他抱到浴室。
  “搂紧。”纪瑾陆出声提醒,不由松开托着她屁股的手,拿起牙膏,将其轻抹在牙刷上,随即投看向女人,再次命令开口,“张嘴。”
  “哦。”温芮直接将嘴张大,轻‘啊’一声。
  看着为自己细致刷牙的模样,温芮的心就跟裹了蜜糖一样,齁甜。
  在男人的再三命令下,温芮完成了漱口,擦脸,当被放置回床上的时候,她直接滚了滚,滚进刚掀被躺进的男人怀里,伸手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找到舒服的位置后,闭上眼眸,“关灯,睡觉。”
  等到再次苏醒,男人早已不见,温芮整个人像是被吸了精气神一般,看上去甚是困倦,最后还是卡点赶到的公司。
  “呦呵,你这是被榨干了?”季舒推开门,看着里面趴在办公桌上补觉的女人,含笑戏谑出声,“你家纪先生行啊!”
  听到动静,温芮缓睁开眸,看向来人,甚是意外,“不在家休息,怎么来公司了?”
  “还不是那个裴呼,他那助理打电话给我,说什么要来公司考察一下?!”季舒吐槽,并表示十分不解,“你说他一个建筑师不是只要设计个图纸就好了吗?公司还有什么好考察的?真是个怪咖。”
  季舒一蹦一跳地来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
  “你回去休息吧,那个裴呼我来对付。”看着她那受伤的脚,温芮心疼提议出声。
  “别。”季舒摆摆手,一脸愤愤道:“我倒是要看看那个裴呼又要整些什么。”
  “你放心吧,这点小伤不碍事,再说了,我还不想它那么快好呢。”讲到最后,季舒耳尖悄悄泛红。
  看着她这副抱羞的模样,温芮还真是第一次见,瞌睡瞬间荡然无存,双手抱胸,一脸好奇且八卦,问:“昨天我离开后,你跟那个贺医生怎么样了?”
  “嘻嘻,还行吧。”一问起贺舜,季舒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笑容满面,继续道:“明天不是放假了嘛,我打算扎根在医院,好好攻克他!”
  “嗯,有志气。”温芮竖起大拇指,不由夸赞出声。
  “嘻嘻嘻。”季舒傻笑出声,看着温芮,问出声,“对了,你跟你家那位打算怎么过这个假期啊?不会是打算一直在家做些羞羞的事情吧?!哈哈哈哈哈”
  迎上她那满是戏谑的眸光,温芮脸颊热得发烫,摆摆手,“想什么呢,他要出差。”
  “啊?!”听到答案的季舒有些愣神,“你家那位也太惨了吧,放假还要忙工作。”
  “嗯。”温芮点点头,满脸认同,一想到明天她就要跟纪先生分开,心里就是一阵难受,透着话音传入季舒的双耳,“他要出差一个礼拜呢。”
  “没事,既然他没时间,那就你跟去呗,反正你放假没事,就当是提前蜜月了。”季舒出声提议开口。
  她的话,令温芮不由眼神一亮,面上重新扬起笑容,“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舒舒!我可真是太爱你了!”
  “别别别,你还是爱你家那位去吧。”看着噘嘴作势就要朝自己亲来的女人,季舒动作飞快地拿手抵住。
  偷亲成功的温芮,甚是愉悦地对着她傻乐,一脸憧憬地自语出声,“我要给我家纪先生一个惊喜嘻嘻嘻。”
  “对了,你说我偷偷跟去怎么样?”温芮一脸认真地问着季舒,询问着她的意见。
  季舒点头,爽快回答,“当然没问题啊,不过你知道你家那位去哪里出差吗?”
  “嗯,知道。”温芮直点着头,“在帝都。”
  “帝都啊,那这节假日的飞机票估计都卖完了吧?!”季舒冲着一脸沉思,带着些许失落的温芮再次安慰开口,“不过也没事,一般总有那么几人赶不上飞机退票,你到时候去现场捡漏看看,没准可行。”
  “嗯嗯嗯。”温芮重点着头,重拾笑容,自我说服道:“要是真没票,大不了我就开车去呗,开久点就开久点,不碍事。”
  叩叩叩。
  “进。”听到敲门声,温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直身,朝着门看去。
  来人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点了点头,随即表明来意,道:“温姐、季姐,建筑师裴老师跟他助理已经来了,现在在会议室。”
  温芮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们这就来。”
  看着她转身离去,温芮才侧转过头,看着季舒歪了歪脑袋,问:“走吗?”
  “走!”一想到那个奇葩男人,季舒抬手重拍着沙发,紧抿着双唇,眼神满是坚定。
  “裴老师,您先喝咖啡,我们负责人马上就来。”来人端着茶水就放在男人桌前,颔首,解释出声。
  只见坐在会议室办公椅上的男人,动也没动,而是轻睨了眼桌上那杯咖啡,眸底暗夹着几丝嫌弃,“端走,我不喝速溶。”
  听闻,小柔动作微顿,随即一脸歉意地端走桌上的咖啡,“裴老师抱歉,我们公司目前只有速溶的,请问您是喝茶还是白开?”
  “你们这里有金瓜贡茶吗?”男人甚是平淡地问出声。
  问得小柔一头雾水,丝毫不知他口中的金瓜贡茶是什么,不太确定讪讪出声,“应...应该没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应该是什么意思?”裴呼冷冷出声,随即甚是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谅你们公司也没有这东西,你下去吧。”
  就在小柔如重视负,刚转身还没等走两步,就听他出声叫停,心里简直就跟哔了狗一般,蹙了蹙眉,转过身,笑脸相迎,问:“裴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来?”似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口中说的人是谁,他又接着补充出声,“就是你们那个衣着品味差到顶点的那位,叫什么季...季舒?!”
  “这名字可真是土。”说完,他还不忘评价一句,正巧落入走到门外的温芮她们耳中。
  季舒看着里面那个做作的男人,心中的怒气简直升到了顶点,对着一旁的温芮小声告状出声,看向男人的眸光中满是嫌弃与厌恶,“芮芮,你看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攻击到自己的名字上来了,真是气死!
  “裴总,季小姐她们来了。”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听到门口处传来的轻微响动,闻声看去,俯身低头凑到男人耳边,低语提醒出声。
  “嗯。”裴呼点点头,没转头,而是冲着门外站着的两人道:“你们可真是让我好等。”
  见他发现她们,温芮跟季舒两人相视一眼,边抬手扶着季舒小心往里走进,边对着那男人道:“真是抱歉,中途有事耽搁了。”
  虽说如此,但脸上却毫无抱歉之意。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事?”裴呼睨看了眼季舒那受伤的脚,微挑眉,毫不留情,毒舌道:“季小姐这是得知我来,太过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