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芮难耐的娇喘出声,抬眸看着那满是被泪水所沾满的脸颊,抬手替他一一拭去,喘着粗气,安慰出声,“别哭了。”
  “好。”男人点了点头,微起身,抬手将身下的女人翻了个面,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温芮心口高悬,熟悉的紧张感顿时升起,侧转过脸,带着哀求的语气出声道:“我...我能看着你吗?”
  “这样不好吗,嗯?”纪瑾陆俯下身,凑到耳后,满是磁性的嗓音尽数传进温芮的耳内,呼气的气体倾洒于她的肌肤带起阵阵涟漪,忍不住躲闪。
  身上的衣物像是件摆设,丝毫没能阻挡身后滚烫的热能,温芮撑在沙发上的手肘微微有些泛酸,强忍着心中那份悸动,摇摇头,“这...这样我...我难受。”
  一种未知的朦胧感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令她避也无法避,光是那听力更是清晰得惊人,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她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这导致她的神经高度紧绷,浑身僵硬,感受着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不断来回摸索,温芮感觉她像是蒸了桑拿一般,燥热不已。
  纪瑾陆看着身下微微有些颤抖的女人,直起身,抬手将她一把拎起搂进自己的怀中,看着她那惊慌失措中暗夹着几分紧张的眼神,男人眉心微微蹙起,“紧张?”
  “....嗯。”温芮木讷地点了点头,小心抬眸看向男人,打着商量的语气,出声建议道:“我...我不想背对着你。”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这个姿势。
  每次他们....她的眼睛不是被遮,就是背对着他,这让她对即将要来临的事情充满了未知的不安感与恐惧感。
  “....好。”纪瑾陆看着她满脸紧张的模样,沉思了片刻,因努力强压制着心中的情绪,出口时嗓音满是隐忍与低沉,落在温芮耳中像是充满了不愿的妥协感。
  她垂下眼帘,控制不住的喘着粗气,高低起伏的胸膛被男人尽数看在眼里,幽深的眸底飞快划过一道暗光,俯身低头埋在她的胸间,蹭了蹭。
  感受着胸前带来的点点湿润,温芮满是惊愕地低下眸看着那个把她衣服当纸巾擦泪的男人。
  微湿的布料粘黏在体表,带来极大的粘腻与不适,令温芮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
  察觉到她的晃动,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抬起头,看着那张恢复正常的脸蛋,温芮低头,端视着胸前那一小片一小片被打湿的布料,抬眸迎上男人的目光,嘟嘴,小声控诉,“你...你怎么用我衣服擦啊。”
  “难受?”纪瑾陆低眸,轻扫了眼她那被打湿的衣料,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底衣,呼吸有些急促,抬手猛一扯,衣上的纽扣滴滴哒哒的尽数散落在地,“那就脱掉好了。”
  “我的衣服!”看着新买没多久的衣服就这样宣告报废,温芮那叫一个心疼啊,“这是我花了好几百买的。”
  “我赔你。”纪瑾陆看着有些生气的小人,抬手抚平她那生气嘟起的小嘴,轻哄出声,“明天我带你去买件更好的,别气。”
  “为什么不是今天?”温芮不解,疑惑抬眸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问出声。
  听闻,纪瑾陆挑眉,低了低头,示意她看去,含笑戏称,“你觉得你今天能出门?”
  “......”温芮一脸娇羞地撇过脸去,本就爆红的耳尖更是热得发烫。
  他...他怎么这样啊?!
  知不知道羞的啊!
  “看着我,温芮。”纪瑾陆抬手将她的脑袋重新扳正,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她再次轻咬着下唇,男人凑至其耳边,带着几分蛊惑,道:“别咬自己....咬我。”
  听闻,温芮猛地侧转过头,刚好碰触到男人薄唇,就在她准备退出之时,男人说出来的话却令她尴尬害羞地直钻墙角,只因他道:“原来纪太太那么主动啊。”
  听听,这话不就是说她不知羞嘛!
  真的是.....
  男人像是没瞧见她眼中的控诉一般,松开放在她身上的手,整个人尽显慵懒地往后仰去,背靠沙发背,含笑盯看着她,两手大敞,随意搭放在沙发背上,一副任由其宰割的模样盯看着她,缓道:“既然如此,纪太太就来吧,别、客、气。”
  “?!!”温芮真是被男人的不要脸给惊到了,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纪瑾陆充满了耐心,即便他早已有些按捺不住,但也丝毫不妨碍他此刻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盯视着对方。
  温芮端视着他这股子什么都不做、任由自己主动的模样,看着男人眼中的笑意,下意识低头扫了眼顶着她小腹的某处,感受着那里的滚烫,再抬头睨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两手撑放在男人的胸膛,借力站起身,有些发软的腿脚在落地的那一刻,令她身形极度不稳,差点儿倒在男人的身上。
  好在她动作迅速,立马稳住。
  看着毫无搀扶之意的男人,温芮深吸口气,直起身板,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再次轻睨了眼男人高鼓的某处,握拳凑到嘴边,半眯起眼,“你确定要让我主动?”
  “嗯。”纪瑾陆看着她这副坏笑的模样,有股不好的预感迎上心头,紧蹙起双眸,刚想抬手反悔将她重新拉扯进自己的怀里,就见她笑朝着自己摆手,并道:“纪先生,那你一个人待着吧,拜拜!”
  说完,温芮疯了似的往卧室里跑。
  “砰!”
  听着极重的关门声,听着那不可忽视反锁上门的动静,纪瑾陆额上青筋狠狠暴动,半晌后,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半眯起眼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温芮紧贴着门板,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听门外脚步离远,不由微蹙眉,心生疑惑,但很快又舒缓下来,想着自己方才干的坏事,捂嘴笑乐出声,脚步轻快地朝着衣帽间走去。
  让他拿自己的衣服当纸巾。
  哼!
  温芮看着身上这件快要一千的衬衫,眉眼满是心疼之色,脱下,撇起嘴,呢喃自语,“害,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这件衣服她可是第一次穿啊!
  竟然以这种方式宣告报废。
  真是浪费啊!浪费!
  必须得好好治治他,万一下次他再毁了自己的衣服怎么办?!
  一身的汗,温芮索性将自己脱了个干净,拿上换洗衣物,刚转身想要朝着浴室走去,就瞥见倚靠在门板看着她的男人,顿时呆愣在地。
  “啊!”见自己浑身光裸,温芮赶忙将手中的衣服尽数掩盖在身前,惊慌失措地盯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无伦次出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她明明反锁上门了啊!
  “备用钥匙。”纪瑾陆抬手将手中的钥匙展露在女人的跟前,晃了晃。
  “.......”竟然是她大意了啊!
  “纪太太,这就是你的主动?”男人走近,伸手将女人一把搂进怀里,低眸,一脸坏笑地盯看着她。
  “谁说这是我的主...唔...”温芮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男人极快地吻住双唇,被迫高仰起头,承受着男人对自己的报复,动作迅猛且粗暴,感觉她的唇都被亲破了皮,有些疼。
  长时间的仰头,让温芮有些支撑不住,发软的腿脚更是让她有些站稳不住脚跟,微微发颤。
  “搂紧。”男人堪离,抬手将其猛抱起,提醒出声。
  看着自己挂抱在男人身上,温芮紧张地连连点头,双腿死死夹紧他的腰肢,两手更是死死搂着对方脖子,生怕他突然放手,摔下。
  纪瑾陆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细腻触感,迈腿走了两步,将她抵靠在衣柜门板,幽深充满着欲望的眼眸,轻睨了眼她那紧张的面容,一侧唇角微翘,“纪太太,你得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我错...唔...唔唔...”温芮的唇再次被堵,看着再次说不全话的自己,她心里甚是懊悔,早知道她当时就不这样做了。
  男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褪下,温芮感觉这个吻很长,让她差点儿吻得窒息过去。
  就在她想要睁眼出声求饶之时,头顶处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温芮下意识想要抬手取下盖在脑袋的衣物,可谁知她的手才刚有所动作,就被男人一把攥住,升高,拉过头顶,死死固定。
  突然没了支撑,温芮下意识夹紧放在男人腰间的双腿,整颗心高悬,心脏更是猛跳个不停,再出声时,竟带着几分哭腔,满满的抖音,“呜...我..我错了,我们...我们去床上。”
  “呵。”男人轻哼出声,来到女人耳后,隔着布料轻吐出声,他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地敲击在温芮的心口,令她本就惊慌不已的心,骤然加速,只因听他道:“来不及了。”
  “.....唔。”温芮眼角挂起泪珠,紧蹙双眉,五官微皱,带着几分痛苦。
  经过这一次,她是彻底歇了日后戏谑男人的心思。
  被迫承受着男人永无止境地折腾,温芮感觉再次来到熟悉的海域,她像是被困在鱼钩里的小鱼,想要挣扎逃脱,却始终甩离不掉那个嘴角处的鱼钩。
  不停挣扎,紧绷的鱼线反映着双方激烈的斗争,就看谁的耐性更强,看谁率先败下阵来。
  但经过几次的交锋,小鱼终究还是小鱼,它那弱小的身躯始终抵挡不住钓者那必胜的决心与耐心,最后失去所有的力气,甚是轻易地被拽上船只。
  眼睁睁地看着他取下自己身上的鱼钩,再眼睁睁地看着他露出胜者喜悦的笑脸,看着他反复观赏着自己的身躯,似是丈量着它是否符合被钓起的资格。
  怎么说呢,只能说命运刚好如此,看着那把丈量的尺子,看着自己的鱼尾堪堪抵达标准线,它直接心死。
  逃脱不了的命运让它躺尸摆烂,瞧着对方将自己放入鱼箱,感受着再次迎上心头的黑暗,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只留下她一人。
  漆黑的环境,让它对外界的动静显得异常灵敏,听着钓者满是隐忍喜悦的嗓音,听着那船只马达的轰鸣声,一想到它即将就要被送至岸,心情就甚是紧张。
  明知没有什么用,但它还是忍不住重新扑腾,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多久,感受着重新迎来的光明,让脱水已久的它不禁睁开满是倦意的眼皮。
  刺眼的阳光,让它下意识闭上了睁开一条缝的眼,等缓了几息后,才再次重新睁开。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生命亮起红灯,仿佛所有的能量都汇聚于此,做起最后的汇聚、冲刺。
  它强撑着身躯,见证了自己被洗净的过程,最后却在触及砧板的那一刻,终没撑住,合上了双眼,流下两道无声的泪水便陷入了昏迷。
  最后,温芮是被饿醒的,睡眼惺忪的她盯看着窗外天色,眸中闪过一丝恍然,有种恍如隔世、今夕不知何时的触感。
  她强撑起身,感受着传遍全身的酸楚,甚是无奈地再次躺回在床,五官紧皱成团,低眸看着身上的睡衣,眼神空洞地盯瞧着天花板。
  这样保持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酸楚的手臂,拿起摆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看着上面的时间,嘴角猛抽。
  所以....他们这是从早上一直到凌晨?!
  温芮将手机放回,扫看了眼此时空荡荡的卧室,紧咬牙,强撑起身,缓慢迈步,开门,顾盼起外面漆黑的客厅,抬起的脚不禁停滞在半空。
  几息后,她才猛缩回脚,启唇,感受到喉中的干涩,不由清了清嗓,待缓和后,才朝着外边喊出声,“纪瑾陆?!你在吗?!”
  听着空气中只留下自己的声音,温芮有些害怕,放在门把上的手更是狠狠收紧,指尖泛白,脑中更是被昨日那渗人的封面不断攻击。
  她朝着漆黑的外边快速扫看,努力遏制心中的害怕,提高音量,朝着外边再次大喊出声,“纪瑾陆?!你在吗?!”
  回应她的还是空荡荡的屋子。
  温芮往后连退几步,猛关上房门,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似乎这样还不够,只见她快速爬上床,将被子尽数盖在身上,紧紧抱着,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恐惧感减少几分。
  她很胆小,从小怕黑。
  之前住家里的时候还有父母在,后来她搬出来自己住后,一开始每晚睡觉,屋中的灯都是全部点亮,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电费昂贵的吓人,但之后情况渐渐有所改善,可还是依旧保留开着一盏灯的习惯。
  如今跟他在一起后,他们每晚都待在一起,睡觉还被他抱着,她也就不怎么需要灯,也不怎么害怕,但是现在他不在了。
  又是这个令人容易多想的时间点,温芮迟来的害怕再次涌上心头,搂紧身上披盖的被子,包裹严实,只留下一张白皙的脸裸露在外,眼神朝着屋内各个角落不停扫看。
  她努力平复着内心,吸气、呼气。
  许久后才露出一手,拿起手机,找到男人的号码直接拨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