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故意想了一想,其实心里早就打算好了,“你还记以前说过,只要我救你三次命,你就告诉我你的身世是什么。
  ”不见,但她凭感觉准确的在花四海唇上响亮的亲了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窝在花四海怀里,在任何地方都绝对不亏待自己。
  “如何?”
  “如何!难道你装做不知道吗?那,大魔头,我和你算算?”虫虫不容花四海抵赖,“在无穷山,我救过你一次命,对吧。别反驳,沉默就是承认。”
  “好吧。”某人很无奈。
  “然后在茱镇,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事距离今天还很近,你总不会忘记吧?”
  “那也算?”某人继续无奈。
  貌似那天是他拼命想救回落入龙老大之手的某虫,但某虫在战斗中很仗义的出手,结果还被妖气闭了自己的气息,害他要亲身背负了她到古怪山、莫嗔泽去取玄黄珠。其实,她不出手,他也可以应付,但看在她这份心意上,承认第二次“被救”吧!
  “至于第三次
  “有第三次吗?”意思意思也要反抗一下,不然这丫头尝惯甜头后,以后天长日久,如何是好?
  “没有。”某虫很老实的承认,居然没有胡搅蛮缠,颇让花四海意外。
  “那就是说,三次之约没有实现。”
  “是啊,所以我才需要你报答我,赠送我一次救命次数。”
  赠送?!这样也可以吗?头一回听说救命之恩也可以赠送的。不过,好吧,谁让他对她就是硬不起心肠,总是让她成功赖到呢。
  花四海想着,心里平安喜乐,忘记了一切争霸大业,忘记了心中那个模糊又坚定的目标,忘记了世间所有的东西,在死海海底,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居然生平第一次这样轻松惬意、自在舒服。
  此时如果不是在黑暗中,虫虫会看到他冷峻的脸正微笑着,别有另一番的迷人气质,说不定又会口水连连,色心大动。
  “好吧,赠送一次。”他微叹了口气,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惊讶。
  “果然是魔道的魔王,够大方,守信用。”虫虫开心之下捧了花四海一句,“那么现在左右没什么事做,我就用这三次救命之恩换一个故事,属于你的故事,行吗?”
  花四海沉默了,但身体还是柔软着。这证明他并没有介意虫虫的问话,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虫虫并不催促,只安静的等着,双手环抱着花四海的脖子,往他耳朵里吹气。这下,花四海的身体倒僵硬了起来,不过却开了口,“我的故事?虫虫,我并没有故事,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并且只为了未来的某件事而生的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缺乏故事。”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让人听不出悲喜,但虫虫却深刻的感觉到他的那种无奈和迷茫。是啊,他虽然是强大的魔王,天下无敌,但谁能想到他也有无法扭转和违背的事呢?
  “说说也好啊。”虫虫调皮的用自己的鼻子触碰花四海的鼻尖:“我想知道我爱的人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过我只是要求你履行承诺,假如你不肯,我还一样爱你,并不逼你。”
  她说得非常大方,但花四海才一放松,她又恶劣地说道:“但是魔王殿下,我要提前说明,以后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就会想起你的不守信。假如你娶了我,过上这么百八十年,我一和你吵架就会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抖出来晒晒。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对他说:宝贝,你别看你爹好像很厉害似的,其实当年啊
  “我说过
  吗?”花四海哭笑不得,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快乐。
  “你是没说,可是我对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总要负上一**责任,我天门派可都是守住用的好人呢。”她说起当年混赖挑逗花四海的话,使两人都想起相遇、相识、相爱的经过,感觉不可思议之下,不禁全笑起来。
  “你的笑声很好听,可惜我看不到你的笑脸。”虫虫叹了口气。
  她的惋惜之感让花四海起了纵容之心,哼了一声道,“都说死海是万葬之地,只要掉进海底就出不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否真是如此。等着,我不信天下有能困住我的地方。”
  他说着默运魔功,稍离开了虫虫一**。哪想到虫虫立即慌乱的把他抱紧道:“不要转移视线,现在我们在说你的身世问题。再说,如果我能看到你笑,你却离开我,还不如我看不到你,但知道你在这儿,你抱着我,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她一向精灵古怪,但这话却说得很痴,因为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花四海听得心里一热,感觉心软得无力跳动,很想说出自己的感情,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假如没有那场强行的分离,他不会明白自己的心;假如没有那场梦会,他不会做出决定;假如没有杨伯里这没人性的把虫虫扔下死海,他不会这么快承认自己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得那么悲伤?
  稍稍松开她一**,他用吻来代替他的回答。每次有亲热之举,这丫头总是很急切,让他也随着她热烈,但这次他却极尽温柔缠绵地吻她,舌尖轻轻浅浅的抚慰,细心妥帖、但又有一丝一**的温柔,把他的爱意全部表达出来,让她不要害怕。
  “色诱没有用。”当花四海放开虫虫,她喘息着说,“我虽然让你亲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没忘记你承诺过的事情。以后有了宝宝,我要告诉他,他爹曾经想用这招让他娘屈服,但他娘英明神勇,除非再亲九九八十一遍,才有可能忘记
  花四海再度微笑,明白虫虫不会善罢干休,于是慢慢地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好说。我是个一片空白的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是一片迷雾海,名叫四海。”
  “啊,这是你名子的由来吗?”虫虫大为惊讶,来十洲三岛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却从没听过这个地方。
  花四海**了**头,发现他想起了往事居然不很烦恼,和平时忆起过去时完全不同,也许这是因为有了虫虫的关系。
  “你的爸爸、妈妈呢?不会也记不起了吧?”
  花四海“嗯”了一声,“我没有父母,我出生时就躺在一条巨大花朵的花心中,醒来时已经是个七、八岁的小童。那花有个奇怪的名子,叫伤心花。我生于花心,长于四海之滨,所以我叫自己为花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