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平时参加宴会都是妥妥的冰山美人,够资格让她主动上前应酬的人物不多,总是清清冷冷的,不太容易接近。
  如今她难得展露笑颜,眉梢上都沾着几分风情。
  周围有跟她打过交道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满脸吃惊。
  似乎在惊讶原来余笙也会笑,还笑得很好看。
  池言西就是这个时候走进宴会厅的。
  不知道是不是余笙今天太过明艳夺目,他几乎是在进来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他看到了她在轻松恣意的笑,眉眼如画,美目潋滟,红唇微扬,楚楚动人。
  那是在他身边时,不曾有过的。
  池言西驻足在宴会厅的门口,只片刻,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
  另一边,萧老颇为遗憾地说,“我本来是要介绍我孙子给你认识的,但是这小子非说自己有事,刚刚走了。”
  余笙想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原来是萧老的孙子。
  “是我来晚了。”
  “不怪你,都是我把他宠坏了。”
  萧老虽然话里是责怪的语气,但是提到孙子的时候细微的表情却透露着骄傲。
  “等有机会了,我单独介绍你们认识。”,萧老不忘补充说了一句。
  余笙想到下次可能不知道哪年哪月,便没有去在意,只是礼貌地笑笑,随口答应,“好啊,是我的荣幸。”
  这时,萧老看向她的身后,刚刚放松的情绪微微收敛,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池总也来了,今晚的老朋友还真不少。”
  余笙的身体不可察觉的一僵,下意识地转身去看。
  池言西正步履闲雅地向他们走来。
  他精致的五官轮廓清晰完美,脸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清冷神色,一袭黑色西装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长腿夺目,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只要微微扫过来,就能轻易让人沦陷。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如今再见面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和怅然,这些日子里,那些被她狠狠压在心底的某种情愫正一点点地破土而出。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麻痹了,但在看到他的这一刻,漫天的心酸和委屈忽然而至,几乎要将她吞没——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走了几十里路,走的过程不觉得累和艰辛,但是停下来休息的那刻,脚骨是断裂般的疼,她可耻地发现她很想他——
  哪怕是知道他这些日子一直守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彼时,池言西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目光是看着萧老,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萧老来宁市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好好接待您。”
  “就是怕你们这样兴师动众,我才没跟你们说,老头子我就是来这边呆几天,办点私事,顺便参加个晚宴,今天晚上我就回去了。”
  池言西言笑淡淡:“这么着急?我原还想请萧老吃个便饭的。”
  “池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次属实匆忙,还是下次吧。”
  “也好。”池言西似是遗憾的妥协。
  萧老重新看向余笙,发现她似乎有些走神,关心地说,“笙笙,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正好我一会儿也要去那边打个招呼。”
  余笙确实有些头晕,“那您走了一定要跟我说,我送送您。”
  “嗯,去吧。”萧老笑着答应。
  余笙抬眸看向池言西,发现他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掩住内心因他而起的波动,轻声开口:“那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一下。”
  池言西微微颔首,礼貌而客气:“余总监请随意。”
  早已经习惯了他偶尔在外人面前刻意地保持距离,她并没太在意,踱步离开。
  今晚她喝得不多,半杯红酒,困倦的原因多半还是因为睡眠不足,她打算先去楼上的休息室睡一会儿,不然实在没精力在这斡旋。
  余笙走后,萧老将视线收回,看了一眼池言西,随意地问了一句,“池总觉得笙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