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你一个人住,还买那么多菜,是要邀请什么人回家吃饭吧?我们当时去你家,你借着放菜的机会,发消息叫她先别来,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俩在约会,对不对?”
  陈诚:“这都是你们的胡乱揣测!”
  秦川:“想要证据也容易,我们的同事很快就能破解你手机里的所有内容。”
  陈诚一脸震惊,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的双手手指不停的相互摩挲着。
  这时,张轩走了进来,在秦川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秦川跟他走了出去。
  秦川:“你刚才说,发现了阿尔法三?在钟玲玲家?”
  张轩点点头:对,我们已经拿去给陈科长化验了,陈科长说就是阿尔法三,虽然量不多,但是足以令人致幻。”
  秦川沉吟:“这么快就找到了……钟玲玲人呢?”
  张轩:“已经带回来了。”
  秦川皱眉:“我们之前的方向可能错了。”
  张轩:“啊?”
  秦川:“让翊然来跟小姜继续审陈诚和钟玲玲,你叫上肖队,我们再去趟钟玲玲家看看。”
  钟玲玲坐在姜汶池和李翊然对面,面容憔悴,眼睛又红又肿,明显哭过。
  姜汶池:“按照你的说法,当初是陈诚追的你,庞娟的死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钟玲玲抹了抹眼泪:“我真的不知道庞娟为什么自杀,陈诚追我的时候跟我说,他一定会处理好跟庞娟的关系……”
  李翊然:“但是陈诚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你主动抱他,又主动加了他的微信,还跟他说有空一起吃饭,他觉得你是在暗示他。”
  钟玲玲瞪圆了眼睛:“他也太自恋了!庞娟平时从来没带男朋友出来过,我当时只是好奇而已。”
  姜汶池:“可是后来他追你,你在明知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是答应了。”
  钟玲玲有些尴尬:“他说他早就想分手了,是庞娟死缠着他不放……”
  姜汶池挑眉:“你看起来不像那种,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女孩,不然你今晚也不会去机场用广播找他。”
  钟玲玲气愤地:“一开始他装的单纯善良跟小白兔似的,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现在我看明白了,他就是个戏精!嘴上说的好听,害怕庞娟真的来复仇,胆子都吓破了,竟然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掉!”
  姜汶池:“既然他要自己跑,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机场的?”
  钟玲玲迷茫地:“兴许是庞娟真的有在天之灵吧,我收到了一个短信,有人给我发了陈诚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照片。”
  李翊然闻言,惊讶地看向姜汶池。
  姜汶池拿起钟玲玲的手机,走到她面前示意她用指纹解锁。钟玲玲解锁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陈诚正拖着行李箱准备上出租车。照片拍的很清楚,似乎就在马路对面。
  李翊然:“这个照片是什么人发给你的,你知道吗?”
  钟玲玲摇摇头:“未知号码,我打过去说是空号。”
  与此同时,肖海生先是拿着放大镜趴在地上仔细端详地面,紧接着又开始研究钟玲玲家的门锁。
  “没有强制开锁的痕迹。”
  秦川阿尔法三瓶子端详着:“当时这瓶阿尔法三放在哪儿?”
  张轩指指钟玲玲家床头柜抽屉:“就在里面。”
  秦川走过去,打开抽屉,那个抽屉装着卫生巾等女性用品。
  讯问室里,姜汶池继续问钟玲玲:“你和陈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被庞娟发现的?”
  钟玲玲回忆着:“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的一天,游戏公司办公室里,庞娟垂着头,红着眼睛站在龚佳思面前。
  鲍雪松半倚在龚佳思的办公桌前,一脸不耐烦。
  龚佳思:“就会哭!人物比例都调错了!那可是咱们重金请来顶流明星拍的宣传图!你自己打开微博看看,粉丝都在官博骂成什么样了?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庞娟哽咽地:“图……图不是我,是鲍,鲍总……”
  鲍雪松瞪眼,大声嚷嚷:“什么意思?当着领导的面甩锅给领导?图片是不是你上传的?微博是不是你发的?出了事想让我帮你扛责任?”
  庞娟辩解:“图……图是我选的,可是比例,比例是您……”
  鲍雪松:“行了!解释就是狡辩!龚经理,我看这个事你就扣她三个月绩效,小惩大诫一下吧,毕竟是我手底下的人,给我个面子。”
  庞娟震惊抬头,哭得更厉害了,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
  龚佳思撇撇嘴:“这么蠢的人也不知道留着干什么,工作工作做不好,成天就会哭,你也不嫌晦气。”
  鲍雪松对庞娟:“好了好了别哭了,烦死了,赶紧走,回家哭去。”
  庞娟委屈地:“鲍总,今天不用加班了吗?”
  鲍雪松:“走走走,加什么班,加班看你哭长城啊?”
  庞娟抹着眼泪走出龚佳思的办公室。
  当晚,红着眼睛的庞娟提着一盒打包好的云吞打开房门,钟玲玲的卧室传出隐隐约约地音乐声。
  客厅里没有人,但是门口放着两双鞋,那双男士鞋是如此的眼熟,庞娟愣了一下,手里的云吞差点洒了,她连忙拿好云吞,定了定神。
  庞娟一边换鞋一边冲钟玲玲的卧室门喊:“玲玲,我今天提前下班,给你带了云吞。”
  感冒发烧让庞娟的嗓子有些沙哑,钟玲玲并没有听见她说话。
  庞娟只好提着云吞走向钟玲玲的房间,钟玲玲的房门虚掩着,庞娟靠近门口时礼貌的没有继续往前走,抬起手准备先敲门。
  这时,房间里传出一阵嬉闹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先给我‘吃’一口,我吃饱了,再带你去吃云吞。”
  听着陈诚熟悉的声音说着完全陌生的话语,庞娟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她震惊不已,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瞪着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门内又传来钟玲玲娇嗔的声音:“还来呀?你不怕一会儿庞娟回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