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几天前盗来的飞凤朝冠还归原位。
  可是,就在江辞想要离开地下室,黑夜之中,一道高大劲挺的男人身影惊然出现。
  对方是个绝对的练家子。
  一番过手之下,猝不及防中,又因男女力道悬殊,她被对方死死扼制在怀。
  “说!”
  “你到底是谁!”
  洛花神盗惊慌失措,几乎来不及思考,直接一道迷香散出。
  轰砰!
  分秒,男人栽倒在地的声响传开。
  洛花神盗趁着间隙迅速逃出霍宅……
  霍景琛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他,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该死的盗贼就这么轻易从自己手中逃脱。
  “七爷,七爷……你怎么了?你怎么晕倒在这儿?”
  直到天亮,苏明远下来巡查看到霍景琛就晕倒在地下室里,一阵呼唤这才将人唤醒。
  霍景琛晃了晃犯晕的脑袋,说话依然有气无力,“昨晚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也没有呀。”
  “寻勤的人呢,都是死的?”
  “他们,他们上夜班的人一刻都没离岗过,一直坚守岗位,七爷,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霍景琛火灼的目光扫视琉璃架子的高处,“活生生一个人闯进来,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到一丝都无法察觉?”
  苏管家微微一愣,随着七爷如火灼烧的视线往后一看,当场惊修,“飞凤朝冠回……回来了?”
  怎么会?
  “七爷,您昨晚难道是撞见那个人了?”
  “何止撞见,还差点生擒!”霍景琛骨节分明的大掌发出嘎吱扭动声响,“就差那么一点!该死!竟敢使用迷香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洛花神盗?”
  “八九不离十!只是……”
  有一点,霍景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昨晚撞见的那个人就是洛花神盗,她盗走宝贝又为什么物归原主?
  “好长的头发?”倏然——苏明远从地上见到两个微卷的头发丝,很长很长,略微还有些泛黄。
  是女人的头发。
  整个霍氏家族严规,没几个人能随意进入南苑地下室,更没人留有这么长的头发。
  这根微微发卷,略微泛黄的头发丝彻底吸引了霍景琛的注意,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记得,江辞的头发就是微微发卷,略微泛黄的。
  难道……
  呵。
  他怀疑过神医圣手是她,而今洛花神盗难道也是?
  不经意的,霍景琛沙哑的喉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得满含深意。
  “七,七爷?”苏管家不理解,他们家主子为什么会突然笑成这样,“您怎么了?”
  “呵呵,洛花神盗的头发,有意思。”霍景琛爱惜的拧起那两根泛黄的头发丝,紧紧的盯着,将头发丝深深握入手中。
  苏明远唯一明白,这个洛花神盗看来是个女人了。
  他原本还想问问七爷要不要继续追寻这位洛花神盗,可话未开口,就被否决。
  那整整一日,霍景琛都待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头发丝独自发呆……
  这根头发是不是江辞,他还不能完全确定。
  可是,他感兴趣的一本书,终要到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阿辞,会不会是你呢?”
  “如果是你……呵。”
  霍景琛心情复杂,既激动又莫名有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阿辞,再等我一天。”
  ……
  一天过去。
  天色未亮。
  江辞还沉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中竟看到她日盼夜盼,心心恋恋的熟悉面庞。
  是肖煞?
  他回来了?
  不可能啊,肖煞并没给她回来的消息,不可能突然回来……
  难道,她在做梦?
  困意来袭,她迷糊的阖上眼睛,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一声“阿辞”
  是肖煞的声音!
  她陡然一阵惊醒,映入眼帘的依然是肖煞那张熟悉的俊庞,那张脸是那样真实,又那样虚幻。
  “肖煞?真的是你吗?”
  “我不会在做梦吧?”
  她话音刚落,被男人深深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有力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真实。
  “傻瓜,还觉得是做梦?”
  肖煞沉哑的嗓音,粗重的呼吸,抚热了女孩的耳畔。
  江辞红了眼眶,眼角划过泪痕,“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回来了?”
  “原本就打算今天回来,也早早就想告诉你,但想来不提还能给你一个惊喜,那不如索性不说了。”
  “你真的很讨厌……让我等你这么久……不告诉我还说是惊喜?”江辞怨怪他,小手不断在推搡他。
  可肖煞搂着她,很紧很紧,紧到让她无力反抗。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给你带了礼物,就当赔错好不好?”
  “不好!”
  她话音刚落,一颗印有她江辞署名的蓝晶钻戒穿进她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合适。
  蓝色的光芒如浩瀚大海照亮了整个房间。
  好大的钻。
  一生一世,一个男人这一生只能订制一颗,送给心爱之人。
  “你又破费了?”江辞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很喜欢,却又很心疼,“这一定很贵吧?”
  “贵点又怎么了?我的女人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只要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能博她一笑,什么都值得。
  “可是,你出门打工赚钱不容易,好不容易赚的血汗钱就这么花掉……”江辞欲言又止,“我就是心疼你在外头辛苦的劳力。”
  “我不累。”肖煞黑如点漆的眼里温情暖暖,“有你在家等着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阿辞,等我,等我真正迎娶你的那天。”
  “嗯?”江辞不解,抬眸正正对上男人温热火灼的视线,“什么叫真正迎娶?不是已经娶过了么?”
  “那不算。”
  “为什么……”唔。
  她话音未落,男人火热的一吻重重落下,深侧缠绵,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阿辞……好想你。”
  “嗯……”
  她也想他,很想,做梦都想。
  她软软的瘫在男人的怀中,任由他,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
  那一晚,她成了真正的女人,名副其实成了他肖煞的妻,她再也不会逃离,就算十匹牛,也没办法将她从他身边拉开。
  “肖煞,你昨晚说要真正迎娶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询问着昨晚的疑问。
  他搂着她,想象有一天她披上洁白婚纱的模样,“没给你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怎么能叫真正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