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直接走到了李默的面前,莞尔一笑道:“驸马,那日,但见云影横空,月华如水。只留本宫一人独自凭栏了。”
  李默笑了笑,站起身道:“我还要去后厨,亲自挑选几名御厨。就不陪九公主了。”
  说完,李默就要离开。
  “哎,帝婿,小王还有事没和你谈了。”
  李默道:“回头再说。”
  说完,李默直接从九公主的身边走过去。
  当他刚走到门口时,却听到身后的九公主道:“驸马,本宫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难道都不想听一听吗?”
  李默站住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看来,驸马还是想要听听的。”
  九公主笑了笑,直接走到了李默的身边。
  李默只觉得一股浓郁的体香,瞬间充斥了他的鼻息间。
  “怎么,驸马竟然不敢看本宫么?”九公主问道。
  李默微微一笑,看向九公主道:“九公主,如此国色天香,在下实在是不敢直视啊。”
  “你。”
  九公主面色一凝,随后又是笑道:“呵呵,本宫说过,要让你心甘情愿,臣服在本宫的脚下。”
  “那本宫既然说到了,就要做到。”
  “呵呵,恐怕李默是要让九公主失望了。”李默这时,才跟九公主对视。
  “事关大梁的社稷,公主不要儿戏。”
  “本宫也只是偶然得到了一封信。”
  九公主说着,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件道:“你现在还以为,本宫在儿戏吗?”
  李默眯了眯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父皇曾经说过,如果本宫是个男儿身的话,定当将皇位传与本宫。”
  说到此,九公主看向太子道:“皇兄不必多虑,这只是个比方而已。”
  太子笑了笑,示意九公主继续说下去。
  九公主随即一笑,道:“有些事情,在这种场合之内,不便细谈。”
  “驸马如果觉得本宫所说的话,还是实情的话,那就随本宫走。”
  “如果今晚亥时之前,驸马还不来找本宫的话,那本宫就将这封信件撕掉,烧掉。”
  “反正,这对于本宫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这大梁的江山,本来就不属于本宫的了。”
  一句话,让全场的人都是默然。
  那些太子府的幕僚们,一个个全都尴尬的对视着。
  这位九公主,也太敢说了。
  这也亏得就是九公主,换做别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这时也早已被太子命人押走了。
  说完,九公主便道:“九儿就此告辞了。”
  太子立刻站起身道:“皇妹,既然来了,那就饮几杯再走。”
  “不了,皇兄。皇妹还有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说完,公主转身走出了大门。
  李默眉头轻皱,看着九公主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呵呵。太子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走到了李默的跟前,说道:“帝婿,小王这个皇妹,实在是让她皇兄们给惯坏了。”
  “她说的话,帝婿不必当真,小孩子而已,来,咱们继续饮酒。”
  李默道:“太子,我是真的要去后厨,去挑几名御厨回去用的。”
  “哦?那小王就陪着帝婿一同去,只要帝婿一句话,看上哪个,小王就立刻放人进公主府。”
  “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李默在后厨挑选了三名御厨,随后走出了酒楼。
  太子送出大门,道:“帝婿,稍后小王就将他们几人送入府上。”
  “还有,这月初三,小王要在太子府举办一场寿宴,届时还望帝婿能来到场。”
  “此前,小王还会派人道府上送去请帖。”
  “那,我看情况吧。”
  李默笑了笑,道:“太子,李默告辞了。”
  “那,小王就不远送了。”太子拱手道。
  李默翻身上了马,随后扬鞭而去。
  与此同时,左玉良走到了太子的身边,道:“太子,今日得见,这驸马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的才能,远在我们众人之上。”
  太子点点头,道:“所以,本王极力要拉拢他,日后好为本王所用。”
  左玉良又道:“但,在下看这驸马,好像是立场不定啊。”
  “虽然他并没有排斥殿下您,但他却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亲近。”
  太子笑道:“有大才的人,不都这样吗?”
  左玉良欠身道:“太子,若是此人肯为殿下您所用,那自然最好。”
  “但他如果有他心的话,不如趁早铲除,以绝后患。”
  太子一抬手,道:“小心隔墙有耳,此话不可随意说。”
  “是。”
  与此同时,石墨锡也道:“殿下,此人文采武功,都是当世之翘楚。”
  “咱们还是紧密监视的好,如果他生有异心,恐怕为殿下不利。”
  “这点,不需要你们提醒,都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太子说完,转身看向众幕僚道:“太傅耿忠良那里,还需要再去疏通。”
  “能够得到越多辅政大臣们的支持,本王的皇位才会越稳,明白吗!”
  “在下明白。”
  ………………
  太傅府中。
  年近六十,鹤发红面的太傅耿忠良,正端坐在梨花木椅上。
  此时,大公子耿千秋走过来道:“父亲,太子命人送来一封请帖,邀请您参加寿宴。”
  耿忠良摆了摆手,道:“放在那吧,老夫不会去的。”
  “父亲,太子是日后的大梁国君,您这样一直回避他,恐怕不好吧。”
  “您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儿子想想。”耿千秋欠身说道。
  “哼,你有没有一点骨气。”
  耿忠良怒斥道:“当初,册立太子,老夫就不希望是现在的太子立为储君。”
  “父亲,当初您也是太子的老师,为何不支持他啊?”耿千秋不明问道。
  耿忠良道:“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
  “太子一向以仁慈示人,但他的秉性,我早在多年前就看出来了。”
  “他蒙蔽得了朝中的大臣们,却骗不过老夫!”
  听到此,耿千秋问道:“父亲,究竟是何事,让父亲不愿立当今太子为储君啊?”
  耿忠良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