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荫中静谧无声。
  白贞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便红着脸,垂着细嫩的脖子,迈动着那双得天独厚的健美长腿走了过来。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那纤长玉臂挽住了沈烈。
  有些赧然道。
  “夫君以为如何?”
  这就改口了。
  耳鬓厮磨。
  沈烈却清醒了过来。
  他也不是矫情的人,人家姑娘都这样表明心迹,非他不嫁,二人也有了肌肤之亲……
  也只能这么办了。
  “好!”
  沈烈不再纠结,决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定了!”
  白贞贞也点了点头,傲然挺起了盈盈一握的胸膛,十分自负的决然道:“一言为定!”
  于是二人就此事达成一致,看着这自信的小娘子,那瓜子小脸上的洋洋得意,沈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沈烈这时想到了静儿。
  可白小娘子还一无所知。
  从她瓜子小脸上骄傲的神情来看,她觉得……
  自己应该不至于做妾。
  如今定下了终身大事。
  这将门出身的美貌小娘子,便又展现出她与大家闺秀,又或是小家碧玉截然不同的性子。
  看了看四下无人。
  她便硬拽着沈烈在溪水潺潺的青草地上坐了下来,然后十分主动的将那张瓜子小脸搁在了沈烈的肩头。
  沈烈只好傻愣愣的坐着,终究是没什么感情基础,对于这身上充满了江湖气的泼辣大胆女子。
  沈烈还有些放不开。
  一番耳鬓厮磨后。
  见沈烈迟迟没有行动。
  白贞贞便不满的噘起了小嘴,用那双灵动的眸子看了过来,轻声埋怨道:“你是榆木疙瘩么?”
  那娇俏的神情好似在说。
  你的手不会动么?
  沈烈再次哑然,瞧着她眉目如画,那精致绝美的瓜子小脸,充满了古典美人的气息,可偏偏喜欢上了又如此炽热大胆。
  小腹处强行压抑的灼热便渐渐升腾了起来。
  迷失了。
  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
  随着沈烈伸出了粗壮的胳膊,环抱住她纤细却窈窕健美的腰身,拥着她缓缓躺到了青青草地上。
  看着她容颜如玉。
  予取予求。
  这般景致让沈烈口干舌燥起来,用灵巧的手指解开了她的大红衣衫,露出了欺霜赛雪的藕臂,有少女的纤细,又因为长期大运动量的活动而充满了弹性,线条,肤质美的难以形容。
  此刻沈烈心中再无顾忌,便急切的将那红色裙钗解开,又碍事的下裳不耐烦的褪到了柔软腿弯。
  爱抚着她结实紧致的修长美腿,绸缎般丝滑的小翘臀,看着她精致绝美的瓜子小脸渐渐泛红。
  激情处。
  白贞贞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瓜子小脸红的发烫,许是不堪采摘了,便娇喘细细着伸出嫩白的小手支着沈烈健壮的胸膛。
  可沈烈却突然粗暴起来,让她修长窈窕的身子变的绵软,发出哀鸣似的呜咽,再后来变成受伤雏鸟一般的哀婉。
  略带着草叶气息的肌肤香泽刺激下,沈烈张开大嘴噙住了她的清新白皙,溪水潺潺的山谷中便响起了一声女子难耐的尖叫。
  良久才平息。
  直到她平复了喘息,睁开了微闭的眸子,又惬意的将沈烈抱紧,还用那细软的唇瓣笨拙的轻轻舔舐。
  沈烈心中便伸出一丝怜悯。
  看的出来。
  她是真的豁出去想要讨好自己,或许还有点别的想法,比如奉子成婚,在这场妻妾之争里抢占一个有利的位置。
  看着她笨拙的讨好着自己,伸出小香舌挑逗着,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那点小算盘。
  沈烈又好气又好笑。
  想及此。
  沈烈便又口干舌燥起来,翻身狠狠的压了上去。
  什么妻妾之争。
  沈烈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没本事的人才在意这些,但凡成天拿着英雄人物的花边新闻说事儿的。
  那都是没本事的窝囊废。
  羡慕妒忌恨。
  对于一个权倾天下的英雄来说,他完全可以胡作非为,以天下为刍狗,比如成吉思汗和他到处播种的儿子们。
  如果不能。
  那便是实力还不够强大。
  于是那哀哀切切,断断续续的莺鸟哀叫声,便又在潺潺流水的小河边响起,持续了许久。
  两天后。
  天津左卫。
  清晨。
  沈烈从酣睡中惊醒,看着枕边佳人那张精致绝美的瓜子脸,那甜美的睡相,纤长窈窕而又健美的身子。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沈烈叹了口气,色是刮骨刀呀。
  这两天下来可真是……
  沈烈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咬着牙才从这温柔陷阱中爬了起来,穿好了衣裳。
  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这荡人心魄的女儿家闺房。
  房门外豁然开朗。
  放眼望去。
  从山坡下的水浇地,到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梯田里,到处都是正在忙着翻地,补种粮食的屯卫大军。
  随着卫指挥使白广恩一声令下,男女老少数万军户一起出动,这场面可这是太壮观了。
  这般繁忙的劳作中,背对着朝阳的沈烈眼睛将眯了起来,有些烦乱的心境却奇迹一般踏实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
  正如白贞贞那小娘子所言。
  现如今。
  他和天津左卫这几万军户,确实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这天津左卫有多少人呐?
  男女老少统共三万八千多人,可其中大部分是老弱病残,真正能上阵的战兵却不过两千。
  对于满编五千六百兵马的一个卫所来说。
  这兵员的缺额叫人触目惊心。
  就这仅有的两千兵马,还是卫指挥使白广恩多年来殚精竭虑,苦心经营,到处低声下气的求爷爷,告奶奶。
  靠着化缘,乞讨才得以保全,维持的真是太辛苦了。
  沈烈扒拉着手指粗略一算,号称拥兵百万的天下卫所……
  不提了。
  别处卫所的情况只会更糟。
  将心中杂念摒除,沈烈便又开心了起来,对他这个东厂千户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兵源地了。
  既来之,则安之。
  此时从身后的闺房中传来了一丝响动,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应是白小娘子睡醒了。
  沈烈竖起耳朵听着。
  微微一笑。
  看向了院子里堆着的一堆土豆,便将袖子挽了起来,他决定亲自下厨房做一顿好吃的。
  挑了几个土豆在手中抛了抛,沈烈便走到了小院里的灶台边上,操起了菜刀,打了水……
  不知为何。
  重操旧业的沈烈决定心中一片恬静。
  一转眼。
  晌午时分。
  在白贞贞错愕目光注视下,沈烈掀开了锅盖,数量的用筷子夹起了一块土豆尝了尝。
  “嗯。”
  沈烈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