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具梁、喜子、阿萝、阿尺还有小文都在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这女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材甚好,凹凸有致,面容精致,却英气勃勃,气场逼人,一副御姐派头。
  但是这女人穿着打扮十分怪异,她头上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插着一支不明材质的暗红色簪子,这些还算正常。
  不正常的是,现在是大夏天,这女人却脚穿一双样式古怪的黑色厚底靴子,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大衣,这红大衣竟然是塑料的。罗具梁确定自己没看错,这不是雨衣,就是一件款式简洁的塑料过膝大衣。
  这女人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眼神高傲却面色平和,用熟人一样的语气对罗具梁说道:“我有事找你,咱俩去屋里谈。”
  说完之后就率先往堂屋走去。
  罗具梁呆了一会,他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感觉非常的熟悉。
  挠着头想了想,左右看看,喜子神色古怪,不住的朝他挤眉弄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阿萝则是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
  罗具梁说:“这谁啊?我不认识她啊!我去问问她有啥事。”
  罗具梁刚一进去,屋门立刻紧紧的关上了。
  罗具梁指着椅子刚想开口让座,这女人抢先皱眉发问:“扈文长!你这是搞什么鬼?呆在这里做什么?为何擅离职守这么久?”
  罗具梁张口结舌,半天才明白过来:“大姐!你认错人了!我叫罗具梁,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长!”
  那女人好像更加奇怪了,惊讶问道:“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司马卿啊!”
  罗具梁无奈道:“司大姐,你认错人了!我都没见过你。”
  司马卿柳眉倒竖,睁大了一双凤眼道:“我姓司马!”
  “哦,马大姐,你真的认错人了。”
  司马卿表情古怪,围着罗具梁转了两圈,罗具梁以为她生气了要动手打自己。却见她又开始低头沉思,过了片刻,忽然双手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同时闭上了双眼。
  罗具梁见这人神神叨叨的,暗道这别是个神经病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斟酌着说道:“那个,司大姐,呃,司马大姐,你......”
  忽然只见司马卿双眼猛地睁开,同时眼中竟然冒出了两道半尺长的白光!
  罗具梁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再定睛看去,那两道白光又没有了,罗具梁揉了揉眼睛,他十分确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
  他伸手指着司马卿惊讶道:“你、你、你......”
  司马卿上下打量着他,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你身体已经恢复了,神魂却还未苏醒,为何会有这般情形?”
  罗具梁:“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我怎么没苏醒了?难道我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他这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奇怪变化,这事已经困扰他很久了,难道这女人知道什么?
  司马卿却不理他,自顾自说道:“罢了,你先呆在此处吧,待我回去禀明帝君再做定夺。”
  罗具梁正想再问,屋门忽然被推开一条缝,从上到下探进三颗头来,依次是:阿萝,阿尺,小文。
  阿萝先看了看屋内的情形,才推门进来,阿尺和小文也连忙跟进来,两只猫不住的在罗具梁和司马卿身上来回的打量,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阿萝手里端着一壶茶,不自然的说道:“我、我给你们送点水。”
  说是送水,但是她却没拿杯子,同时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些好奇,又有些委屈,甚至还有些兴奋,就好像一个破门而入来捉奸的正房。这种时候心情无比矛盾,既害怕看到点啥,又希望看到点啥。
  但是很显然,她没有相关经验,进来的不是时候,她来的太早了,这个阶段还没啥可看的。
  司马卿伸手在阿萝脸上扭了一下,嘿嘿笑道:“原来是山......这是我家嫂嫂么?长得还真是标致啊!哈哈!”
  说完之后猛地拉开了门,喜子正趴在门上偷听,一头踉踉跄跄地栽了进来。
  司马卿毫不停留,径直出门而去。
  喜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二傻!这妞谁啊?太帅了!”
  ......
  二狗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但是他的心情却很不错,今天收获还可以,一上午挖了足有八九只大田鼠。
  坐地上歇了一会,看了看表,该吃午饭了,就拎着袋子哼着歌往回走。
  翻过土坡,来到车前,却发现菜头和秃子都躺在树荫下面睡觉。二狗就有点不高兴,把他俩叫了起来。
  两个人坐起来,菜头呻吟道:“哎呀!地上好硬,睡着太硌得慌!”
  秃子:“该、该吃饭了?”
  菜头一看手机:“哎呀!都快一点了,走走走,回去吃饭!咦?二狗你抓了不少啊!那么大一袋子!”
  二狗得意道:“那是!你俩呢?收获咋样?”
  但是他俩都不吭声,二狗就自己去看。
  只见他蹲在地上翻了翻袋子,忽然高声叫道:“就抓了一条蛇?!仨蛤蟆???你俩上午都干嘛了?睡了一上午吗?”
  菜头挠挠下巴:“我三舅姥爷走了,搞得我心情沉痛,无心干活。”
  二狗诧异道:“你三舅姥爷?哪的亲戚?”
  “驻马店的,小时候他还抱过我。”
  “......那秃子你咋就抓了一条蛇?”
  秃子迟疑了一下:“他三舅姥爷走、走了,我想起我过、过世的二大爷,也、也心情不好。”
  二狗无语:“......你二大爷啥时候走的?”
  “我、我忘记了,好像是奥、奥巴马当总统那、那一年。”
  二狗气得叉着腰,指着坐在地上的两人:“你们俩成心的是吧?”
  秃子心虚的扭过头,菜头却翻个白眼不理他。
  二狗想了想,压了压火气,语重心长道:“昨晚上的事是我不对,但是咱们自己兄弟,你们也别闹情绪啊!值当的吗?你们这样的话,咱们的任务啥时候能完成?”
  菜头哼了一声:“啥叫咱们的任务,那是你的任务!我俩就是给你帮忙的,奖金下来咱仨平分行吗?行的话我俩就好好干!”
  二狗吞吞吐吐:“这、这不能乱了规矩啊!咱们这组我是组长。”
  菜头接着翻白眼:“没说要抢你组长,你组长不得带头干活吗?总不能啥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二狗怒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菜头翻身从地上坐起来:“让我俩干活也行,晚上你自己去往他们院子里扔老鼠蛤蟆!或者你自己抓,我俩负责扔,你挑一个吧!”
  二狗张口结舌,左思右想了半天,再看看菜头脑门上还没下去的包,一跺脚说道:“好吧!我负责抓你们负责扔!就这么定了!”说完板着脸率先上车去了。
  秃子低声道:“菜、菜哥,咱们这样干合、合适吗?”
  菜头冷笑一声:“有啥不合适的?昨天晚上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吗?他发现不对劲自己就跑了,连个短信都不给咱们发!他把咱俩当冤种?看看谁才是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