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心中已有了盘算。
  转头,我看着桃子:“咱俩分开走,离我远点。”
  我抬手摘了帽子,顺手再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我当诱饵。”
  本来我还想着偷偷摸摸的,可现在一看,完全没必要。
  我掏出对讲机,用袖子做遮挡,低声道:“先别动,等我消息。”
  没了伪装的我,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到街上,甚至故意仰起头,生怕没人注意我。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看见地上滴滴血迹。
  我用脚碾了碾,血液在我脚下瞬间模糊。
  显然,这是鲜血的血。
  可我四下看看,根本没听见人惊呼,更没看见谁受伤。
  难不成,是我想多了?
  随着我往前走,地上的血迹愈密集,起初的星星点点,变成了杂乱无章。
  其凌乱程度,堪比草书甩出的墨汁。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身子微微一晃,对方连忙道歉。
  我看着两个有说有笑的女孩摆摆手,转头就要走。
  就在我们错肩而过的瞬间,我突然看见她后背的血迹。
  血迹的位置是在她脊椎位置,按理说,这地方没什么肌肉保护,很容易就能碰到脊骨。
  这个位置,哪怕是外力撞一下都很疼。
  可她俩的就像没事人似的,一手举着奶茶,还在嘻嘻哈哈。
  突然,阳光微微一晃,她俩受伤的位置闪出一道反光。
  我赶紧追上去,和她俩保持一定距离。
  当我们只剩下一步之遥时,我终于看清她后背的东西。
  那是一根针,一根类似推注射液的针,中间好像是空心的。
  伤口不算大,倒不至于流血致死,可天知道这里藏着什么猫腻。
  而且,最让我不安的是,她们为何都没有感觉。
  我瞬间想到一件事——蜡烛。
  当初,神秘人就是在屋里点起蜡烛,无声无息的让我和夏敏陷入幻境。
  现在一看,八成也是这东西。
  可这也说不通,那时候我们是在二层小楼,屋里是密封的,被这些无色无味的气体迷住,尚且解释的通。
  但这九日广场完全是露天,就算是有什么致幻气体,也早就被风吹散了。
  虽然我暂时没摸到门路,但我知道,现在的九日广场,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小伙子。”
  我扭头一看,是个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满头白发的老头。
  他把手递在我眼前,恳求道:“你拽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我也没多想,两手扶着他肋下,小心翼翼地把他搀起。
  老头拄着拐棍,迈着小碎步一点点挪开,我不经意的一瞥,目光正落在马路牙子上。
  刚才这老头坐的位置,正铺着一张宣传单,上面有很明显的屁股状的痕迹。
  短暂的懵逼过后,我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把宣传单捡起来。
  好端端的纸上,根本不可能坐出痕迹。
  我手指在宣传单上微微一搓,有极其细微的颗粒感,如果不是特意感知,根本不会有感觉。
  印刷宣传单的纸,用的都是特别光滑的铜版纸,绝对不会出现这个感觉。
  我再稍微一用力,一股粉末立马出现在我指尖。
  这有点像包着糖块的糯米纸,但要更轻薄一些。
  又是失传的民间技艺——黍蚀。
  简单来说,是通过黍米的发酵,加上牛黄等中药,制作出的一种毒药。
  这东西遇水成毒,遇气成药,难防的很!
  现在一切都解释通了,这些人之所以没有感觉,完全是因为这些粉末的存在!
  这就是迷幻药!
  此时我才看见,我身边的每个人的后背,几乎都在淌血。
  突然,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你特么看啥呢?”
  “啊?”
  我抬头一看,站在我面前是两个穿着超短裤的女孩,这俩姑娘各个眉头倒竖,好像我们有多大仇似的。
  “大白天盯着姑娘大腿,你没见过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