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拉菲?我有啊。”珍妮轻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道:“并且我已经喝过了,味道也就那样,比别的年份拉菲口感没好多少。”
  “你有?”李国庆激动道。
  刚刚听珍妮说挣了8亿美刀,都没见他这么激动。
  “是啊,83年我定了1000件82年拉菲期酒,每件12支,共支,期酒价格是每件255英镑,一支平均不到22英镑。82年的拉菲今年开始上市,售价170法郎一支。”
  “小家子气,我要是你,就定件。”
  “老板,你想什么呢,拉菲酒庄的产量每年被控制在24万支到36万支左右,每件拉菲12支,750ml规格,也就是每年产量在2万到3万件,怎么可能卖给我1万件。”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的钱是假钱?”李国庆调侃道。
  “其实拉菲酿的酒,哪怕可以上市了,也不会全部都拿到市场上出售,不小的比例被他们储存起来了。毕竟红酒这东西跟人一样,是有生命周期的,分为成长期、成熟期和衰老期。”
  “在生长期,红酒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什么美好的特质都是隐藏起来的,需要时间来开发。这个时候喝的话,基本上就只能感觉到苦和涩,其他的特点几乎都被掩盖到觉察不到了。”
  “经过时间的洗礼,红酒慢慢开始进入成熟期,就像一个人慢慢步入成年,也慢慢成熟起来,优雅起来,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个时候饮用,就能体会到红酒的一切美好特质,是它最为辉煌的时期。”
  “拉菲酒庄会把他们觉得品质比较好的年份酒放在酒窖里储存起来,一存就是好多年,等储存到适饮期才会拿出来卖。”
  “穷讲究还不少嘞。”李国庆不以为然。
  什么适饮期不适饮期的,所谓储存十来年的红酒,咱老李也不是没喝过,除了觉得涩不拉几的,也没喝出什么特别的口感。
  之所以对82年的拉菲念念不忘,纯粹是他的囤货属性所致。
  “哪怕是上市销售的,很大一部分是被各大财团、家族甚至各国王室给预定了,毕竟拉菲是高卢红酒1855年确立分级制度以后,就是最好的四个一级酒庄之一,剩下的三个酒庄是拉图、玛歌、奥比昂。”
  “不是说五大名庄吗?”
  “额……木桐当时是二级庄,直到1973年,木桐才从二级庄升级到一级庄,而拉菲一直都是一级酒庄之首”。
  “那市面上的拉菲是怎么来的?”李国庆不死心地问。
  “只有不到一半的拉菲才会拿到市场上去销售,我这1000件还是通过咱们四叶草集团的一个独立董事才搞到的。那个独立董事家里就是开酒庄的,如果不是他跟拉菲酒庄的主人相熟,我有钱都买不到。”
  “我不管,我也要买。你去给我买件。”大孩子李国庆仿佛在跟妈妈要他在商场橱窗里看到的玩具。
  1万件也才12万支,咱老李买台子都是10万瓶起步,拉菲也得按这个标准来,少了,都不稀的买。
  “老板,我真买不来那么多。”珍妮无语道:“拉菲酒庄的产量和销量都是有限的,你让我给你买波尔多别的酒庄的红酒还差不多。”
  “别的酒庄的红酒?”
  “是啊,82年被称为波尔多的世纪之年,那一年的夏季,气候炎热但是不干燥,葡萄成熟得早;收获时阳光灿烂,几乎没有雨水。”
  “这对葡萄来说是相当完美的气候,整个波尔多地区的酒庄那一年的酒质都相当好。我喝过波尔多别的酒庄的酒,不比拉菲的差。”
  “我不管,我要买只买最好的,不是拉菲酒庄的,我不要。实在不行你去跟拉菲酒庄商量,咱们买他们的储存酒。”李国庆耍无赖道。
  “不可能,他们放进酒窖里的酒,轻易不会卖,别说卖了,就连他们的酒窖,轻易都不会打开。”
  “不卖酒是吧?那老子就收购他们的酒庄。”
  “额……老板,这个有点难度。”珍妮为难道。
  “为什么?在资本主义世界,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拉菲古堡所在的那块庄园第一个有名姓记载的庄园主是皮埃尔·德·贝夸朗贵族,他在1533年从一个佃农那收到一份‘年贡和地租’认可书,但当时主要种植粮食,并无提及葡萄酒。”
  “真正开始规模性种植葡萄,令拉菲声名鹊起的是一位有着葡萄王子之称的塞居尔侯爵,他被誉为波尔多最富有的人。”
  “在1716至1755年间,塞居尔侯爵曾同时主宰拉菲和拉图两大顶级名庄,而拉菲古堡也于1670年至1784年间在塞居尔家族中相传了四代之久。”
  “之后,拉菲古堡被多次出售易主,甚至在高卢大Gm时期被充公,后被拍卖又几经易主,每一次出售易主都会在波尔多引起轰动。”
  “1868年8月8日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在拍卖会上购得拉菲古堡,偿还卖方的经营费加上拍卖佣金,他真正支付的价格超过了479万法郎,在当时被认为是天价。”
  “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是那个靠着拿破仑战争起家,没有他们一战二战都打不起来的金融家族?”
  “那只是坊间的传闻,他们家族真要有那么厉害,拉菲古堡也不会在二战的时候被小胡子的军队给占用了,直到霉军光复高卢,拉菲古堡才重新回到他们家族手里,家族成员也有大量被迫害致死。”
  “那么惨的吗?”李国庆这话里话外带着点幸灾乐祸。
  “嗯,人员的损失对一个大家族来说固然重要,但更惨的是他们家族三分之二以上的金融机构被小胡子的军队摧毁掉,基本上退出了欧陆的业务,仅在牛牛国和永久中立国还有部分金融机构存在。”
  “战后他们可以重新恢复啊,就跟他们重新掌握拉菲古堡那样。”
  “哪那么容易,酒庄可以还给他们,但有些东西回不去的,花旗的金融财团随着霉军和马歇尔计划横扫欧陆,他们的地盘被外来势力和新兴势力侵占,他们永远回不去了。”
  “那他们家族现在还能有多少资产?”
  “像这样的家族,不是上市公司,具体有多少资产,外界无从得知,但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尔街上的机构估计他们家族几十亿美刀的资产还是有的。”
  “那还是挺有钱的。”
  “这只是明面上的资产,私底下他们还控制了多少资产,无从所知。但是请注意,这是他们整个家族,而不是某个人。他们为了防止家族资产稀释,还保留着家族通婚的传统。”
  “家族通婚?”
  “嗯,他们是风油精家族,他们这样的家族,普遍有家族通婚的习惯,什么堂兄妹之间结婚甚至堂叔和堂侄女之间结婚的事很多。”
  卧槽!
  谁他妈说风油精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族群,就这种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个好?
  “金融、艺术品投资和酒庄,是他们家族三大产业,拉菲古堡是他们的核心资产,从1868年收购,用了80年时间,到1948年才收回了投资,是不可能出售的。”
  钱没人家多,人家也不肯卖,收购无望了啊。
  “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买82年拉菲,最起码要买5万支,多了更好,少了不行。”李国庆耍无赖道。
  “行行行,谁让你是我老板呢,我给你买还不行嘛。”珍妮宠溺地看着李国庆:“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了,老板,这次挣了这么多钱,你打算投资到哪里啊?”
  “不知道,你看着办吧。”李国庆不以为意道。
  “你是老板,你得给我指明方向。”
  “要不咱们买点烂苹果公司的股票?”李国庆想了想,道。
  “别了,9月17号乔不死被排挤出他们公司,烂苹果公司的市场份额被18摸公司兼容机公司大量侵占,股价还在持续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