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人无贵贱,各司其职。好!当真好!人无贵贱,当真公平!”荀彧大声喊道。
  甄姜也在喃喃一品‘公平’二字,说道:“侯爷果真大才,小女子钦佩。”
  林枫说道:“粗陋之言,不敢称‘大才’,小姐言重了!”
  “适才陋言污众位耳目,不知甄家来此所为何事?”
  甄姜说道:“适才闻侯爷之大才作,让人倍感荣幸。甄家此次前来乃闻仙酒之名,各方打探得知,此酒乃侯爷所酿,侯爷真是多才。不知侯爷此酒作价几何?”
  林枫说道:“小道尔,不足挂齿。此酒酿造不易,一斤粱米偶得一两,且酿造之术略为繁琐,所以折价五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斤宝瓶大仙酒,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斤宝瓶小仙酒,四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斤精制瓷瓶大仙酒,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斤精制瓷瓶。散仙酒乃另制,两千钱一斤。”
  甄姜略作迟疑,问道:“我甄家,商行天下,欲于此酒行道,不知侯爷当为何价?”
  林枫说道:“以此酒行天下,乃在下之福。然,此酒并州有价无酒。适才之价乃雁门独有,出雁门,价高于此两万余。”
  甄姜说道:“此酒盛行,何不增之?”
  林枫说道:“此酒酿制不易,日久月长,宝瓶亦是如此,月余方得数千瓶,若增之,则人工繁多,良田无人耕作,此乃食之根本,此极,当无粮可用。”
  甄姜思考片刻,说道:“若我方供粮,作价几何?”
  林枫伸出四根手指头说道:“四万五千。”
  甄姜说道:“此价甚高,四万如何?”
  林枫说道:“宝瓶制作材料难寻,万里挑一,此一。酿酒辅材难得,此二。造酒之术无双,此三。造酒之地增大,其器亦增,造器之术非酿酒、造酒可比,此四。所以四万五千,不贵!”
  荀彧知道,林枫纯粹胡说八道,没想到林枫竟如此能说,他不懂做生意,但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生意。拿了别人的粮食,还要这么高的价格,还说什么技术、材料说事。当真长了见识!
  荀攸和沮授也不敢相信,太能扯了,如果不是自己见到,还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戏志才更是无言,要是自己不被林枫管的那么紧,自己都可以在家搞一个。。。。被控制喝酒,心里真有些慌。
  林枫又说道:“若甄家可长期供铁器换之,我之技术不作钱,宝瓶大仙酒作价两万,小仙酒作价一万五,瓷瓶大仙酒作价一万八,瓷瓶小仙酒,作价一万二,散仙酒作价一千五,甄小姐以为如何?”
  戏志才、荀彧等人才知道,原来林枫在这里等着,免费供铁器还要别人给你两万五千钱。被别人买了还在帮别人数钱!高高高,主公实在是高!一把百炼刀最高才一万五千,林枫让价两万五千,还有一万赚头,怎么想怎么划算!
  荀彧他们真想不到林枫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能忽悠别人!明明一斤粮食至少可以出三两酒,非要说偶得一两。如果可能,他们立即五体投地!
  甄姜想道:“技术不要钱了,降了两万五,换一柄百炼刀,百炼刀最高也才一万五,还赚一万,然而,百炼刀,进价低,又至少赚三千一柄。那里就一万三,再算,买来才两万,卖出五万,赚三万,一起赚四万多。有搞头!”甄家的管家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说道:“好,可以拟定文书。”
  敲定细节,双方签订文书,文书规定,一、由甄家提供粮食供林枫酿酒,一斤粮食生产一两酒,所生产大小仙酒、散仙酒全部由甄家代理。
  二、甄家免费给林枫百炼刀,一斤酒一把百炼刀等价交换。
  三、任何一方不得违背文书规定,若有一方违背,将百倍赔偿!
  这文书对林枫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因为一斤粮食可以酿出至少三两酒,还不算酒头、酒尾。白得两两酒还有材料做米醋。
  文书签完了,林枫对甄姜说道:“甄小姐,我送你们一箱大仙酒和一箱小仙酒,给你们甄家人尝尝,看看是否值得。若事情顺利,望甄小姐等我半年。”
  甄姜和管家听到前面的还觉得可以,可是后面的,让甄姜心神荡漾。这么直白吗?明年就要提亲了?
  甄姜含羞小声说道:“小女子等侯爷前往。”说罢快速转身离去,走就走吧还一步三回头。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大小姐,我们走吧,老爷等我们消息呢。”
  目送甄家人走后,荀彧等人立即对林枫说道:“主公,实在深谋。”
  林枫笑着说道:“说我奸也可以,不必那么婉转。”
  荀彧等人大笑,有时候特别狠,可有时候又特别亲和。
  林枫又说道:“我不奸不行啊,偌大的基业,那么多人等着我去养活,难!这点钱财,乃是小财!”
  酿酒坊扩大了三倍,人只多了一倍。
  林枫在山河庄旁边又起了六栋楼,还有两个超大仓库。林枫弄了个牌匾挂在上面,牌匾写着“纸上天下”。
  买了四五十个大缸,找石匠弄了五六个大石磨在里面,还叫土匠切了一个大大的烤房和一个水池,又让篾匠,搞了几个竹排。然后招了三十个工人,成天在里面摆弄枯枝烂叶,除了他招来的工人知道林枫要干什么,其他的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在干什么!
  经过十几天反复实验,林枫终于搞出第一张白纸来了,雪白的纸张,光滑透亮,三十多个工人兴奋地跳起来。带着工人到街上的酒楼大吃特吃,还拿出十瓶大仙酒来庆祝。
  第二天,林枫招来十个工人,专门捡树枝树叶给纸上天下。又画了一张辄刀的图纸给铁匠部,要求两天造出来。
  三天后,林枫用马车运来一大车白纸,命人搬到卧室。
  林枫带着一位书生找到泥瓦匠,要求泥瓦匠烧制文字,每一个文字都要烧够十个。也就是说汉代一共有将近万字,那么烧制就要烧将近十万个。
  林枫安排好一切后,跑到研究所,找陆机、杨泉探讨水稻增产问题。
  东汉的水稻生长比较矮小,产量不高。
  因为林枫在现代,多少知道杂交是怎么回事。
  林枫的现代杂交水稻的理论知识,给两人带来了极大的启发。
  三人一起做实验,一起吃一起睡,忙的不亦乐乎。两人从没见过像林枫这样的主公,平易近人,做事认真。纵观古今,还没有这样的人。
  十天后,书生前来汇报说,字都烧好了,林枫高兴地跳起来。
  在城中找了一排房子买下来打通,挂上‘雁门出版社’字样的牌匾,然后叫来了上百书生,书生看到那个牌匾,不知何意,林枫也没做解释。当林枫教会他们怎么运用活字印刷术的时候,明白了雁门出版社是干什么的了。
  然后林枫拿来一捆剪切成15x25的纸,
  让书生们用活字印刷术印刷林枫自己写的一百多首诗,包括那篇《公平》。然后用粗线装订起来,封面写着林枫诗集。
  书生们看到那一百本林枫诗集,眼睛发亮,如果不是林枫在,每个人都想据为己有。林枫说道:“你们现在想要,是不可能的。以后有的是,不要着急。”书生们一想,也是,自己都在这里工作,还有得不到的?
  林枫说道:“你们把这本诗集再印三千份出来。”
  林枫拿着一百本林枫诗集给荀彧等人看。荀彧等人摸着光滑的纸张,看着林枫写的诗说道:“主公文采飞扬,多才多艺。彧想问主公,主公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荀攸和沮授、戏志才同声说道:“此乃吾等之言。”
  武艺、酿酒,造纸、印刷、排兵布阵、水稻杂交,在这个时代,好像还真不是什么都不会。
  林枫说道:“不管其他,这诗集价值几何?”
  荀彧众人异口同声道:“无价!”
  荀攸又说道:“若是纸张出售,可单张不值多少钱,若是百张一起,价值高。有此纸有此术,谁还愿看竹简?”
  戏志才说道:“就是不愿看也没办法,谁家愿意拿自己经典换取?那家望族愿意自家经典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