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在说情,越是暗示了,你掏心掏肺,人家不要,转头搭上李承聿这个你不对盘的男人。
  交际花似的,没做边缘事吗?可她现在在撒谎!
  厉北琛心中的怒火无疑被点涨,怀疑的种子越滚越深。
  他看着窗户里茫然握着电话的女人,她很快回了包厢,不知道是故意没站稳,突然往前倒了下,娇呼中李承聿立刻英雄救美,扶住了她的小手,女子抬头,侧颜害羞,李承聿眼眸幽深,都酥了吧。
  厉北琛冷漠地盯着,发出阴鸷的一声呵笑。
  手机砸到墙上,粉身碎骨。
  男人寒霜般的转身,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猛地开车门,上千万的宾利,唰的绝尘而去。
  “三哥,等等我……”黎向晚焦急去追,回眸一瞬间,笑颜满脸。
  温宁,你自己挖的这条死路可真好。
  包间里——
  温宁走进去,还在为l的电话晃神,一不小心崴了脚,她怀着孕分外小心,马上想扶椅子。
  李承聿眼疾手快,立刻扶了一下她的手,她站稳了,立即与他隔开距离,“谢谢李先生。”
  而他也很快放开。
  包厢门开着,门外服务员来开往往。
  温宁吐口气,坐下来,稿子已经画了一半,她虽然有点心神不宁,但还是加速将另一半完成了。
  她今天就想把项链交差了,等李承聿看完全稿,又与她协商细节,敲定用哪一款珍贵翡翠之后,这条项链总算是尘埃落定,她可以投入匠造了。
  剩下的,无非是一对耳环,耳钉,钻石戒指,几幅手镯,还有胸针之类的。
  “我母亲很喜欢你的设计风格,因为这件私事,我恐怕要多叨扰温小姐一些时间了。但是你忙,像今天这样着急实在不必,我母亲能等的。”李承聿说道。
  他有私心,想多见到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孩子。
  而温宁则对男人的心思一无所觉,他们今天谈的都是工作的事,李承聿给她谦谦君子的印象,她对这个男人戒心不多,特别是临走时,他还非常照顾的递给她一块包装好的丝绒蛋糕。
  “或许你喜欢吃?”他含笑问。
  温宁有些惊喜,秦记的蛋糕,这是她最爱吃的呀,这个小习惯l都还不知道呢。
  当然,也是他们恋爱刚开始,她还没来得及暴露她的喜好。
  “谢谢您,再见。”
  温宁道别后,出来荷香会馆,临近十二月的天气寒冷,天黑的很早,这里在城郊。
  突然很想念l宽厚的胸怀,男人伟岸,浑身体温都很高,与他靠得近就能感觉到温暖。
  温宁嘴角翘起来,开了车立刻往合盛地产行驶,合盛地产坐落在榕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顶好地段。
  到了之后她把车一停,就往气势磅礴的矗天大楼里走,公司大堂宏伟辉煌,此时灯火通明,加班的员工各个都是精英,来去匆忙。
  可温宁在前台就被拦下,女秘书相当高傲,“请问你找谁啊?”
  “我,”温宁窘迫的想她还不知道自己老公名字,只能无奈道,“我找你们的总裁。”
  “呵?”女秘书打量了她一眼,虽然很美,但这样天天来巴结她们厉总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她不屑道,“对不起,我们总裁不在,再说没有预约,你是不能见到他的。”
  不在?不可能啊,l今早明明要她来合盛,说要带她了解他的工作呢。
  温宁郁闷的立刻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可是男人没有接。
  她拧眉,耐心的打到第三次,男人总算接听了,隔着电流莫名一股煞人冷气,直扑向温宁而来。
  温宁一愣,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他那边喧哗热闹,好像在酒吧。
  她皱了眉,柔声笑问,“l,你中午怎么突然挂我电话了?那会我在忙,你不是说今天要我来公司吗?现在我来了。”
  男人不开腔,却有一声冷笑,不知在笑她哪句?
  诡异的气氛冻得温宁一僵,她不明白他为何很不高兴似的,又细声说,“你这会在哪呢?sorry,我今晚忙得很晚,是不是让你等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呵。”那一声讥诮刺了温宁的耳朵,他更低冷笑起来,“你怎么不在荷香会馆过夜?”
  “什么?”温宁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
  他那边突然响起娇媚的女音,紧接着黎向晚温柔的嗓音入了电流,“三哥,她们的敬酒你就别喝了,三嫂知道了要伤心,来,我扶你……”
  轰隆,猛地一下,温宁的脑子骤静,呼吸都停滞一下。
  他在酒吧,有女人,还有黎向晚。
  几乎不能自控一股火气,温宁闷闷的问他,“l,你是不是在酒吧里玩?你明明说要我来公司,你自己却爽约,莫名其妙让我白跑,你……”
  “我在哪里玩,你有什么资格管?你以为你是谁,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男人嗓音森冷的像冰水骤然泼降,带着醉意砸落温宁心尖,讽刺冻人,“满嘴谎话的女人……”
  最后一句温宁没听清,他就冷漠挂断。
  温宁怔怔站在暖气下,身体却像被推入冰天雪地,她被他莫名一顿冰冷骂傻了,心间更被他的讽刺戳上了一把刀似的,刺疼。原来交往了,她还是没有资格管他呢,他可以随意爽约,随意骂她。
  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男人,说话怎么可以这样伤人?
  昨天还好好的啊,一起吃了麻辣烫的男人,晚上哄她睡觉的男人,早晨说要让她来了解他的男人,吵架后说要好好恋爱的男人!都是他说的,他做的!
  现在却讽刺她:真把自己当他老婆了?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吗,他是不是一直在玩弄她?
  温宁苍白的蹲下来,感觉很受伤,却又莫名其妙。
  这时,前台秘书看她打电话后一脸吃瘪,马上叫了两个保安过来赶她。
  温宁冷厉盯了那秘书一眼,浑浑噩噩不想说话,她走出来,在寒冷的风里站了会,木着脸开车回了别墅庄园。
  婆婆在独栋休息,冬妈问她吃晚饭没有。
  温宁扁着嘴立刻扭过脸,几乎在那一刻委屈的要哭出来。
  她疲倦的摇摇头,缓步上了楼,打开主卧室,一片清冷,昨晚他还在这抱着她睡觉的……
  真是个神经病吧,分裂症都没他分裂的快吧。
  跑了一天,她实在累了,这会更是不想打电话去讨他骂,迷迷糊糊的她蜷着被子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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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厉北琛看着被他挂断的电话。
  猛地一下,把下午刚买的新手机又砸到玻璃桌上,名贵酒瓶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