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聿:“必定是厉北琛撺掇她,如果是这样,那厉北琛也许发现了什么。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莫子清这个狡猾的女人,完全不听我的摆布,哼,她若太聪明的话,只是找死!”
  谢芷音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阴谋杀心。
  她眯了眯眼,李承聿说,“你别露馅,跟上莫子清!她要回来也正好,不会撞上温宁。
  温宁去榕城,我倒要看看她去干什么?”
  谢芷音眉头紧锁地挂了电话。
  事情的发展怎么与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了?她原以为李承聿胜券在握,厉北琛又并不知道莫子清,即便她回了华国,李承聿也能很快把她搞定。
  可是现在,该死的莫子清不听使唤。
  厉北琛和温宁那边,难道又有什么发现?
  该死,这样两面夹击,她和李承聿迟早败露。
  这莫子清要是再逼她,也别怪她破釜沉舟……
  -
  商务车上。
  erik看了眼沉思的董事长,又看了眼窗外。
  谢芷音返回大堂已经超过三分钟了。
  erik眸色冷了冷,“董事长,要不要我下去看看芷音小姐?”
  莫子清头都没抬,微寒眯眼,“也许她不是去拿包,而是和那个李承聿偷偷说什么去了。”
  “董事长,这样您岂不是很危险?万一,李承聿知道了您在榕城有所发现呢?”
  莫子清支起身体,“所以我一回帝都,就去墨东公司呆着!
  半路上找个借口甩下芷音,不要与李承聿见面,我们就会安全。”
  erik眼神一转,道,“今天墨东赶走了厉北琛,董事长,依照您的怀疑,李承聿是坏人,那也不知道这个厉北琛是什么角色,会不会反而是好人。
  您回公司后,要不要单独见见这个年轻人?”
  “正有这个想法。”莫子清拧了下眉心。
  芷音构陷过:厉北琛抛弃她和谢宁苟合在一起。
  如果,谢宁有可能是‘温宁’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是她的女儿啊。
  厉北琛是相关的人物,她必须要见面,多方调查清楚真相的。
  erik点点头,“希望咱们一回帝都,就能顺利摆脱这个圈套!”
  “稍安勿躁。”莫子清冷眼思忖,“我觉得李承聿是为财,毕竟我身后有富可敌国的总集团,一旦让他发觉我识破了,他可能会狗急跳墙。
  erik,我说过这是华国,没有人帮我们。”
  erik想了想,“如果您找到了您的女儿,孩子的父亲那一家,似乎是帝都谢氏家族吧,或许那个男人没有芷音小姐说的那么歹毒,他可能会帮您在国内支撑起权利。”
  提到那个‘谢晋’,莫子清冷白的脸色骤变。
  她摁着鬓角,心里隐隐作痛的感觉不受她控制。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erik便没有再说话,恰巧这时,谢芷音也从酒店返回来了。
  莫子清恢复脸色,看她上车一脸歉意说,“妈妈,对不起,我的包被后勤拿到办公室了,找了好几分钟才找到。我们回程吧!”
  莫子清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惺惺作态。
  她微笑点头,突然杏眸半眯,她朝谢芷音靠近一寸,和蔼地摸了下谢芷音的头顶,说道,“你看你急的,头发都乱掉了。”
  突如其来的慈祥,让谢芷音有些莫名。
  她回头盯着莫子清,见她神色如常,谢芷音也抬手摸了下头顶,“头发乱了吗……啊。”
  突然她一声低叫。
  莫子清冷睫一颤,随即收紧手掌,她讶然地抬眸,“是不是勾到你了?我这衣服袖子口的扣子,太多余了!”
  说着,她拧眉扯了下扣子。
  谢芷音捂着被拽痛的头皮,忍着恼火,可又觉得她这一出有点奇怪?
  她心里一顿,眼神微妙立刻朝莫子清的衣袖看了看。
  只见这老女人把手展平放在车椅上,神情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摸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琢磨了下,暗暗松了口气。
  不至于吧?
  当初那张亲子鉴定可是她特助做的,真金白银。
  莫子清不可能会怀疑的。
  莫子清把手放回公文包里,掏出电脑。
  这个动作,坐在前面的erik却看见了,他稍微放缓了点车速,保持车子的平稳。
  心跳跟着董事长刚才的动作,打鼓。
  两人也没有对视什么。
  车子继续前进。
  -
  天黑时分。
  温宁和舅舅从火车站出来,因为临时赶回来,直达机票恰好没了。
  他们坐中转高铁,路上耽误了几个小时。
  温宁租了车,带着舅舅马不停蹄地去外公的陵园。
  天黑遇上关门,她与管理部门好说歹说,才放行。
  换班的工作人员还颇为奇怪,“山顶莫镇南先生的墓吗?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忌日?奇怪了,上午也有人似乎来拜过啊。”
  温宁一听,凝神,立刻打听,“请问你知道是谁来祭拜了他吗?”
  “我们换班了,我不清楚啊,只知道上午卖出了一块墓地。”
  工作人员语焉不详,为他们引了一段路,台阶上掌了路灯。
  温宁拜托保镖背着舅舅,拾阶而上。
  山顶是没有路灯的,她打开手电筒,信步熟稔地找到外公的坟墓前,温宁双手扣十,正打算祭拜外公,祭拜一下妈妈……
  突然,她看见外公的墓碑旁边,有一块新碑!
  土壤还有翻动的痕迹!
  “舅舅?”温宁喊莫韩。
  她心底惊悚,举着手电筒朝新碑上照过去,“莫韩公大人之墓……这是谁弄的?!”
  “宁宁!什么东西?”莫韩听见自己的名字,又一看那道新碑,都懵了。
  他连忙在保镖的搀扶下,趔趄地走过来。
  温宁一把捂住墓碑上的字,不让舅舅受刺激了,她眼神骤然变色,望着翻动的土,思绪冷沉跳跃,波诡云谲。
  慢慢的,她想清楚了什么,瞳仁冷冷瞪圆。
  “宁宁,我还没死啊!这怎么会有我的墓碑……是哪个混蛋搞的鬼?”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妈妈可能回来了,她来过这里了,不管这是谁加上去的,但她或许以为你已经死了!
  她是来祭拜你和外公,否则这新碑怎么解释……厉北琛没骗我,没骗我。”
  温宁语无伦次的猜测起来,眼神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