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今天,向她隐瞒的行踪有关吗?
  两个小东西,在她面前遮遮掩掩,说到她的中医之术,肯定不是让她去救傅申东,那样为何不大大方方说出来?
  那是去救谁呢?
  温宁皱了皱眉心,打算不动声色,看了眼车旁边的两个保镖,她眯了眯眼,顺势笑,“行了,妈咪也不是要关起你们,但凡事要小心,尤其是在最近,没事尽量不要出去了。”
  “哦!好的,妈咪,我们都听你的。”
  墨宝立即卖乖,怕引起妈咪更多的怀疑,他主动牵起妈咪的手。
  九九也暗暗松了口气,“妈咪,我们回家吧。我都快饿死了,我要吃你做的甜汤,配手抓饼,和蓝莓布丁!”
  温宁觑了他一眼,笑了笑,“你们在外面一整天都干什么了,还没吃饭吗?”
  “……”九九立刻看了眼墨宝。
  他们俩陪着妹妹呢,一动不动的守护着,哪里有心思想到填饱肚子。
  墨宝抬头看妈咪,“爹地和霍凌叔叔忙得要死,哪里顾得上我们。”
  “所以还要跟着东跑西跑?”温宁眼神深深,嗔怨了一句。
  墨宝微微低下头,就没说话了。
  都怪他们俩刚才不够警惕,没料到妈咪躲在花坛上。
  有些话,也不知道妈咪听到了没有。
  他心头忐忑,但愿妈咪是相信了他的‘解释’的。
  其实,只要妹妹能坚强地好起来,很快,爹地就能向妈咪说明情况了。
  家里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妈咪怨是会怨,但看到活泼鲜嫩的小婴儿,她最终也会尝试着慢慢去接受她吧。
  就怕,妹妹撑不过去……
  他们空欢喜一场,而妈咪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纠结的抿起小嘴,手紧紧地握着妈咪,心里盘算着等会要跟爹地对对口供。
  免得妈咪聪明,又去试探爹地。
  温宁进了客厅,给两个小家伙洗了手和脸,清洁完毕出来,让佣人给他们准备一点水果,她则穿起白色的围兜走向厨房。
  回头看着孩子在沙发里嬉笑,她眯眸回了卧室一趟。
  再从餐厅的侧门走出去,回到弯道下,叫住两个打算休息的保镖。
  “你们两个,今天陪着小少爷们出门了是吧?”
  “额……是是,温小姐!”保镖站着笔直。
  温宁来到他们的面前,夜色里一双眼睛安静又柔和,看起来平易近人。
  她也没有问什么,以墨宝的性格,小家伙在车上肯定让他们口径一致了。
  她就是笑了笑,走近一步,“下次厉大少再让你们接送孩子出门,请你告诉我一声,我是孩子的妈妈,到底不放心呢。
  再说——”
  她低头故意地朝车窗看了看,敲了敲里外,“这恐怕不是防弹车玻璃吧?”
  保镖见她的手进去摸了几下,马上道,“请您放心,大少的这辆车是防弹玻璃设置,大少向来警惕,对两位小少爷更是重视的。”
  “哦!是防弹玻璃就好。”温宁的手腕从车窗里抽回来,同时也站起身。
  她反而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两个愣愣的保镖,对视一眼,不解其意,锁好车门,也转身走了。
  温宁回到厨房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她刚才回卧室就是另外拿了一部不用的手机,方才偷偷塞到车子座位底下的缝隙里了。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开通查找另一部的功能。
  这样,另一部手机就会显示出一些定位的。
  微微眯起眼眸,她再洗手做饭。
  刚拌匀酒酿丸子,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
  温宁抹干净葱白的指尖,捋起漂亮颊边的一丝碎发,拿出来一看是厉北琛,她心里也有气,闷声不吭地接起来,“有事?”
  厉北琛彼时刚回到脑科医院,还没看到傅申东从手术室里出来。
  趁着空隙,他沉思一些事情,给温宁来了这个电话。
  听小女人的语气,似有不善。
  他高大的身躯倚靠着冰冷墙壁,温度让他脑中的思维有所沉静,他倒是放松了心情,低沉笑了,“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儿子?”
  “孙子。”温宁冷不丁来了这一句。
  厉北琛愣了下,英俊五官霎时沉冽,反应过来,她居然骂他了!
  还骂的这么难听。
  男性喉结滚了滚,低磁地吐出一句,“越来越牙尖嘴利,刻薄的小坏蛋,别挑战了我的底限。”
  “……”谁是他的小坏蛋。
  肉麻死了。
  温宁扯了扯嗓子,轻飘飘的,“你带着儿子出门,搞什么兮兮?还让他们两独自夜里回家,你也别挑战我的底限?”
  厉北琛拧眉,“他们两个夜里才回去?”
  “不然呢,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他们分开的?你现在又在哪里?”
  厉北琛是何人,感觉到她话里的试探了。
  他不动声色,“没有。我和霍凌在一起。”
  “为了那位傅申东董事长的事?”
  “恩。”
  “墨宝他们也在傅申东的医院里,呆了一天?”温宁靠着流理台,问道。
  墨宝是这么跟温宁说的吗?
  厉北琛和儿子心有灵犀,瞬间懂,承认着道,“是啊。我看他们俩在家里也无聊,而且九九非要闹着去见霍凌。”
  “是么。你什么时候这么随和了?”父子狼狈为奸!
  温宁没有问下去的兴趣了,扯嘴笑了笑,“儿子还说让我用医术去救傅申东呢,奇了怪,傅申东虽然和你认识,但和我着实没什么关系呀。
  两个儿子莫名其妙关心起他来了,你说怪不怪?”
  温宁话里有些讽刺。
  厉北琛听着,却沉了沉眉,联想前后,恐怕是墨宝他们提到温宁的医术是否可以救小宝了。
  他抿紧薄唇,喉头略微低哑,不自然的打岔道,“的确是提了一嘴你的医术,孩子还小,叽叽喳喳说些不着调的,你不用在意。
  你在干什么呢?”
  温宁嘭嘭弄出一些声响,“听不见?”
  “在厨房?”他的声线又低沉了,染上尼古丁的气息,可能在抽烟,嗓音更显得醇厚,性感地吞吐烟雾间,男人带了笑意,“给孩子做饭吗?是个好女人。”
  “……”烦死了他那张破嘴,谁要听他夸了!
  完全不知道羞耻,也不顾及别人的羞耻。
  温宁咬起粉红唇瓣,没有营养的通话,她涨红脸说,“我忙着呢,请厉大少没事别来烦我。那我挂了。”
  “等等!宁宁,我当然有话要问你!”厉北琛打这通电话,就是想问问她,她的家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