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记得我说的事,速速去办,这边我已经将莫子清骗得稳妥,会让她开始对付厉北琛!”
  还有温宁。
  谢芷音想到温宁那贱人,恨出了一个窟窿,不过,她现在得意极了,冷冷勾唇,温宁,你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世,并且富可敌国吧?
  可惜,你母亲现在被我霸占了,我还要利用她来对付你。
  很快,温宁厉北琛,谢氏那些走狗,都会付出代价。
  谢氏,她迟早会夺回手里,重新成为光鲜亮丽的帝都名媛。
  只是想起来什么,谢芷音迅速问道,“李少,你找人绊住厉北琛没有?我刚和莫子清相认,他绝对不能出来搅乱!”
  “放心。”提到这个,李承聿就勾起冷笑,“厉北琛恐怕在德国中部森林里,生死未卜呢,能活着算他有本事!我前天找人引他上钩,司机动手了,也给我回了话。”
  “真的吗?这下我们可就高枕无忧了。”谢芷音畅快的笑起来。
  目前也只有厉北琛在追踪她,或许他怀疑了什么。
  要是他死了,那就没有后患了!
  挂了电话,谢芷音欣悦地站起来,心情大好,她挺着肚子从花园往独栋病房返回,肚子沉重得往下坠,一丝一丝的痛仿佛是肚子里孩子的求救声。
  今天医生说,建议她提前打催产素,不然孩子持续缺氧,就有可能垂危。
  她就是要故意拖着,拖死温宁的种,以消心头之恨。
  现在得知,厉北琛还不知道死活呢,这个男人即便想找她要回孩子,也是不可能了。
  过两天就找医生引产了吧!
  谢芷音带着一抹狠戾,整个人非常放松地回到病房里,正想吆喝保姆过来伺候她,猛然察觉到房间里有一抹不对劲?
  陌生的侵略感伴随着强大的威慑,令房间的温度都似乎冻住了。
  那股令人心慌的凝视,在黑暗中某个地方传来!
  谢芷音脑子一滞,明显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她瞪大眼望着漆黑,嘴唇低声颤动,“刘保姆?”
  保姆没应她!但是保姆应该在房间里的?
  她身体皮肤蓦地发凉,一股强烈的危险袭来,谢芷音几乎哆嗦着去开灯。
  啪嗒——!
  宽敞的病房里大亮起来。
  而下一刻,谢芷音飞扬的眉眼彻底僵硬住,她指着前方在深夜里伟岸坐于沙发上的高大男人,几乎不可置信,“厉……厉北琛?”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被李承聿的人暗算了吗!
  李承刚刚亲口告诉她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不过这个男人一向是恐怖的强悍,要想除掉他,根本没有李承聿想象的那么容易。
  谢芷音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如被冰冻在门口,不敢再动。
  厉北琛侧首,修长的手指淡淡掐灭烟蒂,冰冷嗓音开启,“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李承聿说我死了吧。”
  “……”谢芷音眼色发青,靠在门上,死死地瞪着他。
  男人噙着玩味起身,紧窄的腰束在西裤里,黑色衬衫更衬得他犹如一尊阎王。
  前来取命!
  高大的身躯站起来,便似一道高墙,黑色阴影狠戾地压迫过来。
  “谢芷音,躲了这么久,好玩吗?”
  “厉北琛!你怎么可能找到我的……”谢芷音抠着门,不可置信的喃喃。
  这里可是德国,饶是厉北琛聪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里施展!
  他是怎么躲过李承聿的人的暗杀,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找到了她!
  这下……坏事了。
  “我的孩子,还活着吗?”厉北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鹰隼的眸子直逼她挺起的肚子,心脏犹如刀在割,他的眼眸染上一抹猩红,俊美无双中显得很可怖。
  而语气,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步步朝她走过来!
  “你别过来!”谢芷音立刻慌了神,他的眼神宛如在绞杀她,后退不已。
  厉北琛已经找了她很久,她揣着他的孩子逃来德国,可以想象他日涨的愤怒和报复心。
  她转身往外跑,就想逃!
  “啊!”头发蓦地被男人一掌擒住,厉北琛抓着她的发尾往后扯。
  谢芷音嘶声尖叫着,被他甩到门上,厉北琛拖住她的肚子,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烧成灰,可还是保着肚子里的胎儿,他压低声音,犹如修罗侵入她的耳膜,“被我抓到,你以为你还能有全尸?谢芷音,我不把你凌迟难以解恨。
  现在说说,我孩子是什么情况!?告诉我!”
  大手虎口,狠狠地掐上她的脖子。
  “啊……咳咳!你放手,疯子,厉北琛放手!”
  “它还活着吗!”他双眼赤红。
  “活……活着!八个多月了,厉北琛,你就算是想要拿回你的孩子,你也得留着我一条命,否则,它本来这几天就缺氧,早都见红了,到时候生下来,也不过是个死胎,你对我客气点!”谢芷音心惊肉跳的威胁他,恐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喉咙里不能呼吸,她脸色涨紫起来。
  厉北琛没有松手,拖着她的头发,让她走两步,回到床边。
  男人挺拔犹如冰雕,将她按倒在床头,扭头问一直哆哆嗦嗦站在角落里的保姆,“她前几天出车祸,孩子是不是在肚子里受伤了?”
  谢芷音一惊,厉北琛如何知道她出车祸了……那他,知不知道她撞的对方是谁?
  一抹不安在心头乱跳。
  刘保姆火速看了她一眼,如实回答厉北琛,“二小姐车祸重伤,是伤到了肚子,她当天没有治疗,所以这几天都有流血,孩子恐怕……恐怕在肚子里……”
  “你给我住口,刘嫂!”谢芷音厉喝,这个保姆也是个贱人,吃里扒外吗。
  厉北琛猩红的眼尾,更添怒红。
  想到他的孩子,在谢芷音这个歹毒贱人的肚子里,备受她的虐待,他的心脏揪紧,无时不刻想撕了这个女人。
  才八个多月,可早产刻不容缓。
  他一秒钟都等不下去。
  “你。”厉北琛眼神森森地看向保姆,“出去,叫医生过来给她生产!若是你敢有小动作,外面站着我的秘书,小心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