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什么,抬头看着这个温和儒雅的男人,“我经理说瑞天最近有一笔订单苦苦支撑,难道是李总您?”
  “是我。”李承聿深深看着她,“那是你的公司,我本能想要帮忙而已。”
  “李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温宁眸子闪动,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帮她呢。
  她迅速的又摇头,顾忌道,“厉北琛要打压瑞天,李总,您没必要为自己揽麻烦,还是不要……”
  “我为何要怕他?”李承聿沉了沉眼,语气温柔,“温宁,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新闻我有所耳闻,可我不相信你会蓄意害他厉北琛……”
  温宁垂下头,皙白的面容只能看见一抹苦笑。
  她长话短说,没有避讳。
  李承聿听完后,沉默了一阵,有些讥讽,“难怪他如此恨你了,但他也根本没信任过你。”
  “我说过,由他控制的感情,你会很累,男女之间,不应该是这样,信任如纸薄。你变成这样,我很遗憾,你的笑容在我心里是很美的。”
  他看着她,摇头,目光有些深沉。
  温宁感觉他就像一位大哥,对她很怜惜,出自心底的。
  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鼻尖酸涩。
  “把姜汤喝了,让医生给你量量体温,你今晚受惊,急火攻心,很可能会生病。”李承聿搀起她,走向客卧,“这间房没人睡过……”
  正说着,温宁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是森洋的号码。
  温宁抿紧嘴唇,手心冰凉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少奶奶,我就在李总的门外,抱歉,可是厉总发病了,他情绪难控,喝了很多酒,把自己手臂划伤了,还把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砸掉了,再这样下去很危险,您早晨说他要按时吃药,我想您有办法对吗!”
  温宁的脚步后退,攥紧手机。
  森洋见她不说话,更着急,“今晚的事情我想厉总也很难过的,我看得出来,当时我在他身边——少奶奶,你说要留下来照顾他的……”
  是啊,她说要留下照顾他的。
  可他今晚,真的让她尝到了绝望,和他的狠心报复。
  温宁绞紧手指,问自己的心,能不管他吗?
  答案是不能,他还在生病。
  她苍白着脸抱歉的对李承聿道,“对不起,李总,我想留宿在您这里很不方便,其实我与厉北琛并未离婚,他现在状态不好,我得回去看看他。”
  李承聿皱眉握住她的手腕,觉得她傻,他得提醒她,“一个男人那样践踏你,他还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你还相信他对你有感情和怜惜?”
  温宁顿了顿,心中不可能不迟疑。
  可……她舍不得他,放不下他,她摇头道,“他现在发病,做一些事也许不是他本意,我要谅解他。”
  “所以你还要挽回他?”李承聿气愤又黯然,“你爱得糊涂了!你这样下去会遍体鳞伤。”
  温宁不知道,前方没有答案,可她只想回去,她不能留在别的男人家里,他会失望透顶。
  “对不起,李总,我辜负你一片好意。”
  她拿起棉袄,匆匆想走。
  “没事!我喜欢你,温宁,我说真的,你累了,回头就能看到我。”
  李承聿把她送到门边,儒雅斯文,说的话也很深沉,让温宁回应不起。
  只是看到她上了厉北琛助理的车,他还是攥紧拳头,心有不甘。
  厉北琛在峰会上骂他:捡垃圾他也没有资格,想来是讽刺他,温宁还没离婚!
  他李承聿何时受过这样的言辞侮辱。
  温宁,他也是势在必得!
  -
  森洋把温宁带回一处豪华公寓。
  里面霍凌和顾云霄走出来,看到温宁都没有吭声。
  房门静静为她关上,二楼很凌乱,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血腥味。
  温宁蹙眉,立刻跑上去。
  浴室门半开着。
  她悄悄进去,厉北琛躺在浴池里,露出了俊美无暇的脸,他闭着眼,睫毛修长,在眼睑投下浓烈暗影。
  他是凌厉的发型,深邃的鬓角宛如刀锋,薄唇亦是。
  太过惊艳的男人,总会在女人心底留下刻骨的印子。
  如她,如黎向晚。
  他此刻安静的像一幅画,完全看不出是今晚那个狠心魔鬼,他手臂上有一道不小的伤痕。
  血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在浴缸边沿。
  温宁懂医,知道他是承受不了心里的痛,才会自残。
  那一刻心是软的,是无条件担忧他的。
  她立刻掏出针包,轻轻走过去,想将药塞进他嘴里。
  可他猛然睁开眼,凌厉的目对准她。
  惊得温宁一下子站不稳,载进了水里,她扑倒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啊……”害怕肚子里宝宝撞到,她惊慌失措的扑腾起来。
  可越着急,越是在他的胸腹间乱窜。
  他没穿衣服,肌肉优美成熟,她的脸本能的红了,“对不起,我想喂你药的——”
  “谁让你来的?”他嗓音沉重,裹挟浓浓酒气。
  揪起她放在温水里,他翻身而起,挺拔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一把扯开她碍事的棉服,里面是一件男款白衬衣。
  厉北琛看到了,盯着她细腻的身子裹在那件明显不是他的衬衣里。
  眸子涌起风暴,他二话不说就上手撕她的衬衣,嘴角冷笑,“李承聿这么快,看来不怎么样啊?”
  “他没帮你的瑞天?”
  “所以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又回来找我,放过你的瑞天?”
  温宁看着他薄唇掀动,只觉得像一片片刀子。
  她的担心心软,再次被他踩在了脚底。
  蓦然一下子,心就被冰封了,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轻颤地冷笑,“是森洋找我回来,没有你的意思他敢这么做吗?厉北琛,你要羞辱我也羞辱够了,今晚真的够了!”
  厉北琛一愣,恍惚才想起来,他喝酒失控时,是说过让森洋去找她。
  他紧拧拳头,恨自己不争气。
  那股怒和无处排解的恨就在脑子里烧,他动手撕扯她的衬衣,用最轻浮的话刺伤她,“我羞辱你,不是你自找羞辱吗?
  表面我制裁瑞天,你装的默默忍受,我差点信了你真有懊悔之心呢,
  你不知道我今晚会出现吧,背着我搔首弄姿求那些老板资助瑞天,你怎么那么贱!”
  温宁很无力,力气敌不过他,唯一的衣服被他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