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聿神色一凝,目光发生变化。
  温宁摇摇头,示意还没完,她继续下针头部其他穴位,李承聿死守门口。
  一直到凌晨三点,严老奇迹般有了意识!
  监护仪发出响动,惊动了外面昏昏累睡的严家人,严老爷的儿子立刻呼叫医生。
  李承聿趁机带着温宁走出来,大批医生涌入病房,都感到震惊,“严老爷子,您醒了?”
  马上有医生给严老做检查,发现颅内出血竟然自行止住,这意味着,严老可以做开颅手术,获得救治的希望!
  走廊的角落口,李承聿的电话不断响起,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宁,“你还真有一手?”
  温宁摇摇头,神情并不放松,“马上严老会动手术,我怕再有情况,我得守在这里。”
  “我有个急事要走开一下,你一个人在这行吗?”
  温宁带紧口罩,暗暗点头。
  李承聿临时离开,她站在走廊里,继续等严老的情况,一刻也不敢放松。
  三个小时后,严老的颅内手术做完,手术门敞开,医生走出来恭喜严家人,“手术很顺利,严老脱离了生命危险!”
  温宁在那一刻,满头的冷汗筛落下来,高悬的心脏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她深深呼吸,剧烈的心跳弹得眼眶微湿,厉北琛没事了,没事了……
  攥白的手指拿出手机,她低头查私人医院和南城警局的距离,正要收拾东西想赶去警局。
  李承聿突然来电话了,语气绷紧,“温宁,我这边有点情况,你能来一下吗?我可能中招了?你带上你的针灸。”
  “李总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温宁捏紧手指,听他声音很不对劲,他又没说清楚。
  李承聿才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他有事,她不可能如此忘恩负义。
  她拧眉,只得打了一辆车。
  寰亚酒店。
  温宁匆匆下车,赶往李承聿说的房间,推门进入时就看到李承聿颀长的身影倒在桌沿边。
  他儒雅的俊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眉眼也有些谜离,看到她来了,强撑起精神,咬牙道,“我刚才在这里应酬酒局,不知道对手公司倒了一杯什么酒,现在不对劲,这事不能声张,你快扶我离开。”
  温宁明白了,他没带助理,遭人暗算!
  商场上什么手段都有,温宁迅速把他拖起来,走向门口。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把包间门关上了!
  温宁还听到上锁的声音,她一愣,快速跑过去拉,李承聿也走过来,踹门。
  两个人的力度,却丝毫打不开门。
  李承聿脸色冷沉下来,迅速想了一下,懊恼看着她,“该死,我做错了,不该把你找来,我想让你给我针灸治疗,可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招,今天是想抓我的把柄了!”
  温宁的脸色也很急,她赶着去警局找厉北琛的,现在被人锁死在这里。
  李承聿撑着神思又打了几个电话,他的下属在榕城,赶过来要三个小时。
  而他的体温和眼神迅速开始变化,望着温宁也很热烈。
  温宁赶紧让他别动,迅速拿出针包,拧眉把他往卫生间拖,“李总,你快点冲冷水,我马上给你下针,看你的样子情况比较重,我不知道针灸能不能迅速起效……”
  猛地一下,她被李承聿反拽手腕,温宁一怵,看到他灼热的眼神。
  她反应过来,她刚才不该碰他的手。
  李承聿高大的身体一下子把她固定到浴室墙壁上,他理智全无的扑了过来,难受得厉害,“温宁,我特别热,我……你快走开!别给我下针了。”
  温宁也吓了一跳,当即只想逃开他。
  可他行动上却失控了,根本没放手,反而一把将她掀翻带入了浴池里。
  扑通的水花冰凉,将温宁浇了个呆滞,她的针包掉进了浴缸里,银针散落浴池底部,她一边挣扎,一边想捡起针。
  李承聿却把她按向浴缸边沿,身体碰到她的肌肤,还有她的香气,他早已失去控制!
  他温润的眼部通红,踹着粗气激狂吻下来,“温宁,我喜欢你,对不起,我……”
  “李总!你清醒一点,不行,李总!”温宁急的掉眼泪,拼命挣开了嘴,他的薄唇侵向她的脖子,温宁被按进了水池里,她死死的去找银针,终于找到一颗,她迅速下入他的脖颈。
  李承聿震了一下,可男人力气何其大,依然把她压着想胡来,
  温宁被他攥得毫无力气,豁出去般将他脑袋摔向浴缸,她赶紧找到银针,白着脸再次下针。
  终于,李承聿渐渐不动了,大手还撕着她的衣领。
  温宁小脸煞白涔涔,浑身湿透冷的哆嗦,迅速平静了一下,将衣领扯出来,费力的把他沉重的身体放进浴池里。
  李承聿一直昏迷到早晨,温宁不敢把针拔掉,怕他再失控。
  一直到七点多,李承聿的下属赶来救他们了,温宁才让他清醒。
  这时,药效也渐渐过了,李承聿苍白着脸恢复了理智,
  他警备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在浴缸墙壁上的摄像头,立即损毁,很是抱歉的看向温宁,“放心,我会把摄像都查到损毁,不会对你造成影响,昨晚谢谢你救治,温宁。”
  “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总,您对我有大恩。”
  温宁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害怕有引人误会的摄像,传到厉北琛那里,就不得了。
  她秀眉紧绷,迅速走向门口,“李总,我还有急事,那我就先走了。”
  “你等一下,你的衣服湿透了,我找人去买新的了。”
  李承聿追过来,看她那么焦急得面无血色,想到什么心里微微一酸,“你是赶着去警局吧?你可知道他的身份?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出事,严家对他,也是斟酌寒战三分的。”
  “我知道他是厉北琛了,”温宁在他诧异的眼底缓缓苦笑,“可这样的赌局,他也赌不起的。”
  何况因舅舅而起,舅舅要害厉北琛,此次恐怕是想让他公司出事人也沾命!
  温宁无法不愧疚,只能拼命挽住这波狂澜。
  眼下,还不知道那个酒店项目……她紧锁的眉头根本松弛不了。
  心头一片苦涩,强撑着疲惫的身躯,飞奔向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