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眼看长兴侯和长兴侯夫人在那儿诋毁金四娘,一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可以彻底掌控她生死的样子,柳娇用灵力发出一声冷哼。
  顿时公堂内外众人的都感觉那一声“哼”重重的敲击在了心头。
  别人尤可,长兴侯、长兴候夫人和世子、世子继妻曾怡就感觉很是不妙,只觉心口仿佛被人用重锤敲击过一般,都是一声闷哼,口中腥甜的吐出一口血来。
  就在他们个个都是满脸骇然的时候,柳娇和萧振兴信步走出来,柳娇用带着灵气的声音再度冷笑道:“今日索性就让大家都一起来见识见识,这真正胡言乱语的到底是谁。”
  这在场的不管是谁,哪怕是站在最后头也都能够清晰听见。压根就不用别人传话才能知道公堂里的人到底在说什么的声音,让人群差点没沸腾起来。
  不过热闹当前,这又是在公堂外,人群也只是稍稍骚动了一下就安静下来,都是侧着耳朵继续倾听。
  公堂上,柳娇说话间就是一个抬手,不少人就看见从她的手中疾射出一道道光束直奔向堂下除了金四娘和金环、翠儿三人之外的其他几人,在触碰到他们的时候一闪而没。
  不只是长兴侯、长兴候夫人和世子、世子继妻曾怡,就连曾怡的大丫鬟和被打完板子血淋淋的趴在一边晕死过去,几乎已经被人忘记了的庄子大管事也没有被漏掉。
  “你,敢问你们是何人?”
  柳娇的这一手成功的镇住了所有人,包括坐在公堂之上的京兆尹。
  众人当然不知道柳娇那丢向那几人的是真言符,之后还会给大家带来多大的瓜。
  此时,已经被镇住的京兆尹立刻站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看萧振兴又看看柳娇,不自觉的就语带恭敬的问道。
  “我们便是救下这两姐弟之人。”
  一齐看向京兆尹,萧振兴开口微笑答道:“本只是无意之举,但受他们生母拳拳爱女、爱子之心所感,便应了她所托,暂且护她这一双儿女周全。”
  ……
  萧振兴的话一出,不少人的脸上,包括京兆尹顿时都是露出一言难尽之色,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都知道,萧振兴所说的两姐弟就是金四娘和金环。但是众人在这听了许久了,自然也已经知道两人的亲娘早已经逝去三年,如今正是姐弟两个守孝期满的时候。
  可是萧振兴竟说是在救了姐弟两人之后,才受的姐弟两人生母所托?这?
  大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迷茫之色。
  尤其是京兆尹,眼里的迷茫之色更甚。若不是之前柳娇露的那一手,此时他怕是早已经拍了惊堂木,要治两人一个扰乱公堂之罪了。
  但此刻,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起来。毕竟身为传承了千百年的大族世家子弟,有些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知道这世上有一等极有本事的人,自己得罪不起。
  不只是自己,就是他们封国的圣上遇见了怕也是不敢多造次的。
  但他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并不清楚那等人到底是怎样的了得?所以如今他拿不定柳娇和振兴是不是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一时竟是僵在原地,有些迟疑起来。
  “呵呵,你们可真是能胡说八道,他们的那个下贱亲娘早就死了,你们怎么还能受她所托?”
  就在京兆尹拿不定主意的那短短时间里,长兴候夫人已经率先一步大笑了起来,面露不屑的对着萧振兴和柳娇嗤笑道:“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扯谎都不会找地方。
  这公堂之上岂有你们胡言乱语的份?那贱婢都不如的商户女,如今怕是尸骨已经烂透了吧?你们还受她所托?”
  鄙夷的看向萧振兴,长兴侯夫人嘴角噙笑,言语粗鄙的说道:“难道她那是当了鬼,还能有勾搭人的本事不成……”
  啪--
  一个由灵气凝结成的巴掌,冷不丁的就到了长兴侯夫人的面前。不待她把话说完,直接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那一巴掌扇飞了长兴侯夫人,让她倒飞着砸在围观人群面前的空地上。
  直到仰着脑袋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怎么会?
  她怎么会一时冲动,就不顾身份的当着许多人的面,把心里想着的那么粗鄙的话一股脑的给说出来了?
  这若是传出去,往后她还怎么在京城的贵人圈中露面?
  就在长兴侯夫人脸上露出惊慌神色,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嘴巴的时候,就听到柳娇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让你说真话,可不是让你把心里头这样污秽不堪的想法肆无忌惮的说出来的。下贱?要论下贱,你且说说,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去。
  你可别自己不堪,勾引府里头的大管家为他生下儿子,多年来还残害了不少长兴侯真正的子嗣。就觉着天下的女人就都同你一样,都是自甘下贱的。”
  这些,原本柳娇是不愿意多管的。
  可谁让长兴侯夫人非要跳出来作死,哪怕是自己的委托人都去轮回了,她还要用这样贬低的称呼来羞辱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己也好好的体会一下被人羞辱的滋味吧。
  “什么?世子不是本侯的子嗣,是你同大管家偷奸剩下的贱种?”
  柳娇丢出来的雷威力太过惊人,炸的长兴侯再也顾不得其它,一下就是窜到长兴侯夫人的面前,一手拎起她就是质问道。
  “你生的那些才是贱种,大管家可是尉国太子遗孤,身份尊贵……”
  长兴侯夫人的本意是想替自己辩解的,可是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自己时常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说,哪怕是做梦的时候都不能透露出半分的话。
  她不由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一个劲的就是摇头。
  “贱人,原来你才是那个下贱胚子。”
  想到先前长兴侯夫人一个劲的在自己耳边念叨着,说世子的原配是个下贱的商户女配不上世子。
  呸,什么世子,那就是个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