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白芷哭出声。
  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如不是傅时筵在她身边,她绝对要和眼前的女人打起来。
  但因为有傅时筵在,她只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样子,以获取傅时筵的同情。
  比起她自己去打,不说打不打得过,终究没有傅时筵帮她教训,来得更大快人心。
  她甚至看到后花园门口有好些好奇观众在围观。
  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今天能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然而她哭了好一会儿,傅时筵都没有说话。
  她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看上去就是要哭晕了过去。
  她直接就往傅时筵怀里倒。
  傅时筵眼急手快地将她扶住,看似在搀扶她不让她倒在地上,实际上却是隔开了两个人距离,不让白芷靠近他的胸膛。
  “时筵……嗯……我好难受……我头好晕……”白芷痛苦地说道。
  手虚弱地摸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真的分分钟就要晕厥过去。
  林暖暖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精彩。
  刚刚着实是被晚晚的霸气震惊到了。
  她也知道晚晚认真起来没那么容易吃亏,但还是带着担心,毕竟傅时筵不是一般的狗。
  看到晚晚毫不犹豫一巴掌差点没有把白芷打飞了出去那一刻,心里那个爽啊!
  这才是她的晚姐!
  白芷算个什么小玩意儿。
  现在看着白芷这么嘤嘤呜呜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了,“白小姐,你怎么总是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白芷直愣愣地看着林暖暖,都忘了要装晕。
  “噗嗤。”曾臻在旁边,大笑出声。
  和林暖暖还算有些交集,偶尔在夜场玩的时候也能遇到,平时上流社会大大小小的活动都能碰面。
  但因为林暖暖对傅时筵的刻板印象,她对他们几个人的态度都不太好。
  也就只能算是认识,谈不上朋友。
  但此刻这一句话,他都对林暖暖有点另眼相看了。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也太……深刻形象了!
  “咳、咳、咳。”贺文启在旁边提醒他,其实他忍得也很辛苦。
  但傅时筵脸色着实是很难看。
  曾臻勉强让自己恢复冷静,“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白芷似乎也反应过来,她身体摇摇欲坠,她控诉道,“你、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我?真的要我死了,你们才会甘心吗?!”
  这是她的杀手锏。
  傅时筵不会置她身体不顾。
  果然,傅时筵开了口,声音冰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是对着沈非晚说的。
  刚刚她打白芷的那一巴掌,他需要她一个交待。
  “没有理由,不该打人。”傅时筵一字一顿。
  白芷听到傅时筵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还有些暗自得意。
  刚刚傅时筵肯定也是被眼前女人异常的举动怔住,才会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他总该给自己出恶气了吧?!
  “理由?”沈非晚面对傅时筵,昂首挺胸,半点都没有胆怯,她说,“打小三,还需要理由吗?”
  “噗嗤!”
  曾臻又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
  所有人看向他。
  他有些尴尬。
  “不,不好意思。”曾臻强忍。
  他确实忍不住啊。
  本来以为是一场事故,怎么变成了一个故事,还是喜剧类爽文的那种。
  “注意你的用词!”傅时筵脸色一沉。
  “怎么,伱离婚了?她不是小三?”沈非晚讽刺。
  傅时筵还未开口。
  白芷柔柔弱弱地说道,“我和时筵清清白白,我们之间现在就是合作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是吗?那你身体像是没有骨头的靠在他的身上,这也是工作需要?”沈非迟冷笑。
  “我,我只是头晕,时筵只是扶着我。”白芷反驳,“你是心里龌蹉,看什么都龌蹉。”
  “那可不?”沈非晚干脆摆烂,“所以你们在我眼里真是龌蹉之极!”
  傅时筵的脸直接黑成了碳。
  “你!你怎么能怎么说我和时筵?你该不会就是嫉妒我和时筵的关系,所以今天故意针对我,故意泼我红酒吧?!得不到就要毁掉?你怎么能这么阴暗?”白芷满脸委屈,眼眶红红。
  “呵。”沈非晚冷笑,“白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有说错吗?”白芷愤愤然,“时筵长得帅,多金,性格又好,哪个女人不倾慕他?!你得不到就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和时筵,或者说,你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时筵的注意是吗?今天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也是为了勾……吸引时筵吧?!”
  除了傅时筵,旁边的人都要笑不活了。
  也是这一刻他们才明白,白芷是真不知道她面前的人是沈非晚,是傅时筵名正言顺的妻子。
  要知道了……
  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白芷的脸会打成个什么样子。
  其他人也没有好心提醒。
  就等着看她笑话。
  天大的笑话。
  沈非晚听到白芷这一番话是真的,无了个大语。
  她说,“我承认傅时筵长得是很帅,又有钱,但他性格跟屎一样臭,令人发指的地步,当然,或许因人而异,但我对他实在没有任何兴趣。”
  旁边人忍住笑。
  轮番往傅时筵的脸上看。
  果然很臭啊!
  大概跟屎差不多吧!
  “你撒谎。”白芷笃定,“你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引起时筵的注意。”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虚伪又做作吗?!”
  “你就是在狡辩,我看得出来你就是喜欢他。”
  “我喜欢他什么?喜欢他脾气不好?喜欢他的死鱼眼?还是喜欢他床上不行……”
  “噗嗤!”
  这次是贺文启没忍住。
  他一般不笑,真的。
  除非,忍不住!
  傅时筵刀人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住。
  贺文启捂着嘴,整张脸转向了一边。
  为了不笑,真的是强忍到身体都在发抖。
  他第一次觉得听女人吵架,怎么那么有意思!
  “你在说什么!”白芷终于生气了。
  她脸都涨红了,“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时筵,你又没有尝试过……”
  “你尝试了?”沈非晚扬眉。
  “我……”白芷羞涩的表情,就是给人一种误解。
  沈非晚笑。
  真的就是淡淡的笑容。
  被戴了绿帽子,也无动于衷。
  或许是,不爱。
  或许是,失望透顶。
  反正情绪稳定到,看不出来她任何情绪。
  “所以还加了一条不喜欢他的理由,太脏。”沈非晚补充。
  “你到底说够了没?!”白芷很激动。
  这比刚刚她被打了一巴掌还要激动。
  看上去就是对傅时筵维护到了极致。
  “你嫉妒我针对我就够了,你凭什么要来这么说时筵?你以为你什么身份?今晚是傅兰珠宝的晚宴,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白芷生气地下达命令。
  沈非晚冷笑着,她问,“你想知道我身份吗?”
  白芷紧紧地看着她,根本不在意。
  她能有什么身份?
  最多不过傍了个大款?!
  又能怎么样?
  蓉城这地方,谁不给傅时筵面子。
  她说出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沈非晚看着白芷得意的模样,又转头看向了傅时筵。
  看着他紧抿着唇瓣,从头到尾都黑着一张脸。
  从头到尾都死死地盯着她。
  眼底的愤怒毫不掩饰。
  沈非晚根本不怕傅时筵,她看着傅时筵的视线还抬了抬眉头。
  就是在故意挑衅。
  挑衅着对白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沈非晚。”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不知道白小姐对这个名字有没有那么一点熟悉?如果不熟的话,我再加个前缀,我是傅时筵合法的妻子沈非晚。备注,暂未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