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蓝泓弈突然压制在身下,感受到他确实恢复了正常,夙江月张口结舌,
  “你,你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还有一天么?”
  蓝泓弈俯身低头,“你不是说过,本宫是一代天骄,乃天之骄子嘛,本宫得上天厚爱,好得快一点也很正常不是?”
  夙江月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蓝泓弈缠住手脚堵住了嘴。
  在混混沌沌之中,夙江月觉得自己很悲催。
  太子这个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报恩的,反而像是报仇来着?
  第二天用了早膳,看着蓝泓弈眉开眼笑,陪儿子玩了一会儿就去了书房,夙江月对丫鬟和奶娘挥了挥手,
  “我要重温师父教的功课,晏儿由我带着,我要不开门出来,你们都别来打扰我。”
  夙江月打发了所有人,就把儿子带到空间,躺在卧室睡大觉,睡醒了就练功习武。
  昨晚的经历实在太凄惨,让夙江月痛定思痛,打算恶补一番,把怀孕耽搁的练功都补回来,要不然照这个趋势下去,自己不得被蓝泓弈压制得死死的?
  接下来这些日子,夙江月每晚和蓝泓弈较劲,围绕主动权问题你争我夺。不过两人的出发点完全不同,夙江月是胜负欲作祟,蓝泓弈则是当情趣。
  每次蓝泓弈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夙江月就带着儿子去空间补眠,然后在广场憋足了劲练功。
  十来天下来,蓝泓弈感觉夙江月灵活性明显增强,身上的功夫也突飞猛进,他不免暗自诧异,想着夙江月被世外高人看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打打闹闹,虽然彼此都没说什么情情爱爱,但别院的人们都长着一双厉眼,知道两位主子关系亲近了不少,再没有往日的疏离之感。
  在某天晚上,蓝泓弈把儿子哄睡之后,对夙江月一脸慎重说道:
  “爱妃,如今边境已经稳定,本宫也是时候离开了。
  本宫想带你和晏儿回去,享受本该属于你们的尊荣。
  你放心,本宫即便无能,也护得住你们母子,绝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趁。”
  夙江月听了这话,她一脸冷静询问蓝泓弈,
  “回京城这事,殿下是和我商量,还是已经做了决定,只是把结果告知我一声?”
  蓝泓弈沉默了一瞬,看着夙江月回道:
  “本宫是和你商量。”
  夙江月冲蓝泓弈微微一笑,“如果殿下是和我商量回京的事情,我想告诉殿下,我现在还不想回京城,理由有几点:
  一、殿下应该很清楚,我这人怕麻烦,而皇宫恰好是最麻烦的地方。
  且不说覃国和璃国联姻,皇室会多一位居心叵测的三王妃,就是皇后娘娘和郦家,也会把我和晏儿当成眼中钉。
  晏儿还小,我不想他刚一出生,就成为他人算计的对象,我想护着他。
  哪怕最终的结果,我和他还是会回京城,我也希望殿下多给晏儿点时间,让他多享受两年安稳的生活。
  二、殿下说你能护住我和晏儿,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在没有生死抉择的情况下。
  给殿下做一个假设:一旦父皇、我、晏儿同时遭人算计,如果非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全另外两人,殿下会怎么选?”
  蓝泓弈听了这话,唇角动了动,夙江月冲他一摆手,
  “真要出现上面的情形,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被放弃被牺牲的那一个。
  既然这样,我为何不留在这别院过安稳日子,非要回京自讨苦吃呢?
  三、殿下也知道,这别院的山洞里,还有不少粮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破坏洞里的机关阵法,擅自从山洞里调取粮食。
  如果我离开了,万一边境再起战事,哪怕是小敲小打,我相信凭借皇后娘娘的尿性,她也不会轻易让户部调拨粮食,用来增援夙家军。
  我留在帘城,可以尽最大可能给夙家军提供支持,也算变相为殿下提供支持。
  不知我这几点理由,殿下可还认可?”
  蓝泓弈沉默良久,对夙江月扯出一抹笑,
  “从理智上来说,爱妃说的这三点理由,本宫都认可。
  但本宫除了是太子,也是你的夫君,是晏儿的父亲,作为夫君和父亲,想要一家团聚,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夙江月听了这话,拍了拍蓝泓弈的肩膀,
  “殿下,你现在只有我和晏儿,就觉得我们三人在一起是个家。
  你能保证咱们这个家,不会添丁进口,不会有其它女子进入东宫么?
  等殿下回到京城,你娶上侧妃收了夫人,再生下两个孩子,我们母子在殿下心目中,又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蓝泓弈斩钉截铁回道:“就算本宫娶了侧妃收了夫人,你也是本宫的正妃,晏儿是本宫的嫡子,任何人都无法越过你们。”
  夙江月听了这话笑了,她凑近蓝泓弈耳边,一字一顿说道:
  “殿下应该知道,我打小就是个叛逆的,从小就张扬跋扈行事霸道。
  在殿下看来,你坐享齐人之福,给我和晏儿正宫和嫡出的尊荣,就是殿下的仁慈。
  在我看来,殿下坐享齐人之福,把我和晏儿当吉祥物供着,是我的耻辱。
  不妨告诉殿下,如果殿下回京后三妻四妾,与他人儿女成群,殿下这个夫君,我不要也罢。”
  蓝泓弈没想到,夙江月因为莫须有的三妻四妾,开口就不要他这个夫君,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夙江月你大胆!
  这些日子,是本宫太过宠你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
  你可知道,仅凭你刚才这些话,本宫就可以废了你,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夙江月讽刺地一笑,“殿下,从始至终,这个太子妃就不是臣妾求来的,是你皇家想方设法算计来的。
  殿下如果愿意做好事,找父皇求来一纸休书,让臣妾与皇家早日撇清干系,臣妾对殿下感激不尽。”
  蓝泓弈气得直发抖,他指了指夙江月,手掌朝夙江月高高举起,夙江月冷冷一笑,
  “殿下想打架是吧?这屋里太窄了施展不开,咱们换个地方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