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能告诉我怎么找到来路!”
  黄兰二人同声说道:“对对,还有我们,我们不怕苦!”
  公冶雪儿继续说:“你认为洪天是个仁义之士?问天十三寨每一寨都被种下特别蛊毒!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便是洪天死去的老爹萧沃,当时洪天弱冠,他叫萧基壤,也曾参与其中。”
  荣清风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公冶雪儿为何说出洪天的事,这又与他何关?
  公冶雪儿注视他接着说:“问天十三寨的创始是鱼舫生,他是萧沃的师弟,问天十三式的主人!他们师兄弟都是不世出的仙体。萧沃修气,鱼舫生御剑,他们都修成无上大能为。偶然,鱼舫生以剑气劈开阻隔天路的屏障,与天有过一场天昏地暗的对决,没人知晓此战胜败,鱼舫生安然回归之后,问天十三式横空出世。萧沃开始觊觎问天十三式,想尽伎俩加害鱼舫生。鱼舫生不想同门反目仇杀,只好隐迹三十年于无妄山,建立问天寨。没想到还是着了萧沃的毒手。天下修仙义士群起而攻,不过是萧沃掩人耳目的托词。鱼舫生奋最后之力将十三式分传十三弟子,就有了十三寨。萧沃萧基壤父子将十三寨的人都下了蛊,让人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这不是蛊,更像是诅咒,来自云中之国的幻术。”
  黄莺莺:“你是说萧沃与鱼舫生都是云中之国的人!”
  公冶雪儿:“没错他们是半妖之体。”
  荣清风:“洪天,呃,萧基壤也是?”
  公冶雪儿:“他是个例外,云中之国的人不可能与凡人生子,我不知他的生母,自然无法知道他的来历。但是萧基壤具有超凡的体魄,所以才会修成意之所至无所不能。”
  兰若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公冶雪儿:“富贵的人一贫如洗,刚刚生下的孩儿突然消失,老农辛苦一生耕作的良田成了丘壑,爱慕的郎君形同陌路等等等等所有的苦难都会出现。”
  黄莺莺:“这比死了让人难受。”
  荣清风:“萧基壤可否逼问出问天十三式?”
  公冶雪儿:“当然,没人能抵受这样歹毒的蛊,除了鱼小火。所以,萧基壤得到的十二式如同废柴。”
  荣清风:“他如何做到?”
  公冶雪儿:“自废元力。他以惊人的忍耐力修成问天十三式,带领十三寨残存人等迁往天都躲避萧基壤追杀。”
  荣清风:“请告诉我如何回去?”
  公冶雪儿:“你回去,她们怎么办?一教女徒如何出路?”
  荣清风:“黑袍信者现在何处?”
  公冶雪儿:“此地往东五十里有一座山叫乌石山。”话音刚落,公冶雪儿人迹不见。
  黄兰二人吃惊的看着手里断了的悬蚕丝线,不明白如钢丝坚韧的丝线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冶雪儿悄然弄断。
  荣清风:“也罢,随她去。咱们去乌石山。”
  行至半途,荣清风一众刚进山道,如同天雨一般石子劈头盖脸打将过来。荣清风赶忙手书避水符将紫莲神殿教徒保护其内,只身当先,注视半山腰,急速而来的几天黑影。心里:又是女子!命里犯桃花啊!
  一转眼,四个青衣短打的俊俏女娇娃一前三后挡住去路。当先这个女子长剑指定荣清风眉心。她的长剑通体碧绿如水,剑光伸缩,显然元力不可小觑。
  荣清风:“刚才是你们打的石子?”
  当先女子还未回话,她身后一个姿容俏丽的抢先说道:“是又怎地?”
  荣清风大喝一声:“好!还给你们。”一把石子快如流星的打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恰如其分。
  四女子没料到荣清风悄然接得一把石头回击,仓促间,赶忙挥洒剑气震开,不免稍许漏过打中娇躯。漫天花雨的手法,自然有几颗打中她们要害。四女子恼羞之余当然会“无耻。”“下作。”“臭流氓。”的连骂几声。
  荣清风:“你无缘无故偷袭我们就是理所当然,我打你们就是无耻下作,这是讲理啊?”
  当先女子身上赫然几处土坷垃的痕迹,白皙的脸一阵阵泛红,荣清风回怼的字字句句说在点儿上,一时不知如何反呛。
  她身后的年纪稍小的女子大声咒骂:“轻薄之徒,受我一剑。”人随话到,她跃起身对着荣清风前胸便是一剑。
  荣清风见来剑势急,剑气破风丝丝而鸣,剑式凌厉瞬间即到胸前。熟悉的剑招,荣清风似曾见过。
  他不敢大意,手指虚空连书符诀,轻弹几下。并不巨大的响声过后,这个女子双腿劈叉当道而坐,青光闪闪的剑仍旧指着荣清风前胸,只是无法再往前送。
  黄莺莺啧啧称奇:“劈叉,我可练不到这个地步!看你辛苦,我也不难为你了。嘶嘶嘶,妹妹轻点,疼!”她轻轻触碰额头紫包,对正给她擦药的兰若洁说道。
  荣清风:“你们为何偷袭?黑袍信者指使?”
  当先女子见荣清风一照面制住师妹,修为元力已至无上境,远飞她们所能抵敌。
  “我们与黑袍信者不共戴天,岂会受他驱使!你这么一说,看来是误会了。请放了我师妹,问天十三寨汪荭在此赔罪。”
  荣清风一惊不小:“你们是问天十三寨的!”随手间已解去束缚。
  汪荭诧异:“尊驾知道问天十三寨?”
  荣清风大喜:“鱼小火在哪?氐燕燕在吗?我要见他们!”
  被擒女子张口就怼:“我们寨主岂是你这泼皮想见就见的!”她正在活动腰腿,虽然自小练的腿脚柔软也禁不住长时间劈叉不动,当然腰酸腿疼。
  汪荭马上喝止:“闭嘴,还不退下去。我家寨主带同氐燕燕姑娘不知去了哪里。”
  荣清风大失所望:“哦,你们在此想必是伏击黑袍信者!”
  汪荭:“正是。我们修为浅薄不敢出手。”
  荣清风:“他们都是血尸傀儡,只有一人驱使,你可知道是谁?”
  汪荭点点头:“我们正因为不是他对手发愁。”
  荣清风:“麻烦带路,务必天黑前赶到方能尽数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