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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看着祝融:“可是今天你才教了我一招啊!?照这进度,我得学到猴年马月去啊?”
  祝融伸了个懒腰:“你要是不觉得累,那就自己在这片林子里练习练习吧,放心吧,不出一年,你就能出师了。”
  祝融没再理我,自顾自的爬到了一棵树上睡起了懒觉。
  嘿!这个懒汉!
  罢了,我自己练就自己练吧,自己参悟总归是比别人教来的额快多了!
  我再次掏出一张金雷符朝着空中挥去,看着滚滚天雷和林中烈火,心中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祝融所说,万物相互生衍,又相互克制……
  世间五行,金木水火土,既然雷与火相生,那水呢?
  水能导电,两者碰撞,又能擦出怎样的火花?
  我就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抱着跃跃欲试的心情,看着祝融幻化出来的这片森林,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大瀑布。
  我收起眼前的烈火,避开雷电的追击,朝着不远处的大瀑布冲去。
  这御水之术,应该与御火差不了多少的吧!?
  我手中的凝聚出一道金光,朝着眼前的瀑布挥去,瀑布在法术的控制下,化作一条“水柱”在空中不断的盘旋,等待着我的指挥。
  “去。”
  在我的号令之下,悬在空中的水柱朝着空中的脱缰天雷飞去,就在二者碰撞的一瞬间,一阵巨响传来,无数火花从中蹦出。
  是了!仔细回想起来,水雷触碰,可不就是会冒出火花吗!?
  就在我思考的一瞬间,两者的碰撞更加猛烈起来无数巨大的火球从中涌出,铺天盖地的朝着了林中落了下来。
  我狂奔闪躲,尽数法力凝聚手头,朝着漫天飞舞的火球挥去,火球在我的控制下凝聚成一团。
  我再一挥手,将萦绕着天雷的水柱收了回来,水火碰撞的,火焰熄灭,水柱也回到了瀑布之中继续流淌。
  祝融果然说的没错,万物相互衍生又相互克制。
  水碰雷成火,而雷劈木亦成火,水火又相克,触碰则熄灭!
  “开窍了嘛!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么复杂的万物生衍之顺序。”
  我抬头看去,祝融面朝我躺在粗壮的树干上,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把玩着扇子。
  那身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我被祝融夸上了天,更加自信起来,不断的在林子里面练习起来,直到傍晚的夕阳逐渐挥洒在我脸上,将我的脸晒的通红。
  我气喘吁吁的靠在树干上歇息。
  “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去找天润了。”
  祝融甩开扇子一挥手,我们走出了林中幻境,来到了早上探内功的亭子中。
  对了!我还没问过天润道长,我能否见徐阳他们一事。
  想到这,方才的疲倦瞬间烟消云散,我匆忙向祝融告辞,朝着天润道长的住处狂奔而去。
  “师傅,师傅!”
  我走入院中,天润道长正站在池旁喂锦鲤。
  他回过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后走到石桌前给我倒了一杯水。
  “瞧你那气喘吁吁的狼狈样,怎么,今天和祝融修行的很辛苦?”
  我匆忙喝下水,点点头,将我习得得法术和参悟的五行之术一一告诉了天润。
  天润道长摸着下巴上的山羊须,欣慰一笑:“不错不错,晓晓能有此悟性,为师深感欣慰!不愧是舅舅一手教出来的!悟性甚高,你能报仇,指日可待。”
  我微微一笑:“师傅,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天润道长朝我比了一个停的手势:“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是为了见你的朋友吧?”
  “对!就是为了这个,我现在还活着,我想见见怀安和罗哥他们,见他们为我的死如此伤心,我的内心也不是滋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还活着,说不定得……”
  我话还未说完,天润道长就朝着我摇摇头。
  “晓晓,不是为师想阻拦你们相会啊,而是眼下时机未到。”
  我不解的看着天润道长:“师傅这是何意?为何时机未到?”
  “你忘了昨夜你为防宋屿川布下的阵法了吗?方圆千里之内,不得外人踏足,若是你想见徐阳他们,那你就得破开阵法。若是你破开了阵法,宋屿川可就进来了!”
  听到天润道长这么一说,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是啊,我若是破开了阵法,那就会害了我自己。
  “眼下你且将心都放在修行上面,待你杀了宋屿川之日,便是你与你的朋友们相聚之时。”
  “不过你想见他们也不是没办法,为师可以教你一招,隔镜观物。”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面带有精致雕花的铜镜,递到我手中。
  “此物名为窥镜,闭上眼睛,想你心之所想,见你心之所见。”
  我按照天润道长的吩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与铜镜相连。
  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无非就是钟怀安,我万般挂念他。
  一阵刺眼的光芒透过眼皮,我缓缓的睁开眼睛,铜镜之中竟然真的浮现出了我日思夜想的钟怀安的面孔!
  他双眼充血,红的吓人,看起来哭了很久,整个人萎靡不振的缩在墙角,脸上长满了胡茬,看起来倒像个流浪了许久的流浪汉。
  房间内一片漆黑,不过依稀可以透过布局看出,这是我的房间。
  他们还在玄山?!
  房门被推开,钟怀安被刺眼的亮光亮的眯起了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看起来是不想让旁人看见他的狼狈样。
  见他如此模样,我的心不由的揪做一团。
  我从未见怀安如此狼狈过,也从未料想到,我的死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打击!
  罗先汉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将钟怀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怀安,起来,我们该走了。”
  钟怀安抬眸,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声音沙哑道:“罗哥,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守着这间屋子,守着晓晓,你们走吧。”
  罗先汉愣在原地,见钟怀安迟迟不肯起来,索性也跟着蹲了下来,拍了拍钟怀安的肩膀:“我知道你难受,大妹子走了,我也、我也难受啊……”
  罗先汉硬着脖子:“你说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宋屿川那个王八蛋却亲手把她逼上了绝路,晓晓的痛苦,我比谁都懂,毕竟我们也算是同病相连。
  我爷爷走的时候,我也很难受,你别说晓晓亲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家人被昔日的情人全都给杀害了,死无全尸……别说晓晓了,我都想杀了宋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