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屌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嘴皮子还挺硬,死活不肯透露一丁点儿关于阴山派的消息。
  我直接找了一根木棒涂上蜜蜡,插进貂皮男的鼻孔里,拽下他嘴里的塞着的衣服,轻轻拽动了一下鼻孔里的木棒,貂皮男立刻发出惨烈的哀嚎声。
  “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貂皮男连连求饶,我坐在床边仔细听着貂皮男提供的情报。
  “俺们只是暂时被抓来替黑衣人办事的,俺们不是真正的黑衣人!”
  “此话怎讲!?”
  “就是前几个月的事情了!俺和狗皮子在小巷里抽烟呢,见有个前凸后翘的小妞发走过来了,就打算调戏她一下,谁成想她会妖术!给俺两下了咒。拿出两件黑衣服和两面黑镜子交给俺两,让俺两帮她办个事就给俺两把咒语解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阴山派门槛这么低了,招两个屌丝帮忙办事,原来如此。
  “然后她就给了俺们两张画像和一大摞黑乎乎的符咒,让俺们把这两个人弄死,埋到两个特定的地方。”
  貂皮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镜子交给我。
  我接过镜子揣兜里:“然后呢!?”
  “然后俺俩把位置搞错了,女的埋东北,男的埋云南了。”
  我一阵无语:“那女的长什么样子,详细描述一下!”
  “戴着个眼镜,长得……”
  貂皮男话还没说完,白眼一翻昏死过去,我连忙上前去看看小狗腿,他也晕倒了!
  该死!每次都是这样,快要找到切入点的时候就掉链子!
  我上前不停的拍打着貂皮男的脸,试图让他醒过来,脸都抽红了还是屁用都没有!
  我把徐阳叫进来,徐阳瞪大眼睛看着被脱的只剩裤衩的俩屌丝,又回头惊恐的看着我。
  “晓晓!原来你好这口!”
  任凭我怎么解释,徐阳都听不进去,一直在那瞪大眼睛看着我,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这是在哪儿!?”貂皮男突然睁开眼睛,一脸懵圈的看着四周,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立马拉上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徐阳。
  “狗皮子,狗皮子!快起来!我俩被变态劫色了!”
  我皱眉看着貂皮男,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只记得自己在KtV的时候被人给打了!
  徐阳尴尬的咳嗽一声。
  我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没办法,只能把他们放了,还好这次并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得到了一块镜子!
  我和徐阳各自回到了家中,我躺在床上摆弄着这块镜子,古铜的材质,上面还有精致的雕花,雕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长有三只脚!
  三足金乌?!
  摸索了半天也搞不懂这镜子到底怎么用,我索性扔在书桌上,等宋屿川回来看看吧,蒙起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又是这熟悉的梧桐树,钟怀安这次站在树下,眼含笑意的看着我,一阵大风刮起,他腰间的铜钱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叮铃铃的,很好听。
  他朝我招了招手,我缓缓走近他。
  “晓晓,跟着我学这个手势!”
  钟怀安将骨节分明的白皙玉指交叠,摆出一个极其复杂的手势,形似两朵融在一起的莲花。
  我也跟着钟怀安学起了这个手势,脑袋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这个结印手势!好生熟悉!
  一句话突然在我脑海之中回荡:“怀安,你好好待在里面,不要怪师尊!我别无他法来保你了!”
  钟怀安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集中注意力!不要被其他因素干扰!”
  说来也怪,钟怀安摸了我的头之后,脑袋里的声音和疼痛感竟然都消失了!
  就在我手势完美摆好的刹那,钟怀安周围突然冒出了金光,金光散去之后,他原本有些半透明的身子现在变成了实体!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温暖的打手在我眉心轻轻点了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吧!”
  随即脑袋发昏,我枕在钟怀安腿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怎的,我心中格外安稳,这几天的疲倦感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已经出太阳了!我昨晚睡得格外安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我目光无意间暼过书桌,一双金色的眼眸充满笑意的看着我。
  等等!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我起猛了!钟怀安!他怎么在这儿?!之前不是一直以灵体的形势待在我身边的吗?!
  钟怀安看出了我的疑惑,朝我温柔的笑了笑:“你没看错!我可以用我的实体出来了!”
  “晓晓!还记得你师父教代的拜师的事情吗?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对吼!我还得去武当山拜师!
  我立马订了去武当山的机票,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跟宋屿川报备一下,避免他回来见我不在到处找。
  我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刚准备发送,被钟怀安一把拦住。
  “这件事情不能和他说,你就说你出去旅游散散心。”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钟怀安,这都不能说?不就是拜个师吗?
  算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照做不就是了?!
  于是我就给宋屿川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出去旅游散散心。
  他立马秒回:可以,不过你到哪里,干什么都得给我发消息报备。
  我一阵无语,着大哥的占有欲怎么这么强?!我现在还只是他的员工啊,万一以后要是真成了,那他不得把我别在裤腰带上哪都不让去?
  不敢想!不敢想!我立马剧烈的摇了摇脑袋,到了机场,钟怀安又化作一道金光钻回我的戒指里。
  等坐着飞机到了武当山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我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拼了命的爬山。
  “奶奶的!早知道我就吃点饭了!”我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半冒着大汗,气喘吁吁的靠在一颗树下休息,抬头看了眼山顶的道观,就快到了!
  这时钟怀安从我的戒指里面钻了出来,我啧啧啧的看着他这副超男打扮!利落干净的短发还有点锡纸烫的感觉,一身简单的白t搭配破洞牛仔裤,洋溢着一种青春活力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宋屿川的穿搭风格和钟怀安截然相反,一个是酷酷的,一个是充满青春活力的!难怪都说从一个人的穿衣风格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确实如此,宋屿川是毒舌傲娇男,钟怀安阳光大暖男!
  钟怀安淡笑了一下,从我手里接过沉重的行李,才想起来要给宋屿川报备的事情,随手拍了一张武当山的风景照给他,简单汇报了一下行程,接过发出去全都是小圆圈在不停的转,靠!这山里没信号!
  我只能将手机扔进包里,有了钟怀安帮忙提行李,我这下可就轻松多了,一路上闻着鸟语花香,和钟怀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就走到了山顶的道观。
  如我上次在棺材里睡梦中的武当山大相径庭,巍峨的拱门,苍劲的字迹。
  我朝门口的师父抱了个阴阳拳,行了个礼,表达了此次前来的目的,照着纸条上的指引,找一个叫做朱天润的男人。
  “小友就是今日的贵客吗?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