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别想那么多了,爹既然做了这事,必定有自己的思量,再说谁这么无聊,还管别人的家事儿。”封月道,“爹这次肯定也是气急败坏了才如此的。”
  丁兰道,“真没想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再说爹就算是石头性子,可碰上祖母和大伯那些人也得裂开。”封月道。
  “你这打的都是什么比方。”丁兰笑道。
  等吃过晚饭之后,封月就回房去了,心里还在盘算着凌恒的信也该到了。
  “夫人。”小荷走了进来。
  封月看见她手上的信,露出来笑容,“是凌恒的。”
  “是啊,大人每次来信可真是准时呢。”小荷道,“大人对夫人可真是用心呢,就算是去了几日,还每日写信给您。”
  封月拆开信封,“我都说了让他不用这么担心,他偏是不听。”
  “大人这是把夫人您当做小孩子呢。”小荷道,“怕您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才一封封信的过来叮嘱您呢。”
  “你这个小妮子,又打趣起我来了,去找你的李副统领去,我可要关起门来看我的信了。”封月道。
  小荷道,“那奴婢就不打扰夫人了。”
  小荷识趣的出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封月已经将信封打开,里面是凌恒的笔迹,上面写着平安道好,还说了一些今日的趣事。
  每每看见,封月就忍不住露出来一丝笑容,虽然写的不是特别多,但是看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每次读完信之后,她就会回上一封,她没有和凌恒说封家的事情,这样的糟心事还是别告诉他,免得在外还得担心自己。
  以前凌恒闲暇时都会和她写写画画,如今这字还有读书能力都有所提升,不似刚来的时候那样磕磕绊绊的了。
  不得不说凌恒是个好老师,耐心和恒心还是比较足的,偶尔还会哄着一些,才让封月静下心来学习。
  入夜,封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怕一闭上眼睛,又是滴滴滴的声音,还有那病床上凌恒的身影,这个梦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可也让她有些心慌,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就如她当时一直梦见崽崽的世界一样,后来她真的到了这里。
  滴滴滴的监护仪,白色的天花板,她也已经不止梦见一次了,她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病床上的人真的会是凌恒。
  这件事情每次想起来就让她焦躁不安,也不明白老天爷干嘛这么耍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本来以为能够安安稳稳的度日,可是这梦又让她陷入了害怕之中。
  封月摸着空荡荡的床铺,要是灵很挂在身边,一定会抱着她让她安然入睡的,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如此焦躁了。
  喝了口凉下来的茶水,封月才稍微冷静了下来,或许是梦里的病床上躺着的是凌恒,才让她这样心烦气躁吧。
  “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封月念叨了两句,努力让自己心态放松一些,不再陷入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次日一早,封月起的些微有些早,大概是昨晚上没有再梦见那奇怪的地方,让她睡得舒服了一些。
  “夫人。”小蓬在门外敲门,“夫人,大人来信了。”
  封月心里泛起来疑惑,为什么现在来信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快进来。”封月连忙从床坐起来,那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小蓬拿着厚厚的信封走了进来,封月连忙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张信纸,以及...一本折子。
  封月觉得有些奇怪,她看着信纸上的话语,才明白了。
  原来折子是张知府派人加急送给他的,凌恒已经知悉了这折子上的内容,也让张知府当做无事发生过,将折子送给了封月,至于如何处理,就全凭着封月心情了。
  封月打开折子,就看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的一堆话,大多数也都是废话,重点就是要给封志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
  顿时间,封月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封茂竟然如此做,好在凌恒给压了下来。
  她连忙派人把自家娘喊来,关上门来,摈退了下人,才说了此事。
  “这个封茂真是糊涂至极,要真是如此,必定也会牵连大房自己的,一损俱损,你大伯也在京城这么多年,难道这点脑子都没有么。”丁兰也是气愤的很,又有些后怕,“幸好有凌恒在,要不然这折子递上去了可怎么办。”
  “大伯那点子人脉,这折子哪里递的上去,他刚交给张知府,张知府就交给了凌恒。”封月道。
  丁兰合上折子,“现在这事儿该怎么办。”
  “折子都已经拦下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折子是毁了还是娘你给爹都可以。”封月道,“只要不被旁人知晓也就是了。”
  “这个还是得给你爹看一番。”丁兰不放心旁人交给封志,只道,“这折子暂时放我这里收着,等我回去再给你爹瞧一瞧。”
  封月点头,又道,“哎,也不知道凌恒什么时候回来。”
  丁兰看自家女儿叹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毕竟两个人是新婚,如胶似漆的,这么分开这几日自然想念。
  “等他办完事就回来了,必定也没两日了。”丁兰道,“你要是想他,我就给你送过去。”
  “我才不要呢,弄得好像我离开他就不能活了一样,我是担心他的安危嘛,在外面办事不安全什么的。”封月连忙为自己辩解。
  母女二人用过早膳,就听下人来说姑太太带着表小姐来了,说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见。
  “前儿才走了老太太,现今儿又来了她女儿,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封月无奈道。
  丁兰问小荷,“她可说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小荷摇头,“回老夫人的话,姑太太只说是十万火急,要是错过了只怕是后患无穷。”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见一见看她要说些什么吧。”丁兰道,“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我倒是不相信了。”既然自家娘都说见了,封月也点点头,她也想听听封婷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