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两山之间,有一道绵延百里的山谷,山谷间有一条蜿蜒小路,路旁的有些树已经掉光叶子,有些正在掉,还有些树叶长青。
  枯黄的叶子落在地上,盖住了路的样子,底层腐烂的枝叶,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一只松鼠在地上一会蹦这里,一会跳那里。爬一棵树如履平地,树上的坚果无论在何处,都是手到擒来。
  它摘下一枚坚果,耳朵突然竖起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接着丢下坚果一溜烟跑了,还没等坚果落地,已不见踪迹。
  这时,有两位少年各自牵着一头毛驴走来,正是楚平生和单青子。
  “真没想到楚兄来自南洲啊,像楚兄这般年纪就独自万里远游,单某实在佩服!”
  “其实我在看到周围老人一辈子没出过南洲,有些遗憾,就自己壮着胆出来了。”
  楚平生没有告诉单青子自己远游真正的原因,对其称自己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一个地方,想见识外面世界,所以出来游历,看遍大地山川,江河湖海。
  单青子也没告诉楚平生自己来此是为了修仙,他知道能进红枫涧不迷路的,只有两类人,一是像他这样手持太华引的凡人,第二类便是修仙者,而且境界在筑基小成期,才能不受涧外阵法的迷惑。
  若是普通人,没有太华引,永远也进不了红枫涧,他们都会在阵法中兜转半天,从其它地方出去,找不到这个路口。
  显然,楚平生没有太华引,就有可能是后者,若是修仙者怎会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单青子实在想不通,决定问起楚平生来。
  “楚兄,你可知道修仙这一说法?”
  “修仙?听是听说过,不过在下认为这是无迹可寻的无稽之谈,就人这血肉之躯,最终只会像花草树木那样,从生一直到凋零,谈何长生呢?”
  楚平生自然不信修仙这一说法,也不相信玉虚道人信中所言。
  单青子听完后发笑起来,说道:
  “楚兄有所不知,并不是修仙就能长生,而且修仙确实有法可循……”
  “哦?”楚平生甚是惊讶,一直被自己认为荒谬的修仙说法,竟然真的有?
  单青子见楚平生表现出的惊讶,并不为奇,自己若不是无意中翻出祖上留书,也不会相信修仙这一说法。
  从进红枫涧那一刻开始,便对楚平生的身份开始怀疑,对方必定是个修仙者,只是在自己面前装糊涂,说不准是为了考验自己,为了好好演戏,还是决定像对一个一无所知的朋友一样,为他耐心解惑。
  “修仙须有灵根,灵根分先天与后天,世间凡人出生时生辰八字所带五行,为先天灵根;父母媾精成胎,之后五脏发育齐全,五脏又生五气,五气使人得以完备,五脏之气就是后天灵根。”
  “那如何修炼?”楚平生问道。
  “楚兄别急,不是有了灵根就能修炼,这其中有两大限制。其一,先天灵根须五行齐全,方具备修仙条件之一;其二,后天灵根必须具有仙基,方才算得上灵根,而仙基出现的概率很小,先天灵根缺失者,对应的后天灵根容易出现仙基,但他们依旧无法修炼。”单青子继续说道。
  楚平生陷入沉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单兄你继续说!”
  “单一属性灵根,吸收灵气最精纯,修炼最快,双灵根次之,三灵根便为普通灵根,潜力不大,四灵根可以修仙,但进步缓慢,不如不修,五灵根可以说是废灵根了,修仙界公认不可修炼的灵根。单一灵根中,有很小的几率产生变异,若为木,则可觉醒灵根附带雷电之力,若为水,则可觉醒附带寒冰属性……”
  “这灵根如何查看,还得去到杜鹃谷内才知道,据说有阴阳两灵珠可以测。”
  单青子介绍完,打开水袋喝口水,又继续说道:
  “这修炼境界,有初真境,筑基,金丹,元婴,洞虚,化神等……据说化神修士修成人仙后可飞升上界。初真境分九重,第一重,修成者可身强体健;第二重,修成者可明目去疾,耳聪目明;第三重,修成者能祛病延年,病不缠身;第四重,修成者能聚炁成象;第五重,修成者可御物控物;第六重,修成者身轻如燕,如江湖武林高手一般;第七重,修成者可用神识感知环境;第八重,修成者可御剑飞行;第九重,修成者能返老还童。每一重得一造化,九重以后,若能九转功成,九九归一,便可筑基成功,继续修炼。筑基以后,分三个境界,小成、中成、大成。”
  楚平生听得入迷,渐渐对修仙感兴趣起来,他想起玉虚道人所留清静经,便问单青子:
  “单兄可识得《清静经》?”
  单青子摇摇头,这个名字是他第一次听说,虽然在祖上留书中记载有不少典籍名称,但并未提到此书。
  见得单青子摇头晃脑,楚平生取出清静经欲与单青子分享,当翻开书页时,两人却看不见书上有任何一个字,翻遍整书依旧不见半个字。
  单青子以为《清静经》就是空白之书,无尘无垢便是清静,遂对楚平生说道:
  “清静二字须虚怀若谷,无尘无垢,单某明了,多谢楚兄分享!”
  依玉虚道人所说,此书有记载修仙之法,且较为神秘,他日翻阅都有文字,今日当着外人翻阅就全无半字,莫非此书有灵性?
  楚平生略显尴尬地合上书收起来,说道:
  “额,就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既然如此,你我还是继续赶路吧!”单青子拍了拍楚平生肩膀,说道。
  两人又一前一后牵着驴走在山谷中的小路上。
  万家镇内,当铺的掌柜手中抱一锦盒,正快步赶往拍卖行。
  一进拍卖行,一旁的侍女便微笑着走过来迎接这位贵宾,带着上楼。
  当铺掌柜刚上楼,就把大手贴在侍女柳腰间来回抚摸,侍女被当铺掌柜这么一骚扰,全身变得酥酥麻麻,虽然很不情愿被这般骚扰,但由于主子吩咐不得懈怠这位客人,只好强忍心头怨气,默不作声。
  当铺掌柜见侍女没有反抗,得意一笑,又把大手往下挪,在侍女丰臀上游走起来。
  侍女见客人得寸进尺,碍于不好直接表现出不满,嗔怪道:
  “严掌柜,您别这样嘛,这样多不好意思……”
  侍女只知道客人姓严,是位重要的客人,以往有主子的陪伴,并不知道这位客人有如此爱好,今日独自侍奉时,才知晓客人竟是好色之徒,但又不敢怠慢,无奈只好加快脚步。
  二楼距主子所在会客室有一段路程,侍女也被严掌柜玩弄得浑身不自在。
  侍女在万千折磨和隔应中,觉得这段路程今日变得十分漫长。等到了主子所在会客室后,严掌柜也停下动作,而侍女俏脸则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侍女轻轻叩门,门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进来!”
  侍女推开门,俯身站到一旁,严掌柜意犹未尽地瞧了一眼侍女后,进入屋内,侍女紧随其后。屏风前有一华贵妇人,梳着堕马髻,身着红色襦裙,危坐于茶几后。
  侍女斟上两杯茶水后,俯身后退,掩上房门。
  严掌柜对坐在妇人前方,拿出锦盒,放在茶几上。
  妇人轻轻拿起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副卷轴,纤指解下绳结,打开卷轴,深眸一瞵,浏览片刻后,又合上卷轴,微微一笑,说道:
  “严掌柜刚才可玩得开心!”
  严掌柜俯身靠近妇人,伸手撩起妇人下巴,说道:
  “山鸡哪有凤凰美!”
  妇人推开严掌柜手,托着腮,问道:
  “严掌柜这次想怎么个分法?”
  “七三分!”
  妇人放下手,取下头顶步摇,放到严掌柜面前,问道:
  “你看我这步摇好不好看!”
  严掌柜抓住妇人玉手,抚摸道:
  “是你七,我三!”
  ……
  房内传出严掌柜和妇人欢愉的声音。
  侍女走到楼下,站到门口,见一公狗在一母狗身旁转悠,母狗一动不动地摇着尾巴,公狗在母狗身后嗅了嗅,趴上母狗后背……
  侍女脸上红潮尚未褪去,又见此番情景,不由分说,抄起扫帚就朝两狗打去,两狗一跑开就吠起来,侍女捡起地上石子扔向公狗,公狗夹着尾巴逃之夭夭……